陌扶轻无声的叹口气,扳着裴寒忱肩膀将他扒拉着面对自己,然后温柔地拉下他捂脸的手,轻声道:“臣一直在做这件事,这样,等臣日后有了机会问问那人能不能跟王爷说件事,好吗?”
裴寒忱抬起脸:“真的?”
陌扶轻郑重点点头:“真的。”
“不是在诓我?”
“自然不是。”
裴寒忱挑了挑眉毛,装作不信的样子:“那这样,本王也不要你发那劳什子誓,你跟本王示好,本王就信。”
“示好?”陌扶轻不解。
裴寒忱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给足了他暗示,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陌扶轻:“……王爷,你多大的人了。”
还撒娇 。
“快点~”裴寒忱推促道。
陌扶轻笑着摇摇头,伸手捧着裴寒忱的脸颊凑过去,在他侧脸上留下一吻。
“不够。”裴寒忱又在另一边脸颊上点了点。
陌扶轻宠溺地笑了笑,又歪头在他另一边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还是不够。”裴寒忱最后得寸进尺般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陌扶轻:“……”
当真是登鼻子上脸。
只是看着这样的裴寒忱,却让他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他果真是被裴寒忱迷昏了头。
陌扶轻松开捧着他脸颊的手,改为捏着他下巴,起身弯腰浅浅吻上了裴寒忱的唇。
温热,柔软,带着纵容。
许是今日看裴寒忱被自家哥哥逼的太可怜,陌扶轻有意补偿,他尝试着用舌尖碰了碰裴寒忱的唇缝。
这下可真是烈火碰上了松油。
裴寒忱当下就反客为主,眼眸中的可怜荡然无存,凶狠如孤狼,他揽着陌扶轻的腰身将他抱在自己腿上,低头捏着陌扶轻下巴强硬的扣开他的唇瓣,热烈的感情喷涌而出,卷曲着搜刮着陌扶轻的一切。
拽着他衣肩的手陡然收紧,连带着骨节也染上了粉色。
等两人红着脸结束时,桌上的晚膳已经凉了大半。
陌扶轻擦了擦红肿的嘴巴,冷不丁有些刺痛微麻。
细小的裂口在下唇上。
他瞪了裴寒忱一眼,却见后者一脸傻笑地看着他。
他真是信了裴寒忱的邪,这人惯会演戏装可怜,偏偏自己又极吃他这一套,这跟被美色迷惑的周幽王有什么区别?
陌扶轻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以后可不能再被裴寒忱迷惑了。
看陌扶轻脸色有些羞恼,裴寒忱知道见好就收,摆正身体讨好似的给陌扶轻夹菜:“来,用膳,尝尝这个。”
算是相安无事用完了晚膳,因为刚吵完架,裴寒忱不好多待,抱着陌扶轻粘糊了好一会才冷着脸出了门孤孤单单找地方睡觉去了。
第二日刚下朝,裴寒忱去兵部处理要事时,安插在宫里的探子就同他传信,说是林枞出了府。
因为太子一案,其中有些事情他需要跟老尚书查阅案宗,不好出宫,本就约好的事再反悔万一被同在兵部的赵原察觉……
可偏偏今日柳州也在当差。
裴寒忱深思一会,叫了内侍进来。
“去跟王府的人说一声,今中午不回府了,这块端州砚带回去交给王妃。”
内饰接过盒子,“喏”了一声退下了。
十六等在门口,听内侍交代后恭敬接过木盒,吩咐一声跟贺松回了王府,路上,十六进了马车,在盒子侧边一按,里面纸条弹出来,十六看了一眼,转头将纸条放到香炉里销毁,待马车转到巷子里时,十六几个起跳悄无声息离开了原地。
岑溪因为被被姚华装作妇人告状,最后只得了个守城门的小头头,手下还只有三个兵,这跟裴寒忱与柳州比起来,可算是差远了,岑溪也装作不满意的样子整日无所事事,去点个卯便不管了,时不时大摇大摆去街上溜达一圈,而后返回客栈。
是的,客栈,岑溪到手的俸禄少的可怜,根本买不起屋子,其实也有不少人跟他示好,不过岑溪映裴寒忱的要求,每次都是狮子大开口,做足了好大喜功的样子,而他之所以一直能住客栈,背地里那些想要拉拢他好给裴寒忱找事的人也帮他垫付了不少。
到头来,岑溪的俸禄只用来买些小吃了。
十六来的时候,岑溪还再帮姚华捏肩膀。
“哟,十六怎么来了?”看着十六现身,岑溪丝毫没有妻管严的觉悟,大手帮着姚华按摩。
十六没理他,先跟姚华打了声招呼:“姚华姐。”
姚华点点头,请他入座:“是殿下叫你来的?”
十六点点头。
姚华拍了拍一直帮自己按摩肩膀的那只手,示意他停下:“去吧,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