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扶轻坐到另一边,捞起茶杯说道:“自然是好的,颜色鲜润,香气高雅,味道醇香回甘……信阳毛尖,名不虚传。”
“嘿,”谷伯骄傲地挺直了腰杆:“老奴就说这茶叶不错。”
裴寒忱:“……”
裴寒忱放下茶杯,慢腾腾等陌扶轻品完茶,摆摆手让谷伯退下,只等屋子里空寂,他突然伸手拉住正在回味茶香的陌扶轻的手腕。
如铁箍一般,不容挣脱。
陌扶轻冷不丁被拉到他身前,一脸茫然,他身体被迫探过桌子,茶水被衣摆拂落,流淌过桌面,湿淋淋的将袖摆浸染上了茶水的清香。
“王爷?”陌扶轻挣了挣手腕,觉察到钳制住手腕的力道越发加重。
“陌扶轻,你很开心?”
两人四目相对,静静看着对方。
“……柳家与陌家向来交好,臣与柳大哥自小一起长大,这殿下是知道的。”陌扶轻不明所以认真解释。
裴寒忱又拉着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此时陌扶轻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了桌面。
觉察到裴寒忱的不耐,陌扶轻语调生硬:“当年柳大哥奔赴战场,柳家陌家都很担心,现在他平安归来,臣自然是开心。”
裴寒忱眼眸沉了沉。
他发现陌扶轻面对自己时,总是带着一份知礼守节,有所拘束,可面对柳州时却多了一分自然。
这种区别对待的感觉让裴寒忱不舒服。
见裴寒忱还没有松手,陌扶轻小心提醒道:“王爷?”
裴寒忱抬眸视线不可控制的落在他交叠的衣领上,那层层衣衫掩盖的是昨日自己在他锁骨上留下的痕迹,若非自己不信任他,不信任陌家,以陌扶轻的才貌绝伦,自己早就无所顾忌将他扛进屋子里日日宠爱了,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圣人;再者,不得不说,陌扶轻的长相气质都合裴寒忱的眼缘,他自小在飘摇山庄长大,目睹过江湖儿女的快意情仇,也沾染上了几分脾性,若非是在皇城,顾忌太多……
可恶,越想越气!越想越酸!
裴寒忱闭上眼睛,压下那股火气,伸手干脆揽着陌扶轻腰身将他抱到了怀里。
“王爷!”陌扶轻惊呼一声人就坐在了裴寒忱腿上,他反应过来急忙挣扎试图起身。
裴寒忱一吻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强硬撬开他齿关掠过他口中每一寸土地。
“唔……”
陌扶轻推促着不断下压的肩膀,骇人的气息牢牢包裹着他,一度让陌扶轻喘不上气他腰身后躬,弯起优美的弧度,薄纱掩盖,隐隐约约,更是引人。
嘴角血腥味蔓延,眼见陌扶轻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裴寒忱才放开他。
“你发什么疯!”陌扶轻喘息一会缓过神加重语气道:“裴寒忱你若再如此,我就……”
“你就怎么样?”裴寒忱掐住他下巴接话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放开!”
裴寒忱见他眼尾绯红,眼眸中蒙上一层水雾,亮晶晶的,被欺负的只能通过放狠话来增加气势。
“陌扶轻,”裴寒忱低头吻了吻他的眼尾:“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凛王妃,新婚夜本王没让你行侍君之责已然是手下留情,你最好是听话,否则本王立马补上新婚夜,”裴寒忱说完,用力抬起他的下巴,威胁道:“知道了吗?”
陌扶轻没有回话,就那么瞪着他。
这王爷脾气真是怪的可以!
也不知道凛王今日又怎么了,早上明明还好好的,难不成是因为今日自己要学着掌管王府触到了他的底线?
陌扶轻暗自思索着肯能性,一时间没注意到裴寒忱说了什么。
见他走神,裴寒忱不满的啧了一声:“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
陌扶轻见他满脸不耐,挣扎着要起身,裴寒忱没有防备,反倒真让他从自己怀里跳了起来,他下意识拉过陌扶轻的手腕将他胳膊别在身后,按着他后颈将他按在洒满茶水的桌面上。
“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前堂里格外响亮。
征战杀场多年,裴寒忱惯用银枪,他手上的力气不容小觑。
陌扶轻只觉头脑晕沉,肩膀处的疼痛清晰的传来。
“疼!”陌扶轻当即就小声喊出了声,他整条胳膊被用力别在身后,手腕到肩膀都疼的厉害。
这一声让裴寒忱回过神,急忙撒手将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