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去血迹,歪头重新含住陌扶轻耳廓,掐着他的腰身低声威胁道:“就这么叫!快叫!”
陌扶轻闭上眼睛攥紧身下的被衾,屈辱的小声叫出了声。
痛苦的声音传到门外,一群人心里明了,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主子吩咐。
近处,林枞借着阴影抬眸看着屋子,而后慢慢低下了头。
屋内,裴寒忱快速思索了一会,箍着陌扶轻的腰身让他半跪在床榻上,朝前伸出了手……
外面的人都是人精,若陌扶轻一直这么叫下去,怕是会被人发现不对。
裴寒忱也是第一次帮别人,有些生疏,力气有些不合适,惹的陌扶轻倒抽一口冷气。
之后便掌握了力度,要紧的地方被人这般捉弄,陌扶轻逐渐涨红了脸,重重喘息一声连带着脖颈也染上霞色。
他并非圣人,也没想到会有人这般对待他,清心寡欲到了现在没想到裴寒忱会来这一手,他自是控制不住,而裴寒忱又用了巧技,极具色彩。
“住手……”
裴寒忱一手箍着他腰身,长满粗茧的手掌大肆抚在他腰身上,摩挲几次便泛起了红。
前半生飘摇在江湖,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陌扶轻这样的,内敛含蓄,极具温润,他一边帮着陌扶轻,一边暗暗在心里感叹:怎么会有人这么瘦,这么白,这么好看,腰身如柳,恨不能让人对他发狂……
这般想着,裴寒忱一时间也上了头。
痛苦夹杂着克制的声音自屋内传来,饶是趴在屋顶上遥遥盯着院子的十六,也红了脸。
殿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十六抬手扇了扇,呼散了脸上的热意,禁不住在心里想到 。
存了报复的心思,又要演戏给外面的人看,裴寒忱虽没到最后,但陌扶轻也累了半个晚上,身体软绵绵的,浑身使不上劲。
只不过裴寒忱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控制不住让他受了伤,陌扶轻勉强捞起四分五裂的喜服盖住自己,嫁衣斑驳遮住的人亦是如此一动就疼得厉害,床褥脏乱,绣着的凤凰与龙纹交织叠乱在一起,嫁衣下残留着裴寒忱的画作,像是腊梅在白雪里绽放,只一眼,便能让人心浮气躁。
裴寒忱换下脏乱的喜服,原本他只想与陌扶轻演场戏给外面的人看,谁知道陌扶轻连这都不会,再加上那喜婆不知道点了什么奇怪的熏香,演戏演着演着,他自己也中了招。
差点没把持住……
“来人。”
屋门被内侍推开,裴寒忱快速捞起被褥盖住陌扶轻白皙漂亮的身体,转头吩咐道:“要沐浴。”
屏风后浴桶热气沆砀,丝丝缕缕的白雾越过了屏风缓缓升空。
“都退下。”裴寒忱大力揉搓了一把脸,等内侍退下后,起身打横抱起陌扶轻。
“嗯……”陌扶轻累到了极点,他能感觉到抱他的动作已然很轻了,可蹭到破皮处的皮肤时还是将他疼醒了。
屋外窗户突然“吧嗒”响了一声,好像是石子掉落。
随着这一声,裴寒忱情不自禁长舒一口气,本来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些。
陌扶轻睁开水润的眸子,视线聚焦了很久才看清裴寒忱的脸,不同于先前的森寒,他的脸上带了些松懈和潮红,陌扶轻心底紧绷的弦也跟着松了些,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先将陌扶轻放至浴桶,裴寒忱才脱了里衣跟着踏入。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似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陌生的好似不认识一般。
陌扶轻手搭在浴桶边缘,费力盯着水面看了好一会才沙哑开口:“外面……有人盯着?”
裴寒忱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醒了?”
因为太疼了。
陌扶轻心里想到:大腿内侧破皮后碰到水火辣辣的疼。
没听到陌扶轻回话,裴寒忱伸头直直盯着他。
他脸上的烟霞还未完全散去,被热气蒸腾后的身体还带着落日下余晖的颜色,璀璨带着内敛,只是眉毛却紧紧蹙着,沉默着咬着下唇。
裴寒忱了然:“弄疼你了?”
陌扶轻闭上眼睛缓了缓,复睁开眼睛伸手捞过搭在一边的帕子侧身帮裴寒忱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