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阮,俞峸池亲手选拔,培养出来的人。
与盛华以往看中的艺人都不同,他纯的彻底,不管是长相、气质、性格,还是天赋……
从他第一眼看见他开始,便在无形之中,被这个随时会搅弄风雨的人吸引。
他情不自禁地倾身上前,吻了一下他细软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比那天在俞缘衣的生日宴上时还要近。
言阮的睫毛微颤,可眼神还是那样空洞。
他看着这张好看得想让人肆意玩弄的脸,突然升起一股伶?欲。
他捏住他的两颊,控制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就在他感叹指腹下的手感柔润摄人之际,言阮突然侧头往他的虎口咬了下去。
“……”
他低笑一声,并没有因为这不足挂齿的闷痛感,而松开手。
或者说他舍不得松开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早该料到会有今天的,是不是?”
身下的人喘着气,呼吸渐烫,似乎因为仅仅咬了他一口就用掉了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
一呼一吸间,白行看得口干舌燥。
于是他决定不再忍耐,再次对着言阮的唇吻了下去。
“呜……”
身下的人反抗一声。
口中的触感比他想象的还要甜润,柔软……
他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吻他的力道,几秒后改吻为吸,不住逗'弄他的软舌。
可言阮似乎觉得异常羞耻,开始挣扎着屈膝,想要摆脱他。
一阵单方面压制的吮'吸过后,他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双手捏住他两边的肩膀,将他按压在床上,准备让他彻底死心,于是开口道: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吗?”
“那天你的俞总盛情相邀,让我去参加他女儿的生日宴。”
言阮停止了挣扎,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到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白行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好像有种心满意足感。特别是当他看到,言阮在听到“俞总”两个字时,眸光黯沉,再也没有光亮的时候。
他接着道:“那天他当着我的面,亲手打了你一巴掌。”
白行嘴角上扬,伸出一只手,摸住了言阮脸上当日被留下指印的地方。
“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你的俞总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俞缘衣生日那天为什么平白无故打你一巴掌,难道他猜不到,真正把我儿子弄海里的人是谁吗?”
白行的声音低沉莫名,像是在带着他回忆,又像是一种教导……
言阮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且这次的药是真刀实枪的烈性,药,比上次李媛耍他时的还要来势汹汹。
他不仅身体乏力,那难以启齿的欲望也在渐渐苏醒,将他裹挟,让他的理智慢慢燃烧。
白行说得很慢,即使他脑中混沌,却也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白行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包括他眼瞳的微颤,他继续道:
“后来我想清楚了,他是想让那一巴掌让我产生一丝对你的怜惜。”
“还有事后知道误会你了,而产生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白行说着解开了他的衣扣……
“那天你湿透的模样,实在很好看,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引诱我了对不对……”
男人的嗓音像酒中划过的浮冰,他再次贴近他,发出最后一声叹息:
“我只道你的俞总运作盛华,手段雷霆,没想到掌控人心,也是拿手好戏。”
“俞峸池对你的宠爱不过云雨,挥之即去,他的心……真是冷酷……”
这是他今晚听到白行说的最后一句理智的话。
“不要……”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虚软到不行。
白行眼中的欲望升腾着,紧抓着他不放。
直至将他彻底淹没……
他想到了两年前他对俞峸池告白的那个晚上,他带着一股冲破一切桎梏的欣喜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了出去。
现在算是被脱手转卖了吗……
身上的人喘着气,对他说了许多男人在窗上才会说的荤话,滚烫野蛮,像一颗颗粗粝的沙子揉过他越来越软弱的心。
接着是一夜的控制、冲撞和混乱,他无数次徘徊在支离破碎的边缘,像一条搁浅的鱼。
可没有人再愿意来管他的死活……
……
第二日清晨。
白商来到顶楼,将白身金线的酒店房门敲响。
门开了,他叫了里面的人一声“叔叔”。
白行毫不避讳地侧过身,将床上那个被他玩弄了一夜,此时神疲力乏,瘫软在床上的人暴露在白商的视线中。
然后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对他说道:“你送他回去,不要让别人知道。”
白商面无表情,有些机械地问道:“回哪里?”
白商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觉察到一丝生硬之处,但他什么也没多说,只回道:“直接送他回S市。”
白行走了,白商进了房间,接着便一动不动地打量起了床上那个露出雪白双肩,被暗红靡丽的被子包裹住身体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言阮这么虚弱的样子,即使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皱着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把他叫醒,怎么向他解释为什么是他送他回去……
直到床上的人慢慢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