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刚刚分析的坂口安吾是超级大忙人理论告诉他。
“不愧是社畜漫才啊!!”太宰治听后总结,“没想到这两个词缺一不可!不愧是安吾!!!”他用右手锤了一下左手,一点也不管坂口安吾死活的总结。
“MIMIC?这是个欧洲的组织?”他注意到我话里提到的新名字,接着问我。
我点点头:“是他去欧洲出差的时候加入的,如果你想要要详细的资料我回去发给你……等等,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看看四周。太宰治在我思考坂口安吾一个月工资多少的时候已经从花坛边边上跳下来,带我朝着比较热闹的街区走。
“跟我来就好!”他背对着我朝我挥挥手,然后突然转过身来故意装出惊恐的表情,“等等等——扶知酱!你不会不愿意陪我去的吧明明刚刚就是你提出的陪我逛街吧!”
“……好好好,走吧走吧。”我把他转回去,“我也没说我不乐意。”
我摊摊手。我刚刚提出单独去逛街,确实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太宰心情好一点”的想法。
“我确实是没怎么来过这里。”我一边向前走一边说,向四周看看。这一片街区我没怎么来过,街道上年轻人居多,街道的设施有些陈旧破败,是鲜少的安宁和热闹。
太宰在踢石头,嘴里在轻轻地哼歌。他有的时候幼稚得像一个小孩子,比16岁还要稚嫩的孩童。
“太宰,你有过青春期吗?”我突然问。
出乎意料地,太宰对这个问题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大,并不是“哇塞好无理/好无趣”的问题,而是在惊讶“哇扶知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他把石头踢远。
我们周围的人看到我们都下意识地远离——远离黑西装,恭敬地怯懦地看着我们,只有少数不懂疾苦的孩子还在边上奔跑打闹。
但因为按照太宰平时表现出来的脾性,如果太宰加入小孩,甚至是抢走他们玩具,我都觉得正常。
“呐,扶知你在问好无聊的问题啊,”他过了一两秒才回答,“我可是离家出走的——当然有青春期。”
“哦~”我瞥了他一眼,确定他本来不是想回答这个,“那么说来,我也是叛逆青春期。”
“那可不一样!我比扶知你早多啦!”
“这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啊!”我扫了一眼周围,意识到太宰不是没有方向地逛街,而是很有目标的在向前——“好吧,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扶知你绝对没有去过的地方!”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去过不少地方,有的你们肯定想不到。”我随意回答,“我去过牛郎Club哦。”
“诶!”太宰这次是真的震惊地回头看我,“什么嘛,扶知你深藏不露啊。”
我挥挥手:“一般而已。”
因为之前在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混黑业务不熟练,只能去那些地方找接头人——
说话间,太宰把我带到了——游戏厅门口。这里面非常热闹,人声鼎沸。虽然设施陈旧,灯光有些昏暗的,但热情不减。
“哇,”我单手扶住门框,打量着里面,“不过这里我确实没有来过。”
游戏厅什么的。
“太宰你经常会来这里吗?不会吧不会吧,等会又有什么都市传说游戏厅深更半夜的绷带男……”我说。
“我和中也来过哦,就是小矮子输给我给我当狗的那一次。”太宰治自信地介绍,“扶知,太好懂啦,一眼就看出来你根本就没来过吧——就像当初,我一眼就看出来傻子中也会成为我的狗~~”
“说得好像你是占卜师,”我拌了一句,跟着太宰治走进游戏厅。
这里的设备摆放的杂乱。太宰熟练地带着我穿过狭小的缝隙走到柜台前。
在听到我说了什么之后,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详的笑容。
笑容是有很多情绪的。太宰的笑是分真假的,他对我的笑要么礼貌客套的笑、虚假逢迎的笑,表示兴趣的笑,伪装开心的笑或者是遇到好玩的事时真心实意的笑。
但这个笑是不一样的,和太宰之前带有些许黑泥的笑也是不一样的。他似乎有些许不屑,但又带有兴趣,或许还有一种浅淡的期望。
太宰说:“是的哦,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扶知你是一个自我又坚定的人。”
我眨眨眼睛。我突然冷静下来。刀柄金属冰凉的触感贴到了我手侧。
“自我的扶知明”,这真是意外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