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沼那宽大的手掌遒劲有力,温予宁一退之下非但没退开,反倒前倾直接趴在了云沼的身上。
温予宁的面颊逐渐发烫,他未喝酒,但脸上的红晕竟是比起云沼不遑多让。
幸而,双手提前撑住云沼的胸膛,这才避免直接趴入怀中的尴尬境地。
“二公子先松手。”温予宁无奈地提醒。
云沼的呼吸加重,目光紧紧盯着桌面,不知在看什么。
温予宁脚尖一个发力,整个身子从云沼身上起来,往后退时,撞翻了桌上的书。
“抱歉抱歉。”温予宁蹲下身子去拾地上的书籍文件。
目光正巧瞥见一本掀开的书。
这本“书”说它是书吧,它又不是书。因为纸页上全是细笔勾勒的图案,竟是没有一个字。
温予宁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书,遂将“书”捡起,好奇地打开看起来。
他仔细研究着画面的内容,这一看不打紧,立马“啊”的一声惊叫,书被他甩开老远。
温予宁的脸除了红,还涨的难受。
他要囧死了,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书?
方才那页纸上的画面,分明是两个男子交|缠在一处。私密之处便那般大开大合的任由对方把玩,实在是难堪至极!
“二公子,这书……”温予宁好心提醒,却发现云沼的双目比方才还要炽热。
温予宁顿时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脑子这才警醒,那“书”出现在此处,定是得了二公子的同意。
而方才书的位置,似乎就处在云沼正前方的桌面上,难不成,他方才正在揽阅?
温予宁紧步后退,似是要避开云沼。
云沼扔了手中的酒坛,一步步朝温予宁走过去:“书怎么了?”
温予宁继续退,心已经如擂鼓一般哐哐作响。
“没什么,二公子继续看,我就不打扰二公子雅兴了。”说完便要逃跑。
云沼三两步上前挡住房门,视线指向地上的“书”:“书不是被你扔了吗?你不捡起来,我怎么看?”
温予宁只想赶紧脱身离开,便道:“我去让别人来捡。”
云沼并没有让出门的位置,而是说道:“书是你碰掉的,怎能让别人来捡?”
温予宁紧张的双腿都在战栗,目光一直在云沼与地上的书之间来回穿梭。
万般纠结之后,温予宁还是决定快些将书捡起放回原位,自己尽快脱身最是安全。
温予宁快步小跑过去,捡起地上的书便往书桌上放。
书刚放上去,后背就贴上来一人。云沼紧紧将人禁锢在书桌前,伸手翻开桌上的书,道:“方才不是好奇吗?看吧,二公子让你今日看个够!”
书上已经换了新的一页,上面仍旧是两个赤身的男子,正做着不雅之事。
温予宁闭上眼,道:“方才不是有心看的。二公子松开我,我保证不会在外间提起此事。”
“如何信你?”云沼那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温予宁的脖颈里,温予宁被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保证不说。”温予宁的声音抖了起来,“我方才也看了,说出去岂不是对自己也不利吗?”
“你的名声岂能与我相提并论!”云沼将人紧紧怼在书案前,嗅着他脖颈内传出的清香,“不如这样,把你的清白抵给我,我就信你!”
温予宁瞪大双眼,被吓得快要哭了:“二公子,别别开玩笑!”
温予宁正要去推云沼时,发现自己的腰带已经悄无声息的落了地。
温予宁立马抓住云沼扣在自己腰间的手。
云沼反抓住他的两只手,鼻子在他脖颈处使劲蹭几下,贪婪的吸着令人着迷的香气。
“二公子从不开玩笑!”云沼说罢,手掌力度一转,扒去温予宁的衣衫。
温予宁惊恐地大叫一声。
很快,书房外响起敲门声。
“二公子……”
是为谦的声音。
温予宁欲呼救,嘴巴被云沼牢牢堵住。
云沼扭头冲着房门的方向喝道:“今夜,此院中的人全部遣去前院,无论听到任何声音,不准踏入此院一步!违者发卖为奴,永不能翻身!”
“是!”
……
翌日,温予宁发起了高热,全身乏力,后面还疼的十分厉害。
但是,殿试务必要参加,胆敢迟到或者未到场者,按藐视皇权之罪格杀勿论!
温予宁带着病参加殿试!
结果可想而知!
温予宁承受不住长时间站立,双腿一抖,跪趴在地,被众多大臣所瞧不起,大家都道他这是丢了文人的风骨!
温予宁难以启齿,终因殿前失仪丢了金榜,最终落了个毫无官职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