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歇息两日,山道上的积雪化的差不多了,在保证能过马车的情况下,众人纷纷上路,赶往寒山寺。
寒山寺距离客栈不远,如果搁在暖春以后,约莫一个时辰便能到达山顶。
但今天显然不行,背阴处的山路还是有薄薄的冰层,马蹄踏在上面难免打滑,需龟速前进,才能安全通过。
正因路面难行,去寒山寺的路上仍旧不见其他游客,如此一来,倒也清净。
晌午刚过,阳光变得热烈起来,路上冰化后,马车行进的速度轻快许多。
良睦举起手,挡了挡刺目的阳光,瞄了一眼寒山寺的方向,心里有了底,对身后的马车说道:“二公子,再过半个时辰便能抵达。”
马车内的人已经困乏的不成样子,各自靠着车身打起盹来。
温予宁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这两日云沼被江沐川缠住,没有再发兽性,但前日留下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前一段车程还感觉不到难受,可坐的时间久了,别说受过伤的地方,就是全乎的手脚,此刻也是酸痛一片。
温予宁的脸色煞白,已经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
江沐川看出异样,闭上眼靠在云沼的肩上闭目养神,心里别提多得意。
又坐了片刻,温予宁终于坐不住,稍稍抬起屁|股,但是随着马车的颠簸,又重新跌回椅子上。
云沼听见温予宁的闷哼,抬眼看过去,才发觉他的脸色难看到极致,问道:“怎么回事?”
温予宁摇头,不想理会他。
“你先靠旁边。”云沼推开江沐川,弯腰起身,坐到温予宁身旁,这才发现温予宁的额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渍,问道,“哪里不舒服?”
温予宁并不想与这废话精多说,别开头强撑着。
“有什么事就直说,天天矫情什么!”云沼的脾气上来了,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温予宁开口,云沼朝着车门外喝道:“马车跑快点。”
温予宁立马按住座位两侧,低声道:“疼。”
云沼:“你金口舍得开了?!”
外面传来良睦的声音:“二公子,山上温度低,路上的雪没有化干净,车轮容易打滑,跑不了很快。”
云沼拽过温予宁,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温予宁起身就要下去,被云沼大手禁锢住。
“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云沼沉着声,发觉温予宁当真不再挣扎,凑到他耳边问道,“有没有好些?”
旁边的江沐川气得瞪了一眼温予宁,又装出懵懂的模样,问道:“二哥,予宁哥怎么了,为什么要你抱着?”
云沼头也不回,道:“小孩子别乱问。”
“我也是关心予宁哥啊!”江沐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凑到二人旁边,道,“我这里有金创药,需要我给予宁哥涂点吗?对了予宁哥,你的伤在什么地方啊?”
江沐川笑意吟吟地看着温予宁,看他怎么接话。
温予宁微微勾唇,让江沐川的心里发毛。
温予宁转头看向云沼,无论语气还是态度,都是温柔的紧:“沐川弟弟还小,我们在他面前如此不大合适,你放我下来。”
虽说是让云沼放他下来,可他自己的手却是紧紧攀上云沼的腰。
云沼搂得更紧,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温予宁撑起腿做挣扎模样,又因体力不支而重重摔进云沼的怀中,正巧砸在某个敏感的地方。
云沼只觉被刺激的身体发热,内心有一种想让他继续的渴望。
温予宁拘谨的端正身子,掰开云沼的手,再次正色道:“有人看着呢,老实点!”
颇有打情骂俏的意味!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温予宁第一次给云沼好脸。云沼一时有些期待,希望他能继续下去。
偏偏,温予宁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江沐川,束手束脚,似乎很顾虑他的存在。
云沼朝着马车外喊道:“良睦,停车。”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良睦在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隔着帘子询问:“二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云沼扭头看向江沐川:“你去另一辆马车。”
“……二哥?”江沐川满脸难以置信,手中的药瓶还举在半空。他扫了一眼温予宁,知道是他捣的鬼,但现在也没办法将他如何。
江沐川祈盼的说道:“二哥,我不想换车,我想和你坐一起。”
温予宁挑眉:“你们坐这好了,我换过去。”
“慢着。”云沼将人紧紧抓着不让走,随后看向江沐川,“怎么,二哥说话已经不管用了吗?”
“没……没有。”江沐川咬着下唇,不甘看着车帘处,还是起身下去了。
马车重新跑起来。
温予宁一改方才的态度,再度变得冰冷起来,举止也变得不再柔软。
温予宁看也不想看云沼:“松开!”
云沼:“方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温予宁:“我方才什么态度?”
云沼禁锢着人:“方才像只柔软的猫,来,再给二公子挠一下!”
云沼抓住温予宁的手,往自己的小腹处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