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穿透密林,从窗台的缝隙内照入。今日没有下雪,但一阵阵的寒风吹过,树上的积雪被吹下,犹如雪还未停歇。
晕了一宿的温予宁这才睁开眼,他的目光先是茫然了一瞬,紧接着瞳孔一收,厌恶的神情在他脸上藏也藏不住。
听到耳畔传来安稳有序的呼吸声,以及感受到腰间手臂的温热,温予宁的呼吸加重,眼中迸出一抹狠厉。
温予宁尽量控制着呼吸,侧眼望过去。
云沼正双目紧闭,面颊舒展,睡得十分香甜。
温予宁不动声色,悄然抽出一条胳膊。
虽然昨晚到后面,温予宁什么都不记得了,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但胳膊上满布的痕迹,在叫嚣着昨夜的疯狂。
他咬紧下唇,满心满眼都是恨意,抬手摸起枕头下的簪子,朝着云沼的面庞狠狠刺去。
云沼忽然睁开眼,一双眼带着三分肆虐地看着他,在簪子还未临身时,已经抓住温予宁的两只手腕。
温予宁自知斗不过他,松开手,手中的簪子脱手,向下朝着云沼的胳膊砸去。
银簪较重,且尖头朝下,砸在胳膊上,虽不会致命,但也戳破了一点皮,冒出点红血来。
云沼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不疼不痒,他略带嘲讽地看着温予宁,将人按倒在身下。
云沼:“教你一招,下次想杀我,不要带着恨意,否则太容易被人察觉。”
温予宁的恨意仍旧不减,他根本控制不住。他道:“不,下次我会淬毒,见血封喉的毒!”
云沼一愣,不屑地笑道:“不讨好我,你怕是连买毒的钱也没有。”
温予宁不甘示弱:“那便走着瞧!”
云沼与温予宁对峙着,目光□□撞,谁也不肯让谁。
云沼第一次碰到敢这般忤逆他的人,心里萌出一股炽热的火来,这火烧的全身发热。
“既然杀不了我,你便要为此举付出代价。”云沼说着,俯身压了上去。
两人此刻还保持昨夜未着寸衣的状态。
温予宁奋力反抗,但在身量庞大的云沼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云沼用一只手将温予宁的两条胳膊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摸到他的身上,冰凉的指尖,让温予宁打了个寒颤。
云沼冷嘲:“你当知道,对于不识趣之人,二公子从不怜惜!”
他嘴不留情,手上也不留情。
“唔……”
温予宁已经紧闭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取悦他,但破碎的哼声还是从嗓子眼跳出来。
云沼的笑更加肆意:“即是享受,就不要像死鱼一样,动一下。”
云沼一巴掌拍在温予宁的臀上,柔软弹性的手感,让云沼忍不住摸上去捏一把。
温予宁羞耻地闭上眼,满脸都是屈辱。
“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云沼的兴致。
“谁?”云沼不耐烦地问道。
“二哥,我来为你送早饭。”江沐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昨夜我找锦皓哥看过酒了,给你说一说结果。”
云沼看着身下隐忍的温予宁,手上的力道加重。
可门外的敲门声实在烦躁,云沼如惩罚般最后狠狠一个用力便退了出来。
云沼将衣服扔给温予宁,见他仍旧不动,冷声道:“等着我给你穿不成?”
“你先出去。”温予宁拽住被子紧紧裹着自己。
“我看你更像是意犹未尽,我不介意继续下去。”
温予宁磨了磨牙,抓起衣服,翻过身慢慢穿了起来。
“二哥,我可以进去了吗?饭菜都要凉了!”江沐川又敲了敲门。
云沼见温予宁将里衣已经穿好,去开了门。
江沐川进屋之后,将一份饭菜放在桌上,对云沼说道:“二哥,你快些吃早饭吧。”
云沼道:“昨夜的酒是怎么回事?”
江沐川:“锦皓哥说酒没有问题,只是这酒本就是北方游牧民族自酿的烈酒,加之保存时间比较久,这才极容易醉人。”
云沼嗯了一声,瞥见外间的雪已经停了,说道:“饭菜留给他,我出去看看今日能不能启程。”
江沐川眼底闪过一瞬愤怒,保持着乖巧的笑容:“好。”
他自己还空着肚子过来的。
云沼走后,江沐川转头看向温予宁,瞥见他脖子上落下的几点猩红,心头隐隐升起一团怒火。
他朝着温予宁走过去,指着温予宁脖子上未遮住的痕迹,说道:“予宁哥,二哥对你好凶啊!”
“怎么?”温予宁挑眼。
江沐川扫了一眼床上,除了枕边一支发簪,没看到自己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