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之后,黑西装率先走进屋里,随后花臂也跟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灯,只能借客厅里的灯照明。
那两个登山者相互依偎在正对门的墙角里,而男人手里正举着那把失踪的猎枪。
“你们怎么能这样闯进来?明明是你们说好给我们的!”
登山男举起猎枪,一会儿对准黑西装,一会儿又转向花臂。
闯进房里的那几人逆光站在门口,挡住大半的光线,让他一时找不到焦点,只能拿着枪晃来晃去。
花臂用之前就找好的借口,说道:“这怎么算闯呢?明明是我们好心关心你们有没有死在屋里。”
“这哪里算好心?分明……”
黑西装没空和他们周旋,直接打断了登山男。
他开门见山问道:“昨晚的动静你们没有听到吗?”
登山男扬起嗓门:“当、当然听到了!”
可他的迟疑太过明显,明显得让黑西装有些厌蠢。
“是吗?”黑西装平静地看着那对登山者,“都听到什么了?”
狐假虎威的花臂也附和道:“是啊,都听到什么,说来听听啊。”
登山男一时没说话,手里的猎枪越攥越紧,似乎随时要从他们二人中挑选一个目标。
在他的沉默中,黑西装开口道:“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确实可以让你们住到死。不过现在也依然公平,该轮到你们两个出去感受一下夜晚的精彩。”
“公平?哪里公平了!”登山男叫了起来,“明明是我们用所有食物和你们这群强盗换来的房间!”
黑西装依然面带平静又温和的笑容,“你们的那点东西我们都没吃,全还给你们。这间房给我们四个,你们两个出去,怎么样?”
“怎么可能!”
登山男举起枪只对准黑西装一个人,“你们敢靠近这里一步,我就先杀了你!想来想去这里就你最可疑!”
黑西装似乎有些为难:“那可真是难办了啊。那我退一步,你们可以守在这里,但门也修不好了,那我们四个要不……”
“还和他废什么话啊!”
这时,花臂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黑西装。
登山男也是一愣,他觉得花臂的声音很近,这才发现因为光线不足,他所以为的那个待在黑西装身边的“花臂”其实是病号服。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躲在他身边的花臂直接扑了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从进房间开始,花臂就一直徘徊在明暗交界处。趁黑西装吸引走登山男的注意力,他立马闪进暗中,摸黑跑到附近。
“妈的!”
没过多久,更胜一筹的花臂轻而易举地就抢回了猎枪。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看上了这把枪。
花臂拿起枪转了一圈,一看就知道登山□□本就不会用枪,连枪栓都没拉起来。
“全都给老子跪好!”
花臂举着枪顶在这对登山者身后,来回在他们简易的被窝里走动。
“房里什么怪味儿,你俩在这搞上了?”
花臂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熟悉又刺鼻的味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昨晚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俩就在这快乐上天堂?”
花臂见不得这种建立在他的痛苦上的快乐,直接就把枪抵上登山男的脊背,不停戳着他的脊梁骨。
登山男背朝枪跪着,每被冰冷的枪口戳痛一次,他的头就往下低了一分。
这种被人欺压的侮辱他哪里遭受过,一时之间种种屈辱都积压在他心头。
“啊!你干嘛!”
这时,跪在登山男旁边的女人突然叫喊起来。
没想到,花臂对她起了色心,直接用脚拉开她的裤子钻进去。
女人的尖叫宛如导火索,点燃了登山男心中的怒火。
他见花臂还欺侮他的女人,直接转身跃起扑倒花臂。
“我操!胆肥了啊!”
花臂又一次和登山男扭打一团。
但一个从未耍过手段的老实人始终不是花臂的对手,还没撑上几个回合,登山男就落了下风。
“别动!”
花臂翻身压在登山男身上,手里的枪用力抵在他的额头上。
他也只是想吓唬登山男,并没有拉栓上膛,但登山男全然豁了出去,直接把脑袋往上顶。
登山男吼道:“来啊!开枪啊你个□□杀人犯!”
“你他娘的!”
遇上这种不怕死的家伙,花臂更是起劲,握紧枪往前顶去。
“不要啊!对不起,我们错了!求求你、求你不要杀他!”
旁边的登山女见状赶紧爬过来,双手死死扒住枪管,向花臂苦苦哀求起来。
“滚开!”
花臂也不怜香惜玉,一脚就踹开女人。
柔弱的登山女摔到墙角里,孤立无援。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想怎样都可以!求求你们放我们一条活路吧……”
面对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花臂依然无动于衷。
他又将长枪往前送,凭借一身蛮力把登山男钉死在地上。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送死,那老子就来看看你是不是杀不死!”
他故意挑衅登山男,握在枪把上的手松开了几分,食指慢悠悠地搭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