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君再一次摸了摸阿碧的头,道,“傻瓜,我怎么会要小白和小蓝呢?只有你是我的,我怎么样都不会不要阿碧的。”
“嗯嗯!阿碧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大卿的。”
看着窗外夕阳落下,朔吁了一口气,还好他赶上了。
这一回,钱捕头和他擦肩而过时,他看到了钱捕头的死期,所以才能及时赶到牢房救下乐君,但是还是错过了救下钱捕头的时机。
也许就是他的命吧,永远都只能错过,越这样,他就越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到。
不会的!
他一定会让李望延活得比自己长久的!
我心有伊人,伊人亦有伊人。
坐在站在朔的身后,看着朔将他的情绪赋予夕阳,而曲望尘星辰般的眸子里却是道不尽的忧愁。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流逝,他已经记不清记忆中那个叫他皇兄的少年的模样了,但是他记得他的名字曜玉。
思念曜玉——念玉。
这才是当初给念玉取名为念玉的原因。
他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杀母后了,但是他记得,母后最后是自杀的。
他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杀父皇了,但是他记得,父皇说他才是他最看好的皇儿。
他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杀几十个文武百官了,但是他记得,那些人有一些是他的亲人。
……太多的事情,他记不得了。
但是,他记得,五年前,他在红枫国的小镇上遇上了一位姑娘,他买下了姑娘喜欢的簪子。
但是,他记得,四年前,他在红枫国一家名为“晓幅客栈”的里,拾到了一副那姑娘的画像,上面题着“桃之夭夭,之子于归”于是为那姑娘取名为“桃归。”
但是,他记得,三年前,他为桃归建造了“桃归宫”,在宫内,亲手栽下了每一株桃树。
但是,他记得,四月十五,桃归宫付之一炬,但是他的桃归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他说他叫朔,之后他走了。
但是,他记得,五月初五,桃归回来了,成为了他的妃子。
但是,他记得,六月初六,桃归再一次不见了。
但是,他记得,七月十八,他在刑场再一次找回了桃归。
……
直到如今,他守在了桃归的身边。
不论过往如何,此刻,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有一点,他不想被治好,他想一生守在他的三丈之内。
“尘?”
见曲望尘迟迟没有反应,朔贪玩地戳了戳他的眉心,“醒醒,别发呆了。我们该走了。”
曲望尘的身体下意识地动了,他抓住了朔的手,一个轻巧的翻身,将他反而压在了桌子上,而自己的身体也压在朔的背上。
“阿朔,给我可好?”曲望尘在朔的耳边细语着,气息打在了他的耳畔上。
“给什么玩意,不要闹。”
朔轻巧地挣开了曲望尘桎梏,“走吧,我们去牢房审犯人。”
“好。”
曲望尘失望了,方才他可是在脑中设想了一处好戏,若是阿朔同意的话。
午后的天,阴沉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有太多无辜女子被害,老天爷跟着一块阴沉了吧。
武云堂穿了一身暗色束身劲装,全身矫健的肌肉都被紧紧包裹住了,属于成熟男性的气宇不由的透了出来,而那硬朗坚毅的面容依旧是不带有任何情绪。
萧瑟阴冷的竹林些许寂寥,武云堂处在林中,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里真该不会有埋伏吧?
果不其然,一阵强烈杀意从他背后袭来,他倏然转身,抽出了腰间的软魈剑与之应对,只见一阴厉的男子正持着一诡异武器与他相对。
而下一刻,男子借力使力,向后退了几步,落到了一方巨大的岩石上,将武器一甩,猩红的瞳眸,染上了一层趣味,“不错!不愧是西武盟盟主,有点能耐!不过这样,杀起来才有意思。”
“你若真能取!便来吧!”
霎时,武云堂运气了一声内功,将手中的软剑挡在了身前,仅仅一个对招,他就知道了对方的实力在他之上,若他不全力以对,那么此刻躺着这的就是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