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我一定能守住。”美利坚冷哼一声,态度坚决。
对面奥地利拍了拍德意志的肩膀,与其他国家一同离开了。
最后,这里只剩下了德意志与美利坚两个国家,这里是他们的战场。
“美利坚,你拦不住我的。”德意志语气平静地宣判。
“不试试怎么知道?”美利坚歪了歪脑袋。
“这和你之前的独立战争不一样。”德意志跳上士兵们刚建造不久的,马恩河上一座摇摇欲坠的吊桥,将自己的长剑抽出。
“我知道,其实你很强,在你教我剑法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美利坚抽出自己腰间的配剑,忽而笑了,“不用留手了,德意志,我有资格和你打。”
“……那就以先落水者为输,如何?”德意志眼眸几分温和,是啊,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已经有了独挡一方的能力。
“好啊。”美利坚下一秒已闪身至德意志身后,长剑侧挥。
德意志前跃两步,吊桥在他们的动作下摇晃的更加厉害,让人不由得担心那脆弱的绳子会突然断裂。
随即他们的剑刃撞上,两把同样顶尖的长剑互不相让,似乎非要比个高低出来。
“你的士兵才训练没多久。”德意志的长剑有朝着美利坚压过去的趋势,美利坚没有恋战,而是主动让步。
而那群从遥远彼岸来的新兵怎么比得过德意志这群久经沙场的老兵。
“可你的人民已经不想战争,你也不想。”美利坚弯腰避开迎面而来的剑锋,右腿向前一扫,被德意志险险避开。
但或许就是因为久经沙场,他们的士气远远没有这群初出茅庐的新兵高。
“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我们能叫停的了。”德意志挥剑斩开美利坚乘机而上的剑招,动作从容不迫。
“所以,我不是来了吗?”美利坚笑了,当真比天上的艳阳还要灿烂几分。
他就是来终结这场残酷的闹剧的。
“你还真是……”德意志显得有些无奈,“这些事,原本应该和你无关的。”
“什么无关?我说有关就有关。”美利坚不满道。
对于他来说,欧洲的这些国家,又怎么会与他无关?
一缕血痕飘过,德意志的剑心又一次发挥作用,他的剑心是破坏,那就意味着他一旦出招就收不回手,直至将所有敌人消灭殆尽。
而正因他的这种势不可挡,他看上去才那么难以战胜。
“!”德意志伤到了他,自己反而一惊,“美利坚!”
“大惊小怪什么?”美利坚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战争本来就是要受伤的。”
不过……这个伤,会影响动作。美利坚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腕,手臂上的伤暂且不论,他的手腕很酸,每和德意志的长剑相撞一次,他的手就会泛起如同搬了100斤重物的酸痛感,而刚才他们的剑刃起码相撞了上百次。
好沉重的力量,美利坚深吸一口气,和以前一样,有不可逾越的沉重感。
美利坚躲开德意志的攻势,人却有些恍惚,他……是为了什么才提起剑的?他的剑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也许美利坚再需要一点时间就能明悟,可他的机缘来的不太巧,德意志的剑尖已经直指他的心口。
“你赢了,不动手吗?”美利坚回过神来,他甚至主动往前走了一步。
德意志却也下意识退后一步,“……美利坚,让我过去。”
“不要。”美利坚道,“既然法兰西都说了这是通往巴黎的钥匙,我怎么能让你过去?”
“可你已经输了。”
“我们的规则不是先落水者为输吗?”美利坚抬剑斩断吊桥最后的支撑点,那两根濒临断裂的绳子,“现在我们两个都没有落水。”
“你!”德意志的身体因重力下坠,但美利坚也一样。
可是……美利坚会游泳吗?德意志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很快,美利坚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会的。身为盎格鲁萨克逊人,美利坚还是会游泳的。
湍急的河流瞬间将同时落水的两人分开,但很快美利坚又靠近了德意志,血腥味和河水独特的水腥气混杂起来,美利坚伸手抓住德意志的手腕。
在水下显得更加清透的蓝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片刻后就开始牵着他往上游。
德意志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救一个敌对国,为什么?
德意志挣脱开他,没注意美利坚眉目间闪过的几分痛色。
美利坚回头瞪了这个不太听话的“溺水者”一眼,完全不理会德意志的匆忙摆手,再次拉住了德意志的手。
德意志有些无奈,那好吧,他转而紧握住美利坚的手,开始反过来带着美利坚向上游。嗯,德意志已经想好他们的罪名了,“私通敌国”,挺严重的。
一冒出水面,美利坚就马上开口,“我们同时落的水,你可别说你赢了。”
“……嗯,好。”德意志轻轻拍了拍美利坚的背让他顺过气,“为什么救我?”
“没有救,你会水。”美利坚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为什么拉我?”
“想拉。”
……好任性的答案。德意志神情无奈,“不怕被说通敌吗?”
“不。”美利坚想了想,“Germany,你不想继续战争了。”
“或许。”德意志靠岸,想将水中的少年拉出来。
“那你就不能算是我的敌人了。”美利坚不用他拉,自己上岸了,只是很不凑巧扑到了伸手准备接住他的德意志身上。
就像他说的,他不是为了打败任何人而来,他只是想终结这场闹剧。
“……”德意志小声地吸了一口气,他身上的少年浑身都湿透了,金色的头发焉了吧唧的贴着他的脸颊,水珠从他纤长的睫毛落下,滴在德意志的下巴上,能拧的出水的白色衬衫紧紧贴着少年的身体曲线,根本丧失了原有的遮挡作用。
“美利坚?!你的手?”德意志还没从这近在咫尺的诱惑中回过神来,就看见被晕染开来的大片血迹,如梅花般绽放在美利坚手臂处。
“没事。”美利坚嘴硬道,如果他受伤的右手没有发抖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没事什么?”英格兰冷淡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他的手已经伸到美利坚后颈处的衣服,将人拎起来放到地上站好。
“我亲爱的小玫瑰,你理会他做什么?还有你怎么能在战争中走神呢?多危险呀。”法兰西一脸心疼,危险到他在德意志伤到美利坚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想冲出去了。
“?你,你们一直都在???”美利坚一惊。
“怕你输掉之后法国佬亡国。”英格兰皱着眉看着美利坚手臂侧的伤口,颇有些无措,这伤……硬要处理可能会挺疼。
“我又没输!”
“诶英国佬!你说谁亡国?”
美利坚和法兰西同时炸毛。
英格兰当然不是怕他输,否则在看见美利坚落水的时候他也不会险些跳下去捞人起来了,他只是担心美利坚。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恋恋不舍不想走的国家还挺多的,但被英格兰和法兰西赶走了。
“受了伤还拉我做什么?”德意志低声道。
“我说了我只是想拉而已。”美利坚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