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子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发射一个信号弹,大批人马就会赶来,立马能要了你的命。”
裘夜殇在前面走着,巫师跟在后面,裘夜殇带他来了藏玉玺的地方,“玉玺就在山洞里,你进去就能找到了。”
“你先进去。”
裘夜殇点了个火折子,带着巫师进了山洞,“那就是玉玺。”
巫师看见了山洞里被包裹严实的玉玺,立马跑过去查看情况,裘夜殇趁机逃跑,顾不上两头,巫师先确定玉玺的真假。
打开盒子,前朝玉玺就在其中,巫师大喜,失去了这么久的皇权就快回来了,这一次该被赶出京邑的人就是北辰一族的人了。
夜色越来越重,漆黑一片,裘夜殇跑得精疲力尽,但他不敢停下来,他不能死,他还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前面有了一点火光,裘夜殇看见了希望,肚子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他痛苦地跌跪在地,昏死过去。
晨光熹微,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捕食了。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裘夜殇额头上冒着冷汗,从梦中惊醒,弹身而起,这是哪里?
屋外响起脚步声,只有一个人,裘夜殇警觉地躲在门后,进来一个身形佝偻,穿着一袭洗得泛黑的粗布长袍,衣襟随风轻轻摇曳,透露出几分不羁与超脱。
裘夜殇看清了那人的眼眶,眼珠子都没了,是个瞎子。
老瞎子一头乱发斑白,似乎许久未曾打理,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他放下手中的药,开口道,“公子可是醒了,把药喝了吧。”
“那是什么药?”
“安胎药。”
裘夜殇警惕道,“我是男子,怎么可能需要安胎药?”
“老夫行医数十载,分不清男女,分不清喜脉,还如何给人看病?要不是你昏死在老夫门前,尸体臭了晦气,老夫可懒得救你。”
“这真的是安胎药?”
“药喝不喝随你,要是不喝,你肚子里的崽指定没了,喝了尚有一线生机。”
“你什么意思?”
“血蛊扭转了你的身体,促使你产生了生命之卵,可蛊虫在你体内形成的空间并不大,要是没有足够的养分,在孩子没有成形之前,蛊虫就会萎缩,你体内的蛊毒可以解,但孩子保不住。”
“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要如何才能保住我的孩子?”
“你体内的气太虚了,只有回到能滋养你体内花果的人身边,才有可能保住这个孩子。”
必须回到北辰瑾身边吗?裘夜殇难以抉择,北辰瑾对自己一定失望透顶,他又如何会帮裘夜殇保住这个孩子。
“有没有其他办法?”
老瞎子摆了摆头,“别无他法,公子喝了药就上路吧,老夫可不会收留你。”
裘夜殇思索良久,还是喝了那碗药,走时,老瞎子又给了裘夜殇一个药丸,吃了之后可以暂且减缓蛊虫的萎缩,但并非长久之计。
按照老瞎子指的路,裘夜殇来了桡城,这里离京邑很远,他要是自己回去,手里的盘缠肯定不够,而且他现在的身子不适合骑马,只能暂时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想其他办法。
该如何跟北辰瑾取的联系才是最困难的事,北辰瑾深在东宫,裘夜殇写的信不可能传的进去,信传到北辰瑾手里,他来不来又是一个大问题。
裘夜殇浑身上下只有不到十两银子,他先去买了一身女装,找了个客栈,梳洗打扮了一番,扮成女子去看病拿药就不会惹人怀疑了。
来到医馆,郎中替裘夜殇把了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给他开了几副安胎药,裘夜殇疑惑,难道那个老瞎子在骗自己?
可老瞎子应该没有理由骗自己,想来是桡城里的郎中医术不精,给裘夜殇开的只是普通的安胎药,有了药保胎,也能让裘夜殇安心些。
但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必须要回到北辰瑾身边,裘夜殇虽然不想回去,但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四处打听了一番,听说裘夜殇想往宫里写信,那些人都以为他疯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问有没有办法给瑞安王府写信,普通百姓如何能传信去王府,裘夜殇问了不少人,都没人能办到。
“姑娘可是想联系京邑的熟人?”
裘夜殇转头看去,是个尖嘴猴腮,面相不善的男子,他没有理会,迈步离开。
谁料那男子拦住了裘夜殇的去路,“姑娘生的如此美丽,令本公子一见倾心,你若是跟本公子回府,本公子可以帮你。”
裘夜殇不想惹事,给了男子一个冷冷的眼神警告,男子越发来了兴致,“竟是个烈女子,本公子更是喜欢了,你要是肯给本公子做妾,本公子保你衣食无忧。”
男子不肯罢休,裘夜殇一脚给他踹了过去,男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后暴跳如雷,“给本公子把这泼妇抓起来,竟敢对本公子动手,也不去打听打听,桡城谁是老大!”
裘夜殇捂着肚子,不能再乱来了,他尽量躲闪这群人的拳脚攻击。
刚解决两个人,又有人扑了上来,裘夜殇正准备下狠手,一人突然挡在裘夜殇身前,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三两下就解决了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