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我本来就不懂神奇动物的事,”岑星咏吃光了口袋里仅剩的几颗种子,看了看四周还是决定带苍秾离开这里,“日后我帮你留意些,有东溟会的消息便转告你。”
这里光线昏暗,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植物,苍秾恨不得马上逃跑。两人走到廊外正要关门,岑星咏忽然想起此行目的:“不好,忘记给小乌菱拿故事书了。”
她冒冒失失跑回书架前,不用挑选就找到唯一的一本故事集。苍秾心里始终有一片抹不掉的疑云,岑星咏满心欢喜抱着书走出来,苍秾说:“岑庄主,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东溟会的实验素材是入会者,神农庄的实验素材是什么?”
“是我和……”岑星咏的话突兀地卡在半途,她诡异地闭了几秒的嘴,在苍秾疑惑的目光里说,“只有我一个。”
“不是,你刚才很明显是想再说几个名字的吧?”苍秾觉得她在把自己当傻子耍,追问道,“还有谁?”
“我都说了只有我一个,别这样看着我,我很不会说谎的。”岑星咏忿忿道,“要是我想,说不定东溟会的研究还得跟在我后头。那样的实验太危险,简直是人神共愤。”
她叹了口气,抱着怀里的故事集笑了笑,哼着歌说:“所以,现在我只要想着陪小乌菱就好啦。”
苍秾和岑既白是同岁,苍秾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岑星咏的存在,只知道苍姁一直很怀念她。忽略掉这个人吃种子的行为,这回的岑星咏和上回的戚彦都很好相处,与史书上的前辈们接触,总能让苍秾看见书中不会记载的另一面。
说不出这样是好是坏,苍秾跟在岑星咏身后胡思乱想,岑星咏在前头抱着书走得兴冲冲的,心里也不像苍秾那般感慨,只想着快回去给孩子讲故事。没进门就又听见岑既白的尖叫,两人快步跑回屋里,苍秾问:“你们又在干什么?”
正好撞见戚红抓着岑既白往天上抛,岑既白尖叫着摔下来,被等在下头的戚红接住。梅芝在旁试图护卫,戚红说得理所当然:“小孩不都喜欢玩举高高吗?我们在陪小庄主玩游戏哄她开心啊。”她说着,又把岑既白抛起来,“举高高喽!”
岑既白气个半死,苍秾拦住还要发疯的戚红,丘玄生举手抢先将岑既白接住。苍秾问:“怎么你也在玩?”
“因为我一不留神戚红就把小庄主弄生气了,”丘玄生为难道,“现在好像更生气了,要多举几下才能哄好吧?”
岑既白气得要打她:“这么玩怎么可能哄好啊?”
戚红伸手过来,苍秾推开戚红,指着岑既白说:“你起开,从现在开始禁止你接触这个……”她看变成小版岑乌菱的岑既白一眼,“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
戚红还算识趣没再作怪,岑星咏心疼地挤上来搂住岑既白,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娘给你准备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哦,是想听白雪豌豆、睡豌豆、海的豌豆还是灰豌豆?”
惊魂未定的岑既白正需要一个靠谱的成年人带自己脱离险境,抓住岑星咏道:“我不要豌豆,要听别的故事。”
岑星咏抱着她坐下来,翻开故事书道:“那就来听豌豆上的向日葵、红向日葵、踩着豌豆的向日葵吧。”
戚红走近几步,提议道:“这些故事有什么好听的,还是做做游戏更能锻炼宝宝的身体,”岑既白吓得直往岑星咏身后躲,苍秾拉住她,戚红问,“你也要参加?”
苍秾白她一眼,正色道:“我准备召集大家开个小会,关于角色分配游戏规则和喵可兽。谁要参加?”
听到苍秾说到喵可兽三个字,丘玄生立即警觉地走到苍秾身边。苍秾一手拉住丘玄生一手拽住戚红,躲在岑星咏身后的岑既白犹豫不决,最后说:“我不想去。”
戚红不满道:“你不来?那你要干什么?”
“我想和我娘在一起,”岑既白抱住母亲,从岑星咏身后探头道,“你们有什么事开完会再通知我就行了。”
戚红还想说话,岑星咏附和道:“哎呀,你们带着小乌菱也不方便开会,她听得懂你们说话吗?”岑既白赶紧装傻,岑星咏揽过她说,“好啦,听娘给你讲故事。”
岑既白殷勤地坐到她身边,被苍秾拉走的戚红很是不屑:“你还真要听那些故事啊?小心她拿樱桃炸弹炸你。”
她今天一直拆台,连岑星咏也看不下去,合上书作势要砸:“苍姁,你怎么一出来就闹事。”
“别说那些了,你赶紧过来。”苍秾拉住戚红,回头对岑既白道,“你想留在这里跟你娘也行,记得看好梅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