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完了?”
“没有啊,县里出这种事,县令怎么可能甩手不管?这个县令刚来威源不到一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是想查的,但是这里的水这么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最后查来查去,确定就是这四个解户私吞了三百石粮食。”
“这你信吗?”巫铭一听,就觉得这个结论漏洞百出。
“我也不信,可结果就是这样,最后官府就是这样定的案,官府抓这几个解户治罪,后来怎么处理的我不清楚,反正听说最后解户交了贪污的粮食,也没流放也没杀头的,事情就这么平了。”
“不可能啊……若是就这么平了,为什么金长庚还会告状?这事在州府里,连个水花都没翻起来。”
“我也不清楚,我在城里问的都是百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衙门里内情?不过能看出来,关于县衙小吏天天收收贿赂的事,他们还是有耳闻的。”
“是挺嚣张,人人都知道他们贪,那些小吏还能好好的一点事没有,你还记得咱们昨天刚来,遇到的那就收了我们五十两银子的家伙么?”巫铭狡黠一笑。
临归一喜:“当然,你有主意了?”
“我巫铭大侠的银子可没那么好消受,他那么贪得无厌,咱就从他下手查。”
二人一路飞奔回到城中时,天已经蒙蒙亮,他们走到巷口,看到一个银色的牌匾,上头刻着“文宅”两个字。
“对了师弟,朱阿爷是不是说,他女儿什么兰来着,就在文家当丫鬟?”
“朱玉兰。”
“嗯,对,朱玉兰,她是文家的丫鬟,而威源县衙门的主簿好像就是这家的老爷,若是能从她这里下手,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那我们怎么找人家?”巫铭又犯了难:“总不能翻墙而入私闯民宅吧?那可是姑娘……”
“我昨天打探消息的时候听说,她是文家小姐文落落的婢女,每天都要上街给小姐买新蒸的糖糕,算算时间,公鸡打鸣的点她也该出来了,趁着清早人不多,现在就可以见上一面。”
“好……”
巫铭和临归决定在府外蹲守,果然,不出一会,一个挎着竹篮的姑娘就从文宅偏门出来。
巫铭一个箭步,就拦在了姑娘面前,朱玉兰被吓了一跳,险些喊叫出声。
“玉兰姑娘……别怕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你爹……”
“哪来的登徒子胡言乱语?”玉兰被这人吓得窜了火,往后躲了一步。
“不是不是,姑娘你误会了,是朱阿爷托我们将这钗子送给你的,朱阿爷在永安十分想你,又无法前来,所以让我们跑一趟。”说着,巫铭将铜钗递给朱玉兰。
朱玉兰结果铜钗,视线不好变得模糊,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手腕上:“阿爹……他还好吗?”
“你爹很好,吃穿还是有保障的,你爹希望你能好好的,快快乐乐的……”
“那就好……多谢二位少侠了!”玉兰姑娘顺势就要跪下。
巫铭拦住她:“姑娘使不得。”
“二位恩德,玉兰不知如何报答,你们若是有事,尽管提,玉兰定然全力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