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门锁是新的,却也没那么容易打开。
大概是润滑的作用,也可能是拥有配套的钥匙。
一切都算顺利,至少,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于桑洲的手撑住床头的墙壁,将饶时朝怀里搂得更紧,铃铛声一晃一停,到后面也成了激烈摇晃。
喘息声随着铃铛清脆声响愈发急促,饶时几乎溺死在这种感受里,于桑洲吻了他,随后说:“就现在……别忍了,我们一起。”
饶时的手用力抓紧他的后背,就像抓着之前那把生了铁锈的“家”的钥匙,但现在的这把钥匙,或许不用抓得那么紧。
于桑洲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饶时快呼吸不上来了,他想着,算了,于桑洲肯定不会离开他。
温热的触感在两人之间溢出,于桑洲抬手拨弄一下他脖子上的铃铛,轻声说:“真棒,我的小兔子。”
于桑洲在这件事上也与平时的他不一样。
平时他基本会顺着饶时,但在床上却不会,饶时必须听他的。
他甚至也不管自己之前说过什么。
当饶时一声声叫着他名字时,于桑洲反而更用力,之后才会回应他:“听到了,饶时,声音可以再更大些。”
饶时这次是彻底累了。
他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于桑洲忙前忙后收拾着,他拍了拍饶时的腿:“挪一下,我换个床单。”
“没力气挪,”饶时盯着天花板说,“连我一起换了吧,你这也玩得太花了。”
“那就抱抱,”于桑洲将他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搂紧了,掉下来摔坏了可别怪我。”
“嗯,”饶时问他,“你怎么想着来了,不是还要走亲戚吗?”
于桑洲说:“不想你一个人过年,早就准备要来,就是来得有些晚了。”
他将床单整个扯走,兜着饶时的屁股走到衣柜前面,他蹲下身子抱着饶时亲了亲,从衣柜底部拿出一条干净床单。
于桑洲抓住床单两角轻轻一抖,将饶时脑袋给罩住,随后又亲他一下。
饶时笑着问:“亲上瘾了啊?”
“你好看,看见就想亲,”于桑洲将床单放在他头顶蹭了蹭,轻轻抖动起来就像代表婚姻的头纱,于桑洲吞咽一下,缓缓开口,“饶时。”
“嗯?”饶时回吻他一下。
“我有点想和你结婚,”于桑洲显得有些紧张,他用床单盖住饶时眼睛,又说,“我说的是婚姻,就是……我想和你结婚,我的婚姻里面一定要有你。”
“你给我盖上干什么?”饶时想掀开,但他又怕一松手就会掉下去,只能让床单一直挡住视线,“你在跟我求婚啊?就这么几句?”
于桑洲没说话,他伸手撩开床单,看着饶时。
眼中是快要溢出的爱意,于桑洲脸上也有些红,明明之前在床上没见他这副模样。
于桑洲躺到身后的床上,床单将两个人罩住。
狭小空间里隐约能见屋内的灯光,饶时看着于桑洲这个眼神莫名有些犯怵,他说:“不开门了。”
“想什么呢?”于桑洲没忍住笑了,他压着饶时脑袋朝下低,与他轻轻碰了碰鼻尖,“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但你既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我能做到的只有陪着你,以后的新年我都会陪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这次说这么长一串呢。”饶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能看着于桑洲,生怕这是场梦,眨眨眼后,这一切都会幻灭。
“说太多了吗,”于桑洲捂住饶时的眼睛,沉默几秒后,他说,“饶时,我爱你。”
饶时第一次从于桑洲嘴里听见这三个字。
他想做出回应,但这三个字他实在说不出来。
他嫌这三个字矫情,但于桑洲说出来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我也是,”饶时说,“我也……嗯我也是。”
那三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饶时想着,反正以后时间还长,等以后再说也行。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打我?”于桑洲刮了两下饶时鼻尖,“你舍得打我吗?”
饶时说:“那你不也朝我脸上打吗,我这么一张帅脸,你就忍心揍下去了?”
于桑洲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朝脸颊上亲上一口:“你打我就忍心吗?我全他妈是内伤。”
“再说吧,”饶时用食指朝于桑洲胸口戳上两下,“看我心情。”
于桑洲“嗯”了声,好像不太高兴。
饶时问他:“怎么了,你又小心眼子了啊?”
“嗯,”于桑洲看着他,“饶时,我后悔了。”
“什么?”饶时问。
于桑洲掀开床单,随手叠了两下,塞到饶时身下这点地方。
他说:“饶时,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