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个自己一个人过的新年。
忙起来还好,一旦闲下来,饶时就想拿手机看看于桑洲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于桑洲大概也挺忙的,他只发了一张照片,后面紧跟着一句:吃饭。
饶时回了个“多吃”就把手机揣回兜里,再忙一会儿他也能吃饭了。
今天员工餐肯定不错,想到这里还有些期待。
但他更期待于桑洲什么时候能回来。
下班的时候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饶时将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迎着风朝出租屋走。
鞭炮声从远处传来,仿佛隔着一个时空般,声音传进饶时耳里像气球被扎破的声音,沉闷且吵。
但饶时并不嫌烦。
去年他都没注意到有没有鞭炮声,毕竟他心思不在这儿,也压根懒得注意。
今年的新年开始有了年味,生活也越来越有期待。
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了半天都没点燃,火苗刚蹿起来就会被风吹熄。
直到饶时走进小路,风才小了些,烟终于被点燃。
他一进门看着屋里的黑暗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带着莫名的期待,饶时按下灯开关——床上真的没人。
洗完澡出来后,饶时躺在床上玩手机,他想给于桑洲打个电话,毕竟这人说完自己去吃年夜饭后就没再出现。
电话刚拨出去没多久就被接通。
于桑洲“喂”了声,声音不如面对面听着有感情。
饶时用被子裹着自己,低声回应一句:“嗯。”
“想我了?”于桑洲笑着问。
“想,”饶时说,“我刚下班回来,洗完澡躺被窝里了。”
“嗯,”于桑洲又问,“有多想我?”
“还好吧,也没多想,就是有一点想。”饶时嘴硬道。
他很想于桑洲,在听到声音后,想念立马开始疯狂蔓延。
饶时觉得自己真是被于桑洲惯坏了,他才离开这么两天,自己就开始丢失安全感。
被子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这种味道带给他一种于桑洲还在身边躺着的错觉。
此刻,他的手也开始想着于桑洲。
通话前半段还算正常,后面饶时的呼吸开始急促,大脑几乎空白,他说:“我想你……”
于桑洲顿了几秒,那头响起了脚步声,他问:“我知道你很想我,等不及了吗?”
“没……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饶时长呼出一口气,“你能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
“饶时,”对面的脚步声消失,于桑洲说,“开门。”
“什么?”饶时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于桑洲紧接着说:“不方便是吗,我带钥匙了。”
开门声响起,饶时没想过这种场面还能被于桑洲看见,但他手上动作没停,毕竟已经快收尾。
门被关上反锁,于桑洲手上提着一个袋子,他将东西放到桌面,脱下外套搭上椅背,叹口气朝饶时走去。
“没想到你这么等不及,”于桑洲拿开他的手用力按住,俯下身子贴在他耳边说,“忍好了,接下来如果有什么受不了的,就叫我的名字,但你现在……先忍住,要听话。”
饶时呼吸停滞,于桑洲的吻从耳垂到嘴角,在饶时认为即将开始什么的时候,这个吻停下了。
“怎么了?”饶时问。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于桑洲看着他笑了笑:“这么快就不听话了?不是让你忍着吗?”
“没……我就动动,没什么别的意思。”饶时看见他朝桌前走,将那个袋子提了过来。
随后走进厕所拿出一瓶身体乳。
“饶时,喜欢这个味道吗?”于桑洲问。
“挺喜欢的,”在他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时,于桑洲已经开始朝他身上慢慢擦着身体乳,饶时问,“你这……什么意思?”
“你可能忘了,我说过我要准备一下,”于桑洲掀开被子,“现在我准备好了。”
两个人挨得极近,于桑洲将手机拿出来,放出一段录音,接着开始脱衣服。
他说:“我洗完澡过来的,谁知道你那么等不及。”
录音的内容饶时没什么印象了,但他听得出来是自己的声音,录音里的于桑洲问他:“下次在床上,就是我在上边儿了吧?”
他则是“啊是是是”的回应。
“听明白了?”于桑洲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兔耳发箍,他抬起饶时的脑袋替他戴上,带着笑意问,“现在你是什么?”
饶时愣了愣,迟疑道:“兔子?”
“对,”于桑洲抬起他的腿,“那现在,请开门吧,小兔子。”
某种带着震动感的东西靠近饶时,他下意识想躲闪,脖子却立马被人掐住,一晃一晃的铃铛项圈被套上,于桑洲说:“别害怕。”
饶时想到饶达海家那扇不太好开的门,因为门锁的老化,钥匙也没办法顺利打开,每次都会费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