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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暗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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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和卢修斯在庄园宽阔的后花园举行了订婚仪式。草坪铺上了奢华的地毯,花架上四处装点着水仙花。

高挑纤瘦的纳西莎和瘦高英俊的卢修斯站在一起,他们相似的金发在暖阳下显现出朦胧的金色光晕。

那轮光晕在安塔芮丝眼里慢慢放大,她渐渐看不清纳西莎混杂着羞涩和幸福的面容。

卢修斯执着纳西莎的手指,缓慢将将刻有蛇形家徽图案,内壁刻着拉丁文“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纯正永胜)”的银色圈戒推进她的手指。

整个仪式过程,所有人都保持了绝对安静。事实上,也不需要欢呼和起哄。古老的纯血家族无论是订婚还是结婚,仪式都是庄严肃穆的。

订婚仪式比起结婚仪式要简单得多,订婚不过是马尔福家族向外界宣称,西格纳斯·布莱克和德鲁埃拉·布莱克的幼女纳西莎·布莱克成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者卢修斯·马尔福的未婚妻。而结婚典礼则是宣告,纳西莎·布莱克与卢修斯·马尔福的正式结为夫妻,纳西莎·马尔福将与卢修斯·马尔福共享地位权利和财产,在马尔福家族的族谱中,将会有一道金线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仪式过后便是宴会。宴会是在庄园门厅举行,从前都被昂贵的地毯覆盖的石头地砖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这是为了方便跳舞特意为之。

宽大的门厅墙上挂着历代马尔福家族成员的肖像画,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金发,灰调的眼睛。为了欢迎庄园在自四十年代之后的又一代女主人,所有的肖像画即使是边边角角难清理的卫生死角也被家养小精灵清理的干干净净。

从门厅到庄园城堡内部,整体都给人以明亮且富丽堂华之感。历代马尔福累计的家产不可小觑。

纳西莎和卢修斯作为今天的主角,理所当然地跳了开场舞。她的银色鱼尾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星河弧线,星星点点闪亮的亮片扑朔直落。

沃尔布加、德鲁埃拉分别和姗姗来迟的奥莱恩、西格纳斯两兄弟跳舞。当仪式开始前,奥赖恩和西格纳斯簇拥着女部长尤金妮娜·詹肯斯亮相时,安塔芮丝就知道为什么一大早不见父亲和叔叔了。

詹肯斯部长正当盛年,五官锐利,一双褐色眼睛尤其有神。在订婚宴进行一半的时候,她借口有事从壁炉离开了庄园。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对自己一手搞下台的首位麻瓜出身的部长诺比·里奇之后,以布莱克为首的家族大力支持走上部长之位的詹肯斯态度暧昧不清。主要是这位部长,太懂得借力了。她在利用这些纯血家族走上部长之位后,明里暗里开始冷淡。现在为了解决哑炮动乱事件,她又恢复了和纯血家族的走动。

阿布拉克萨斯除了一开始为来宾介绍詹肯斯的身份时表现出了热情,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冷眼看着奥赖恩和西格纳斯对詹肯斯献殷勤。不过嘛,詹肯斯既然出席了布莱克和马尔福的订婚宴,这个举动本身就足够安定他们的心了。相信今天来的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一定会用热情洋溢的笔触描述部长和他们的亲密来往。

大人们纷纷携舞伴伴着音乐翩翩起舞。女士们各式各样的礼服裙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样的舞会和安塔芮丝这样还未入学的小巫师关系不大,没有人关注意味着她可以捧着玫瑰覆盆子芝士蛋糕坐在一个偏僻角落的沙发上,间或来一杯鲜橙果汁。

一小块方形的蛋糕最上面用玫瑰汁淋了奶油做成了一朵玫瑰的模样,用小勺挖上一口,红丝绒蛋糕下面是裹着巧克力的芝士层,入口即化。

正当安塔芮丝因为吃到好吃的小蛋糕满意地眯起眼睛的时候,路易斯·诺特端着一杯冰淇淋咖啡和一杯蓝紫色的蓝莓汁坐到了她身边。

这位先生,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颗,投手投足行动间和用尺子量了长度一样呆板。明明比他哥哥小了三岁,看起来比脸上总是挂着傻乎乎笑容的道森成熟了至少三十岁。

“给你。”路易斯将装着蓝莓汁的高脚杯递给了安塔芮丝,自己留下了像是巧克力和咖啡混合上面好漂浮着一层牛奶泡沫的那杯。

安塔芮丝一手接过,眼睛盯着路易斯手上的饮料。蓝莓汁她爱喝是没有错,但今天她想换个口味。

“我们换换。”她用下巴点了点路易斯手上还在咕嘟咕嘟的牛奶泡沫饮料。

“可以。”路易斯大方地同意了。他不会去问安塔芮丝今天为什么不爱和蓝莓汁这种低级问题。

就这样——安塔芮丝把蓝莓茶和爱尔兰之雾调换了一下,他们学着觥筹交错的华服男女干杯的姿势,轻轻碰了一下杯子,玻璃和玻璃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浓浓的牛奶香气窜入鼻尖,伴着些微的苦咖啡气息,奶沫和咖啡色液体流入喉咙。甘甜爽滑,唇齿间有淡淡的苦香味,并不刺激。

路易斯将高脚杯中只有几口量的蓝莓汁一饮而尽——跟随父亲问候了一早上的各种先生夫人和小姐,他还得得体且礼貌地回话,他早就口渴难耐了。

也就是大诺特携格林格拉斯夫人跳舞去了(路易斯的母亲感染了风寒,一直未见好),他才有空闲喘息。否则以大诺特爱结交的性子,一场宴会下来,他都找不到任何一点私人时间。从前还有道森在前面顶着,道森上学之后,在校表现平平,这让大诺特很失望,虽说原本他就对天赋平平无奇的长子期待不多,一向更重视次子。但从前至少明面上他对道森和路易斯还是一视同仁的。

蓝莓汁入口甜润舒适,刚好解渴。

两个人喝完高脚杯里的液体,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安塔芮丝突然觉得有些热,她怀疑是壁炉的火焰温度太高了。也有可能是在温暖的室内呆太久了。

“凡妮莎阿姨身体好一些了吗?”自打入了冬,凡妮莎·诺特就不怎么出现在宴会上了。她身体向来不太好,前几日气温骤降,她在花园受了凉。

“她最近咳得少一些,气色好了很多。”路易斯想起母亲前几日惨白的脸上因为咳嗽出现的红晕,就一阵心惊。好在这两天他看着她每日按时服药,状态可算好了很多。他算是知道了,凡妮莎那么大的人了,还会怕苦,躲着药走。每次家养小精灵端上的魔药她都嫌弃药太苦,偷偷浇了花。得亏风信子足够坚强,喝了那么多治疗咳嗽的魔药,不仅没死,反而生长得更好了。

突然他也觉得脸热乎乎的。就好像回到了凡妮莎的卧室,因为生病,她被严禁开窗,室内暖烘烘的。

“你看——”安塔芮丝眯了眯眼睛,她指着跳舞的人群中因为体型而醒目的大诺特,“你爸爸——”

大诺特和死了老公不久的格林格拉斯夫人同时也是他夫人二哥的妻子,举止亲昵,大诺特的手都摸到她的腰上了。按理说,看见这样的场景,安塔芮丝是不会这样直白地说出口的,更有可能,她都不会说。但她说完都没有意识到,她直接将自己看见的东西说了出来。

路易斯抿了抿嘴唇。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线有摇摇晃晃欲断的趋势,脑子里的思绪像是搅拌的混浊不堪的咖啡汁。他一会儿想到凡妮莎带着病容的虚弱微笑,一会儿又想到今天父亲挽着红唇热烈的格林格拉斯夫人,一团乱糟。

“我、”安塔芮丝大着舌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结结巴巴,“我们要做什么吗?”

黑发棕眸的男孩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冷肃稚嫩的脸部线条在光亮中忽明忽暗。

“你……你别咬你的嘴唇了。”安塔芮丝真心实意地建议道。她小脸上飘着两朵红晕,眼睛亮晶晶的。

脑门一疼,安塔芮丝刚想说“谁呀”,话语刚出口在看见面前的人的时候咽下去了。

她和西里斯的叔叔阿尔法德脸上挂着不羁的痞笑,弯曲的食指还没有收回去。很显然,刚刚就是他弹了安塔芮丝的脑袋。

“叔叔、阿尔法德叔叔!”安塔芮丝一脸惊喜。阿尔法德·布莱克,沃尔布加的弟弟。他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后,一直在各个地方辗转旅游。安塔芮丝有好几年没有看见他了。

比起布莱克家族的其他人,阿尔法德更自由更博学,他最擅长讲故事。因此安塔芮丝和西里斯都很喜欢这个幽默且没有什么架子的叔叔。比起兄妹俩,沃尔布加不怎么待见这个弟弟,她觉得他桀骜不驯不务正业。

“布莱克叔叔。”看见了大人,礼貌的小孩又回到路易斯身上。他站起身来同阿尔法德问好。

阿尔法德点了点头,他低头逗安塔芮丝。“怎么许久不见,我们小安塔芮丝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难道是太想念我了?”他压低半边俊眉,故作悲伤,“还是说其实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安塔芮丝抱住阿尔法德的一只胳膊。

一抹讶异从阿尔法德眉间划过。如果这个动作出现在西里斯身上——西里斯不会做这样的动作——意思就是,这个动作出现在西里斯身上的概率比安塔芮丝大多了。安塔芮丝较西里斯更内敛更矜持,不常有如此小女儿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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