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泉秋生和孤爪研磨到猫又育史那里销假。
孤爪研磨被轻轻放过,但被丢到灰羽列夫那里接受折磨了。
而泉秋生…
“鱼跃五圈。”
泉秋生垂下头,乖乖听着猫又育史教训。
“至少在你的技术达标前,不能疏忽训练。”
“知道了…”
“你家离得比较远,以后就早一个小时结束训练吧。”
“哦…什么?”
泉秋生惊讶地望向猫又育史。
猫又育史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以后可以早一小时结束训练了。”
“谢谢教练!我这就去完成训练!”
之后泉秋生就没再留宿在孤爪研磨家了,作息时间也稍微规律了点,只是有时两人还会在晚上偷偷联机玩游戏,然后玩到一半,被隔壁的黑尾铁朗或工藤新一抓住。
某次工藤新一看见泉秋生的房间半夜还亮着灯,还以为是新学校学业负担比较重,担心地跑来看,没想到看见泉秋生正窝在床上,扒拉着一个游戏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研磨!研磨!救救我!要挂啦!”
“马上。”
清凌凌的声音,像极了之前那位被泉秋生认可为朋友的人。
沉浸在游戏中的泉秋生,突然感觉后颈传来一股拉力。
又被拎起来惹!
泉秋生惊疑不定地向身后望去。
游戏机落在了床上,上面的小人死掉了。
“秋?”
对面还传来孤爪研磨疑惑的声音。
泉秋生僵硬地对工藤新一笑了笑。
“哈哈,找我有什么事吗,小新?”
对面的孤爪研磨不发声了,已经意识到这就是上次跟他通电话的人,不一会,对面就离线了。
泉秋生则在面对工藤新一不怎么严厉的教训,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沉迷游戏、熬夜之类的。
第二天,泉秋生去上学时,在校门口的便利店遇见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
泉秋生大概在起床一个小时内,说话都不怎么过脑子,他打了个哈欠,张口就道:“早上好,研磨,昨天晚上朋友来了,就先下了。”
孤爪研磨反应过来想捂住泉秋生嘴时,已经来不及了,背后传来一声冷笑,他惊恐地回头望向黑尾铁朗。
“真有精力,天天上学训练,回家还有精力一起玩游戏,我都要磕你俩了。”
泉秋生也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了。
“那个…我刚刚竟然还在说梦话,哈哈。”
好蹩脚的理由,黑尾铁朗半个字都不信。
“你们俩再这样,我就要联合教练一起'棒打鸳鸯'了。”
两人已经习惯了黑尾铁朗奇奇怪怪的比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赶忙点头称是。
从此以后,孤爪研磨和泉秋生再也没熬夜玩游戏了。
孤爪研磨想问泉秋生“小新”的身份也迟迟没找到机会。
—
排球馆中一如既往传来一声声排球被砸到地上的扣球声。
只是比以往声音要小一点,也没有多少欢笑声。
泉秋生又接下了一发来自福永招平的球。
夜久卫辅不在,他一个人很难应付下这一记记发球。
他瘫到一旁休息,随手拿毛巾擦了擦,胳膊一突一突地疼着,上面还有被球砸得红到泛紫的痕迹。
孤爪研磨注意到泉秋生去休息了,停下给灰羽列夫的传球,拿着一支药膏过去了。
虽然泉秋生已经接触排球很久了,但在开学后的第三天,才正式体验了寻常排球运动员的正常训练量。
甚至因为社团活动时间并没有涵盖整天,训练量应该只有排球运动员的一小半才对。
一开始没什么感觉,泉秋生还打得很起劲,直到后来被孤爪研磨拉去休息,他才注意到胳膊上已经泛红了,放松下来的肌肉也传来阵阵疼痛。
又过了一会,他就受不了了,这种疼跟他之前受的伤还不一样,不是那种灼烈的疼痛,而是密密麻麻的,像潮水一般一股一股泛上来,渐渐将他淹没,有种窒息感。
泉秋生在座椅上慢慢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膝弯,把脸埋下去。
但这只能在心里上减缓一点疼痛,实际上半点用都没有。
耳边是不断的扣球声。
原来承受不住这种训练强度的只有他一个啊。
一种挫败感将泉秋生笼罩。
感觉自己的确像他们认为的那样,是个无关紧要的废物,放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突然,泉秋生感到脸侧被什么冰了一下,他懵懵地抬头望去,眼中弥漫着水汽,呆呆地望着孤爪研磨。
“要喝吗?”
他手上拿着冰的汽水。
“嗯”
泉秋生缓缓地应了一声,接过易拉罐。
似乎是考虑到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易拉罐已经被拉开了,泉秋生猛灌了一口。
“刚刚去买药膏了,我帮你涂。”
孤爪研磨掏出刚买的药膏,拉过泉秋生另一边无力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