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作业写完再带你去玩。”
“哦。”
原来还有作业吗?
泉秋生也注意到了那边的书包,不怎么乐意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下来了。
他坐到孤爪研磨旁边,从包里翻出几份作业开始写了起来。
两人虽然都不是很喜欢学习的人,还爱玩,但是在学习的时间都是会全神贯注的。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房间内氛围很静谧,只有笔头刷刷的响声。
许久,孤爪研磨率先放下了笔,一偏头,就看见泉秋生把笔抵在脑袋上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他瞥一眼桌面,是国文的作业。
他刚刚在写作业的时候注意到,泉秋生完成其他作业的速度很快,特别是物化生这三门,几乎是他的两倍速度,而这份国文作业,泉秋生已经纠结半天了,才勉强写了一半。
孤爪研磨看了看那些已经完成的题目。
字虽然有点潦草,但一笔一划都凌厉漂亮,答案也是简短精炼,就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一篇记叙文,标题是一种花名,问标题的作用,泉秋生用几个成语浓缩了一下作者的情感,再把它往横线上一放,下个问题粘贴复制。
不说其他,他好像连作者在表达什么情感都没看出来。
而现在让泉秋生绞尽脑汁的题目,是文言文翻译专练。
没错,日本也会考文言文。
泉秋生已经翻译了一句了。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注1)
答:古代的人都很有钱,但没有名字,也不可以获得记录,只有很帅的人才有名称。
“噗嗤”
孤爪研磨忍不住笑出声。
还在与下一句文言文苦战的泉秋生精准地捕捉到这句笑声,唰一下往孤爪研磨那里看去,见对方的视线还没从自己作业上收回来,泉秋生怒了。
“你在笑什么?!”
孤爪研磨赶紧转过头,但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
“没,没什么,你继续。”
“你竟然还在笑!”
泉秋生快准狠地抽出了孤爪研磨的国文作业,对孤爪研磨呲牙,看上去好凶,耳尖红红的,像是恼羞成怒了。
“我倒要看看你写了什么!”
孤爪研磨任泉秋生一目十行地扫描自己的作业,反正他再怎么样也是不会有什么可以供人嘲笑的错误的。
泉秋生越看越心凉。
实在要形容一下,他只能说:有种在看标准答案的感觉。
在孤爪研磨的放任下,泉秋生把对方的作业翻了个遍。
国文好,其他的不能再好了吧?
除了国文外的其他科目,泉秋生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片刻,泉秋生僵硬地放下了孤爪研磨的作业。
其他几门科目的答案都跟他基本一样。
是了,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几位幼驯染,就是没有弱项的啊!
偏科的人原来只有他,哈哈。
孤爪研磨见泉秋生整个人都有些萎靡,嘴角下压,看起来很不开心,他扯了下泉秋生的袖子,把自己那份作业放到他桌上。
“我教你?”
泉秋生看着他的一生之敌--国文作业,撇了下嘴,回想不久前孤爪研磨放过自己的场景,再次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把声音压得软软的。
“不想学,给我直接抄嘛。”
撒娇好像对孤爪研磨很有用。
孤爪研磨犹豫片刻。
“好吧,我去洗衣房,你抄完去找我。”
泉秋生获得许可,顿时不装了。
“知道啦!”
嘿嘿,研磨好像挺好说话,不像小新和小兰,国文作业从来就没给他抄过,导致他以前在帝丹高中时,让他的国文老师恨之入骨。
泉秋生飞快抄完作业,把笔一丢,跑去找孤爪研磨了。
他来到洗衣房门口,从门侧探头,望向里面。
“好了嘛,研磨?”
孤爪研磨把泉秋生领到游戏室。
啪嗒一声,暖色的灯光亮起,看清了游戏室的全貌。
游戏室不怎么大,只有卧室的一小半,东侧是巨大的屏幕,屏幕面前是一个像榻榻米的地方,上面摆满了软垫,看起来很舒适。
南侧有个箱子,箱子上摆着游戏柄,泉秋生根据自己的习惯猜:箱子里大概装满了零食。不久得到了孤爪研磨的证实。
窗户在南边,白天采光很好,但孤爪研磨一进来就拉上了窗帘。
泉秋生扑到那团软垫上,滚了几下,把自己埋在里面,不一会,感受到一旁的软垫微微塌陷,他从软垫中抬起头,见孤爪研磨已经拿着游戏柄过来了。
“想玩些什么?”
—
第二天。
在闹钟声下,泉秋生和孤爪研磨顶着黑眼圈醒来了。
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醒来的地方是游戏室,朦胧的视线把还亮着的屏幕当作了阳光,摇摇摆摆地出门,麻木地换好校服,无精打采地站在镜子前洗漱,然后下楼准备上学。
是的,他们昨晚熬夜打游戏,都打high了,忘了时间,后来困得不行睡着了,两小时后又被闹钟吵醒。
幸好孤爪夫妇已经出门工作了,只留下了早饭。
两人精神恍惚地吃着早饭,突然,家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