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律瑟斯伸出瘦削修长的手,此时的皮革手套在被风吹的晃晃悠悠的宝石灯下,闪着细微的光,被勒住的手腕凸显出几根青紫色的纹路,更加衬的他的手干净漂亮。
而那只手,甩了一下鞭子,鞭尾轻轻地挑起金笼上的轻纱,调皮地打了弯儿,风一吹,纱忽地高高扬起。
另所有人都看清了笼子里的人的那张脸。
更是有不少人转头,难言地去瞧段宴白的神色。
在令律瑟斯鼓起勇气抬起纱帘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在奶白珍珠镶嵌的纱连下,竟然是一张和段宴白一模一样的脸蛋!但是空气中发情期的味道却分明昭示着,这是个雌虫!
其实不管眼前的这个虫究竟是雌性还是雄性,当他的心在看清那个人浑身浴血,眼睛似乎都被血糊的睁不开,以及微微颤动的粘着黑色的污血的眼睫,都让令律瑟斯感到心里如坠深渊,浑身冰凉。
虫母更是惊讶地叫出段宴白的名字:“段哥,”他转头又去瞧段宴白,又扭回头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去凑近观察那个笼子里伤痕累累,几乎不成人样的雌虫。
不过当虫母刚要站起来的时刻,就被段宴白不容抗拒地握住了手腕,他仍然是那副温柔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却难得展现了他此刻的强势,还有,令律瑟斯发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段宴白总是夹着的嗓子的劲儿终于放下来了,反而音色变得更加低沉了一些,不复之前的悦耳,特别是他眸子里投射出的,让令律瑟斯更加地确认,
此刻的段宴白绝对是把他弄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显然他亲自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温柔攻人设十分抗打,即便他能看出现在的段宴白已经很生气,
但是眼前的温柔攻的手指轻轻摁在桌上,酒红色的红绒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绚烂的光,段宴白歪头,扬起的发尾飘荡了几下停住,他的面容露出不解,眸子闪着细微的闪光:“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