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师战狂直接就要上第三层,黎瑞允忽然喊:“诶,先别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师战狂把牛皮笔记本丢给霍小丹,头也不回:“你和他们交涉。”
“至于能不能拿回去,就得看你本事了。”
说完,她和佩五楼一同上了三楼。
黎瑞允无奈地叹气,看向接住笔记本的霍小丹:“也是我倒霉,拿傀儡出去赚外快也能遇到熟人。”
霍小丹接住笔记本,“跟我们去低级赌场吧。”
黎瑞允一愣:“啊?你这意思是不打算直接卖给我?”
霍小丹笑了声:“你是不是把我想成什么不经世事的大好人了。”
她挥了挥手里的笔记本:“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个是你的软肋,不过你手上却没有我的软肋。现在我们地位不平等了,你想把笔记本拿回去,总得多付出点代价吧?”
黎瑞允长叹一声:“我以后每天早上醒了必须得先看看这一天是不是水逆。”
霍小丹扶眼镜:“迷信不可取。”
李克生严肃地说:“这可不是迷信,霍大师,你这一点恕我难以苟同!”
霍小丹:“……你个笨蛋。”
第三层。
佩五楼拉开椅子坐下来,朝一旁站着的泽菲拉打了个响指:“来杯茶。”
随后她看向对面也坐下来的师战狂:“喝什么?”
师战狂随口:“咖啡。”
随后她又补充:“多加四块方糖。”
佩五楼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你喝咖啡加这么多糖,那不如直接喝糖水。”
师战狂懒散地双腿叠坐:“说的也是,不过在这种时候点杯咖啡不是显得我很高大上?”
她笑了笑:“当然,我也不能苦了自己,所以还是给我来杯甜咖啡吧。”
泽菲拉很快端着两杯饮品回来了,佩五楼接过茶:“玩什么,我随你定。”
师战狂抿了口咖啡:“我赶时间,来点快牌?”
“梭/哈,怎么样。”
佩五楼:“好啊,随你。”
她朝泽菲拉扬了扬下巴,泽菲拉会意,拿出一副崭新的,包装了一层塑料膜的扑克牌。
泽菲拉把牌放在两人中间,当着她们的面拆开,并把牌递给师战狂:“请验牌,客人。”
师战狂接了过去,慢条斯理耍了个花切,再递给泽菲拉。
佩五楼随口:“行家呀,这手法利落。”
但她的语气平缓,听上去不像是真心夸奖,更像是阴阳怪气。
师战狂只笑一声,不做回答。
泽菲拉放下被师战狂验过了的牌,“按规则,玩家将总计进行四次下注,于是本局将不提前收取筹码。”
“且按照高级赌场规则,赌局不额外收取费用,两位客人自由对赌,胜者拿走所有筹码。”
“请注意,二位总下注筹码不得少于五千筹码。”
紧接着,泽菲拉从那堆牌中选出需要用到的牌,取黑桃、红心、梅花和方片花色的8、9、10、J、Q、K、A。
随后泽菲拉快速洗牌。
规则其实不难,往简单来说也是比大小的一种。
荷官给两方各发一张底牌,不能翻看,紧接着发第二张,从第二张开始可以看牌,牌大的人下注,牌小的跟注,一直到第五张,下了四次注,底牌翻开,比对两方的牌面。
按最大牌面到最小牌面依次是同花顺、四张同牌、三张同牌加一对对子、不构成顺子的五张同花色牌、五张顺子、三张同牌、两个对子、一个对子和散牌。
期间玩家可以选择跟注,也就是给出下注人同样的筹码数额,或者梭/哈,把所有筹码全部下为赌注,亦或者直接弃权,但已经下了的赌注不会退还。
这是非常基本的一种赌局游戏,考验了赌徒的很多因素,比如运气、财力,以及最重要的,心态。
这也是一种极其容易出千的赌局游戏,能用上的扑克牌的数量减少,让人很容易记牌,以及扑克牌本身就很容易作为一种出千道具等等因素,让梭/哈成为一种出千术层出不穷,但仍然火爆的赌局游戏。
师战狂接管家中赌场那些年,没少和梭/哈出千术打交道。
她很好奇,佩五楼到底会不会出千。
这样想着,泽菲拉已经发下了底牌。
这张底牌是暗牌,玩家不能看牌面。
师战狂的手指在牌背上轻轻叩动,神情不变。
紧接着,泽菲兰发下第一张明牌。
师战狂的点数是红桃十。
佩五楼轻描淡写翻开牌,黑桃J。
佩五楼点数大,她率先下注。
她直接问师战狂:“想让我下多少?”
师战狂朝她摊开手:“随你啊,你赢了,想下多少下多少。”
佩五楼随手下了两百筹码:“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师战狂选择跟注,同样下了两百筹码:“怎么会,我甚至不是排行榜在榜玩家,怎么可能有机会见你?”
“我说的可不是库尔游戏。”
师战狂神情不变。
泽菲拉开始发第三张牌。
佩五楼没急着翻牌,手指轻轻抚摸牌背:“我们在现实见过吧?”
师战狂笑了声,翻开牌,红桃K:“没准我还有机会同花顺?”
佩五楼抬手翻开面前的牌。
红桃J。
“我是个赌/博狂热爱好者。”佩五楼说,“在现实是,进来库尔游戏了也是。”
佩五楼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泽菲拉:“我是第一批进入库尔游戏的人,现在我们那一批的人不是早死了就是排行榜前列。”
“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S级副本,叫做「孤注一掷」。”
“我在那里得到了拍卖场,也得到了「拍卖官」这个名字。”
“在孤注一掷里,我和最终BOSS赌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