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快被握住,殷龙亦捏着付西漫的腰往下倒,身体撑在她的上方,他垂眼看她,白皙的脸颊上浮着几丝不同寻常的红。
“你也太容易脸红了。”殷龙亦说着,温热的吐息落在付西漫的脸上,她还是没有睁眼,循着声音重新贴上他的唇,吻得热切。
再也想不起来充斥着矛盾和争吵的那些记忆,仿佛过去了很久,只是像现在这样简单纯粹地亲吻,像比密不可分的交/合更能带给付西漫一份藏于心底的悸动。
浴室里的水声清脆地响了很久,付西漫被抵在墙上好半天,殷龙亦才把臂弯里她细白的腿放了下来。
浑身疲软,付西漫踩到湿滑的地面根本站立不住,弥漫的水汽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只能看到近在眼前殷龙亦唇边挂着的餍足笑意。
付西漫徒劳地抬了一下手,打在殷龙亦身上软绵绵的,像在给他挠痒痒,接着又被他抓住五指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她的皮肤当即跟着泛起一阵无所适从的麻。
躺回床上,付西漫目光放空地发了会儿呆,这两天的生活单调重复,和殷龙亦总是一对上眼就要心猿意马,导致两个人最后只能做一件事。
终于得以休息,时间已经很晚,推开窗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黑夜和城市街灯缀在当中的点点光亮。
保持一个姿势躺了很久,一直到脚踝都发麻,付西漫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动了一下身体。
殷龙亦的电脑开着放在桌子上在开视频会议,都是秘书和下属在汇报这两天的一些工作内容,他眼睛片刻不移看着屏幕,但并没有在听。
秘书不知道殷龙亦在走神,还在问他一个项目企划的决策能不能批,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复,秘书小声喊了一句:“殷总?”
这是很少见的事,殷龙亦从不会在工作上有所含糊,只是这次他确实心不在焉,秘书切私信问他怎么了,他才抬了抬眸说:“把相关材料都整理好,通知下去明天再开早会决定。”
秘书不疑有他,连忙应下。
电脑屏幕暗了下去,殷龙亦捏捏鼻梁,起身倒了杯水给付西漫拿过去。
付西漫头歪向一边不想动,殷龙亦只好把杯子递到她唇边,说:“你晚饭都没吃,喝点水。”
付西漫这才张嘴喝了两口,胃里还是很空,饿得打紧,她轻轻皱着眉。
殷龙亦把杯子放下,看付西漫头发睡得很乱,伸手帮她理了一下,问道:“想吃东西吗?”
付西漫有气无力吐了一个字:“饿……”
“我打电话叫人送吃的上来。”
“不要,”付西漫摇头,“收拾一下,出去吃吧。”
殷龙亦眼底浮起几分难以言说的轻佻:“出去?你还走得动吗。”
付西漫随手捞到个枕头二话没说向殷龙亦砸过去,他倒是没动,被砸了肩膀也还是笑盈盈的:“看来还是有点力气的。”
付西漫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门前殷龙亦蹲下去帮她穿鞋。她心安理得地看了他乌黑的发顶一会儿,突发奇想地问:“你会让你以后的老婆知道你曾经帮别的女人穿鞋吗?”
“那要怎么办,”殷龙亦从地上站起来,失笑道,“她要是知道我跟你做过的事可不止这些,会不会肺都气炸?”
付西漫想了想,极为认真地说:“那她估计会来打我,你可得处理好啊。”
“为什么要我处理,你就不能为了我勇敢一次。”
付西漫冷静地点点头,说:“那我还是宁愿被打死。”
酒店楼下的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付西漫想吃点别的,殷龙亦开车带她去了城北一家刚开不久的俄国餐厅。
在服务员的推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等菜间隙大厅展台上有几个女孩在表演民族舞,异域的服饰和妆容勾起了付西漫一点兴趣,她身子靠过去,侧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几分钟,殷龙亦看她还挺喜欢,提议道:“刚才门口看见有卖这种衣服的店,你要不要挑几套带回去?”
付西漫闻言收回视线,坐正身体说:“你要是实在钱多到花不完就全都拿来给我,别走到哪里都跟个散财童子一样。”
“这能有几个钱。”殷龙亦笑了笑,十分不以为意。
餐前饮品是果味格瓦斯,付西漫打开瓶子喝了一口,毫不客气地对殷龙亦说:“像你这种人破产就好了。”
殷龙亦不怒反笑:“嗯,那我会努力点工作,争取不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