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当然得你请了,替班时说好的今日一整天的我,你要全权负责的!”莎莎笑的得意洋洋。
音源嗔她一眼,这个贪吃鬼是非要把她的老血喝干不可啊!
想起自己生病时,莎莎仗义替班的壮举,音源上前猛地圈住莎莎的脖子。
莎莎立刻戏精附身,假装被勒住脖子不能呼吸的样子,“音源,你不会是要谋杀我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会换种方式让你死个干脆!”音源故作咬牙切齿。
“什么?”戏精上身的莎莎惊恐万状,声音抖得不像样子,胳膊腿更是抖若筛糠。
面对演技虚夸的莎莎,音源捂嘴大笑,“撑死你!”
莎莎爱演,尤其爱夸张的演,“求死!”她咧嘴嗤笑。
体育馆附近有一条小吃街,音源在莎莎的簇拥下进了一家铁锅炖大鹅的餐馆。
店里坐满了大吃大喝的人,莎莎负责占座,音源走到点菜柜台,瞅着自己手机钱包里那可怜巴巴的三位数余额,心一横,点了个大锅,又点了四碗米饭,两瓶饮料。
莎莎是个占座高手,店铺里仅有的两个靠窗观景的位置就被她占到一个,空调又刚好吹到,凉爽舒适。
音源坐下,就给莎莎竖起大拇指,莎莎一下一下的点着小脚,“小意思的啦!”
港音还拉着长腔,这句台词,她已经学到了精髓。
当大锅鹅肉端上,莎莎从椅子上惊喜起,“音源,你怎么点了这么大一锅?不必这样对我痛下杀手吧?”
“放心吧!今日我定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音源前半句严肃认真,后半句就再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莎莎舔舔嘴角的口水,眼不离锅,赞道:“音源,你这次可真豪横啊!”
“那是,本人可是有存款的人!”音源鲜有的吹一回牛。
吃喝不愁的日子,还能偶尔下顿馆子,这样的生活,也还是勉强可以的。
莎莎大快朵颐,一大锅鹅肉很快就下去了一半,两碗米饭已米去碗空。
音源又推给她一碗米,莎莎推让一下,最后还是没禁住肚子的诱惑留下那碗米,“音源,这家的菜真是太好吃啦!”
莎莎吃的津津有味,看的音源多天来不大好的胃口一下子大开,吃吃停停间竟也下了一碗米饭。
“我饱了,这些都是你的了!”
莎莎吐出光溜溜的骨头,嘴里鼓鼓囊囊的,“可以打包吗?”
“今天你是大王,你说了算!”音源这几天情绪有些不稳,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莫名的忧伤,但今天她又觉得自己恢复了往常的平淡。
对于这个正常的转变,莎莎这个开心果有着巨大的功劳。
莎莎整日嘻嘻哈哈的,虽然有时对新事物的反应有些迟钝,但开朗乐观,似是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吃饱喝足的莎莎,提着打包的饭菜,牵着音源再次走进体育馆。
刚拿起球拍的她又收了起来,她揉着像皮鼓一样的肚子,“不行,吃太饱,打不动了。这下午也太热了,咱改天再打吧。”
“真的!”音源欢呼雀跃地蹦起来,恨不得抱住莎莎的脑门吧唧亲上一口。
“不过。你得补偿我这一下午的时光。”
饭都吃了,还要补偿,莎莎好贪心,“什么补偿?”
“嗯,让我想想啊,最近我在追一部偶像剧,男女主的恋情轰轰烈烈的,简直不要太好看!”莎莎摩挲着下巴色眯眯的瞅着音源的嘴唇,“不如,就讲讲你的初吻吧!”
初吻两个字,让音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忙四处看看,确认附近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这话题太尴尬。”
“那就初恋吧。”
她觉得此时莎莎看好戏的样子很欠扁。
谁的初恋是不经风吹雨打的呢?
音源刚开始有点抗拒,但后来又暗切切的想要讲讲自己的故事,这么矛盾的她,久违到她记忆模糊。
“你快点说嘛!”她纠结又犹豫的样子,勾起了莎莎的兴趣。
音源长吸一口气,指指对面的公园,“我们就是在那个公园里遇到的。”
“这么老套的开场!”莎莎愣了,这也太俗气了吧。
音源无奈苦笑,“是啊,你想听的爱情故事,我可能没有经历。”
莎莎不好意思因为故事的开头没意思就不让音源继续讲下去,毕竟是她催她讲的,她想,再俗的爱情故事不也是故事吗,反正夏日漫漫,她有的是时间。
“没事,只要是有关爱情的故事,我都愿意聆听!”
“白开水的,你还愿意听吗?”音源认为自己的初恋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浪的开始,没有一点退潮迹象的结束,甚至有些乏味。
莎莎硬着头皮点头,“听!”
“那咱俩找个凉快地去吧!”音源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炙热的阳光给灼红了。
“好啊,那就去对面的公园吧,树荫厚。”莎莎不由分说拉着她快步走到对面,阳光烤的她呼哧呼哧喘着快要沸腾的热气。
音源被莎莎按坐在长椅上,“讲吧!”
头顶的梧桐树荫虽然密实,但风太轻,热气滕在半空,蒸的人一身细汗。
“这里太热了,要不咱们再换个地方?”音源没有想好,该怎么叙述自己的故事。
莎莎从地上捡起两片完整的黄绿相间的梧桐树叶,塞给音源一片,“姑娘,夏天老在空调屋里待着,湿气会加重的,你知道冬病夏治吧,所以我要晒太阳赶走体内的湿气。再说了,只有故地重游,过往的故事才能活起来,音源你快讲,我都要等不及了。”
音源找不到可以辩驳的理由,认命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