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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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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不知自己是被怎么抓住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入了面前这人的眼。

但面前这人光看气度就知道是当官的,将自己抓过来,是要把她重新送到牢里去?

安和咽了口口水,警惕地盯着面前人,却猛然发现这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话出口安和意识到有点无礼,改口道,“您,是不是之前去过牢中?”

秦鹤邻偏了偏头:“你指的是什么时候?”

他去的牢中可不少了。

安和回忆:“就是风荷宴第一夜。”

说到这里,终于安和想起来,她的眼睛亮了亮:“您是那夜来牢中接夫人回去的人,您是她的丈夫?”

秦鹤邻从不知道,自己竟能因为一句话而高兴起来。

他矜持地抿了抿唇,却也意识到面前这人应当与白梅客有更深的渊源,问道:“我是,你当日难道也在场?”

当时不管牢头或狱卒,都清一水的男人,面前这个姑娘是在逃囚犯,若处在当场,便只能是与白梅客关在一起的犯人了。

安和在知道秦鹤邻身份后便对他卸下了防备,点头道:“我趁着当日骚乱从牢里跑出来了。”

秦鹤邻调查她的名字时便知道了她的罪行,诬告朝廷官员这事可大可小,若无意外到了月末两个大节庆皇帝便会下旨将这些小犯人释放。

但巧合的地方在于,安和状告之人,正是陈贵,罪名是草菅人命,故杀其父母。

安和的过往没什么秘密,捕她入狱时判官早已将她查了个清楚。

她家在远东世代行医,多年前她爹娘因声名在外而被召入京,在宫中当了一段时间的御医,却很快因行事阴祟而被逐出宫,回乡路上惨遭山匪殒命。

很巧合,但就是因为过于巧合,宫中浸润多年的秦鹤邻察觉出了些不对。

千里迢迢被召入京,当了几个月御医便被逐出宫,回程路上又惨遭杀害,秦鹤邻第一个反应就是安家夫妻知道了什么宫中辛密才没了性命。

只是可惜事情发生得过于久远,很多地方已经模糊不清,很难深入下去。

不知道安和是从哪里寻来的线索,得知陈贵是杀她父母的凶手。

“您找我有什么事?”安和现在已经完全不怕秦鹤邻,见他沉思还大着胆子出声询问。

秦鹤邻收回思绪,目光再度落到安和身上。

前几日墨行来报,白璇住处附近总有一个女子滞留,秦鹤邻才吩咐着人留心的。

只是今日调查结果出来,才发觉对方并无恶意。

今日将她带来,是想问一件事。

“你与陈贵有仇?”

“你想杀了他?”

一连两个问题,安和的回答都是肯定,此刻她肃起脸,哪怕脏污面容也遮不住眼中的严肃。

秦鹤邻沉默,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犹豫。

但他只犹豫了一瞬。

“我有办法帮你。”秦鹤邻逆着光,整张脸隐在黑暗之中,看起来森然无比。

陈贵必定要死,王嬷嬷痛心已是避无可避,与其让祖父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为难不已,还不如让旁人先动手。

秦鹤邻缓缓开口:“我能保证陈贵必死,但代价是你也会死,你可愿意?”

这样等陈贵死后,他可以出面杀掉凶手,以此,告慰王嬷嬷,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

安和被他这话说得一愣,眼前的秦鹤邻像是站在一场浓重的雾后,任凭安和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他的脸,但他说的条件是那样诱人,安和下意识向前迈出一步,怔怔出声:“怎么帮我?”

秦鹤邻面无表情:“你先别急着答应,有些事你得先知道。”

他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清琅的声线听起来有些诡异:“陈贵已经被判了死刑,意思是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到了下个月他也会死,而月末的千秋节,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大赦,你的罪名会被免去,可以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但你若是答应了我,陈贵虽然也会死,但同样的,你也会死,并且会背负着杀人凶手的罪名到死不能解脱。”

秦鹤邻盯着她,像是要诱人下地狱的恶鬼,但那双眼中又冰冷无比不带一毫情绪:“你考虑清楚,要答应我吗?”

出乎意料的,安和听完后毫不犹豫地重重点了下头,眼中带着诡异的炙热:“我愿意的!”

秦鹤邻一愣,下意识反问:“你不再想想?”

“不用!”安和一口回绝,“若说要死,人生在世谁不会死?哪怕他没判死刑,难道一百年之后他还能活着?”

“我要的不是陈贵死。”安和咽了口口水,“他可能早就不记得自己曾经做下的恶事,我要让他死在我手下,让他到死都记着,是谁杀了他。”

这些话不知在她心中想过多久,而今终于像一口干涸的枯井涌出水来,激烈的情绪瞬间将她淹没,安和渴求地盯着秦鹤邻,又重复了一遍:“大人,我愿意的。”

何其有幸,她碰上了这样一家人,夫人答应她照顾顺顺,大人能够出手帮助她杀掉仇人。

安和不是没有察觉秦鹤邻心中藏了旁的企图,但这不重要。

对她来说,这是双赢。

不远处的街道上人声鼎沸,秦鹤邻扫了一眼楼上,白梅客依旧与白璇坐在那里,兴致颇高地说着什么。

既然与白璇没有什么异样,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事了?

秦鹤邻苦恼了一瞬,随即收回目光,看向安和,轻轻点了点头:“好。”

-

那边白梅客与白璇商定好有了安和的消息便立刻通知她,念起离开前庆安反复叮嘱的早些回来,趁着日头还早便回了国公府。

却不想门前停着一辆车,看样子有人要出门。

除了秦鹤邻还能是谁?

白梅客一时有些胆怯,昨夜之后,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秦鹤邻。

不过到底不是她驾车,车夫与马没有一息停顿,甚至想着即将要回家,马蹄更快了些。

只是下了车才发现,秦鹤邻已经坐在上头,那为何还不出发?

车内人似有所感,白梅客经过时车帘被挑起,秦鹤邻直直朝这里看来。

白梅客下意识避开目光,闷头往门内走,却一下被拦住。

“我还以为您忘了呢!”庆安见她回来长舒了一口气,拦着她往门口的马车上走,“这个时候去正好,王妃已经等您了。”

王妃?

白梅客被这话弄得一愣,忘记问庆安是怎么回事,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推上车。

与秦鹤邻四目相对,白梅客一时有些尴尬,外头庆安催促,马车蓦地行进起来,白梅客脚下不稳,狠狠趔趄了下。

眼朝着要撞到车壁,一只手却被秦鹤邻握住。

对方稍稍使了些劲,白梅客稳稳坐到椅上。

心跳还没平复,腕上一凉,秦鹤邻已经将手收了回去,白梅客只来得及看到白玉似的指尖从自己腕上略过,留下一点微凉。

“多谢。”白梅客垂着眼,心下又一点点冒起酸涩。

秦鹤邻袖下的手虚握了几下,摇摇头:“举手之劳。”

车内再度安静下来,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白梅客想了想,出声询问:“今日怎么要去端王府?”

秦鹤邻答:“刚从陕西回来时,王妃遣人来过一趟,说要请我们吃饭,便是今日了。”

白梅客这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件事,当时说的是王妃生辰前夕,那再过几天,端王妃要过生辰了?她甚至没有准备礼。

想看穿了白梅客所想,秦鹤邻勾了勾唇:“礼我已经备下了,两人的份。”

如此贴心,白梅客却很难高兴起来,勉强扯了扯唇角,车内再一次安静下来。

白梅客看到秦鹤邻便有些心烦意乱,秦鹤邻顿了顿,想问问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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