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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番外·if线·星溯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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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什么洗,你可是皇子,你看哪家皇子自己在天寒地冻里洗衣服。”戚明漆一脚将盆蹬了,“我们回屋玩,等下叫我爹派来的人洗。”

两人回了屋子,一起挤在冰冷如铁的被子里,玩着纸上五子棋。戚明漆让厌搂着半天,厌身上还是冷冰冰的,他不由得嘟嘟囔囔了好几句,抱怨厌现在身上一点都不暖和,但也没把人推开。

厌抱着他,跟做梦似的,整个人一直都处于兴奋状态。

最后两人的体温还是将被子给暖热和了,戚明漆这副身体年纪还小,瞌睡来得早也来得快,他先睡了过去。厌还是很兴奋,将他圈在怀里看了又看,慢慢地也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戚明漆先醒过来。他迷迷瞪瞪地盯着厌那张少年脸半晌,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十分自然地伸脑袋在厌脸侧啵了好几口。

亲完后,戚明漆想从厌怀里退出去,但厌醒了过来,手臂一伸,又将他搂到怀里,在他脸蛋上蹭了蹭,低声问:“你亲我?”

“亲你怎么啦,你不该给我亲么?”戚明漆撇撇嘴,“我告诉你噢,你长这么大,就是长来给我亲的。”

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捏着他糯糯的脸道:“那小叔叔可要多疼惜我啊。”

一句“小叔叔”叫得戚明漆受用极了,抱着厌的脑袋又是啵啵啵好几口:“放心,以后你就是小叔叔罩着的人了。”

虽然现在不能想涩涩,但是陪着老公长大,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两人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戚国公府里派来的人轻手轻脚地进来,在桌上摆好早饭,又开始在房间里整理、打扫,将破旧的床铺、被子换掉,重新铺上新的。

吃过饭后,戚明漆遣散旁人,坐在桌边跟厌道:“现在,我们来说正事吧。”

他看着人小小的,但严肃时却自有威严,令厌也不得不跟着凝重起来。

戚明漆问厌:“你知道你爹是谁吧?”

厌点头:“但他身份敏感,并不能来见我。”

戚明漆跟着点脑袋:“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你爹当上皇帝。”

厌:“……???”

他吓得连忙去捂戚明漆的嘴,确认周围无人后,这才松了手,压低声音:“你在乱说些什么,让人听见,小心会杀头的。”

“我心里有数。”戚明漆将他的手掰下来,“你只要听我的就好啦。”

厌愣了愣,不知出于怎样的缘由,他忽然心甘情愿地想要相信眼前这个小小的孩子。

“那我们……”他小心翼翼发问,“该怎么做?”

戚明漆思索着:“我的人基本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需要我亲自去见他一面。但是,你看,我要是就这么去见他,肯定没有什么说服力,就算伪装起来,我这么矮,依然很容易就被看出端倪……”

他很烦恼地叹了口气。

厌问:“伪装?如何伪装?”

戚明漆伸手跟他比划:“就是穿一件斗篷。”

“我有办法。”厌微笑着抱起他,“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厌说的办法,就是让戚明漆骑在他脖子上,两人这么叠着,再把斗篷一盖,看着便是身形高大的成年人。戚明漆改了声,故弄玄虚,很快便取得南赫帝信任。

他将早已制定好的计划交由南赫帝,带领整个天极辰星教加入南赫帝一方阵营,并且为南赫帝指明起义的步骤,推动南赫帝提前上位。

戚明漆几乎整日整夜都在为推翻南威帝辛劳,但这具幼小的身体,显然无法支撑他如此高强度地工作。每一天夜里,他都会在桌前昏睡过去,然后让厌抱回床上。

如此又是半月,某天夜里厌没能及时赶回来,抱他上床睡觉,戚明漆让风吹着受了寒,很快就发起高烧。

厌一回来就在他床边守着,国公府里好几位大夫也被召了进来,生怕戚明漆会出什么事。

几大碗药灌下去,戚明漆总算有了点意识,厌抓着他的手,心疼道:“你这么拼命做什么呢,现在可好,把自己身体都弄垮了。”

戚明漆发着烧,意识朦朦胧胧的,听出他语气中似乎有些责备,当即委屈地掉眼泪:“我怕赶不及,我怕晚了……”

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赶不及?”

戚明漆委委屈屈回答:“赶不及救你,阻止密教对你进行血饲,让你没能及时脱身,又要被人唾弃……”

那一瞬间,厌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酸的,还是苦涩的,还是甜的……他只知道,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原来,这世界还有一个人,将他珍爱地放在心尖上。

厌将迷迷糊糊的小孩儿紧紧抱在怀里:“不哭,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好好睡一觉,我就在这里,来得及的,都来得及的。”

戚明漆吸了吸阻塞的鼻子,糊里糊涂问:“真的么……”

“真的。”厌轻轻拍哄着他,“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里都不去。”

等到戚明漆病好起来后,趁着北军入侵的机会,南赫帝与北灵帝相互勾结,又集结南朝各大世家、天极辰星教的势力,在民心所向中,将自己的兄长赶下皇位。

南威帝被尊为名义上的“太上皇”,但他早被密教掏空心力,不久便衰弱而死。南赫帝登基后,立天极辰星教为国教,清洗南朝宫廷内外密教势力,支持月言公主反制密教十二长老,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月言公主主动向他辞别,将自化自在密教带回九黎。

南赫帝满心感慨,他知道自己所犯罪孽,此生此世再不可能求得月言公主原谅,默然同意,并与之订立誓约,往后万朝万代,再不会进犯九黎。

月言公主本来想将厌一起带走,但厌想着戚明漆眼巴巴望着他的眼神,跟她说自己要留下,留在中原南朝。

南赫帝欣喜若狂,为他正明身份,向天下人昭告,这是自己的长子“华厌”。

厌依然无意太子之位,也不想卷入到权利纷争中,他只是为了戚明漆才要留下,没过多久,便向南赫帝请命,进入军营磨砺。

因戚明漆提前扶持南赫帝上位,又有天极辰星教支持南赫帝,稳定民心,华氏世家便没有将过多的目光放在月言公主身上,以致她没有被割舌,就没有了后来南赫帝对华氏世家不满,放任贵妃打压皇后。

他将皇后和贵妃两边各自的两个孩子,全部放在面前亲自抚养,又在暗中助推华氏世家与东南世家明争暗斗,相互牵制,彼此消耗,反过来助长皇权兴盛。

又是一个冬季过去,宫里传出消息,说华也庭受寒发起高烧,烧了好几天,人是救回来了,但似乎失了声,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这一次,不会再有人为他替命消灾。

戚明漆忍不住地这样想。

就这样吧,这一次,他恐怕很难与华也庭再有什么交集了。

戚国公既是前臣,又因进攻九黎之事让南赫帝心有芥蒂。思索再三,又问过戚明漆意见,最近决定向南赫帝上书请辞,带一家老小南迁,前往九黎,辅助九黎重建。

南赫帝同意了戚国公的请辞,为他另封将军名位,镇守南境。

不过戚明漆跟厌一样,选择留在下南国,只是又成了孤身一人,叫厌抱了回去,养在皇子府里。

时光过得飞快,到厌十七岁这年,南赫帝万般不舍,最终还是准了他带兵出征的上陈。

他要出门打仗,戚明漆也想跟着去,但厌却不打算带他,为了这件事,两人还差点吵起来。

“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戚明漆在床榻上打滚,“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

厌失笑,走过去将人捞起来,抬手打了几下屁股:“你看你像什么话,叫别人看见你这副耍赖模样,谁敢信你是天极辰星教的大教宗?”

“本来就没人信。”戚明漆嘟嘟囔囔,“谁会信一个十岁小孩儿是大教宗?还让人打屁股……”

厌拿这个大宝贝简直是没一点办法:“我去打仗,又不是出门玩,很危险的。在外面也没办法好生照顾你,你这么娇生惯养的,带出去磕着绊着我都要心疼,万一上战场出了什么事……”

他低下头,跟戚明漆抵着额头:“你让我怎么办?”

“我才没那么脆弱呢,我有自保的能力。”戚明漆搂着他的脖子,“带我去嘛,我不想跟你分开,带我去打仗,我可以沿途画地图,还可以帮到你们,反正你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还是个少年的厌哪经得起这么吹“耳边风”,很快叫个小孩儿迷得神魂颠倒,一开始的盘算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没有兵主之力的加持,但厌天生的骁勇善战,初上战场便表现不凡,将北军一路打得连连退败,不成气候,令所有人叹服敬佩。

不过,就在南军大胜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

追击逃兵往北时,厌忽然从马上坠落下来,昏迷不醒。

其他将士都慌了神,见厌许久未能苏醒,只能暂时收兵,带厌返回营地。

一看到厌这副模样,戚明漆差点没哭出来。他来来回回检查好几次,发现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病发症状,就是醒不过来,越发感到奇怪。

好在三日后,厌自己醒了过来,除了睡太久浑身无力,别的看起来一切都正常。

没过多久,厌首战告捷,偃兵息甲,带戚明漆返回南朝。

还是有什么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

比如,最明显的,这次回来以后,厌说什么都不肯再抱着戚明漆睡觉了。

还不说为什么。气得戚明漆差点哭给他看,这人却狠了心肠不动摇,就是不让戚明漆跟他一块睡。

但要是遇到让戚明漆找着机会爬他床,厌也不会把他赶下去,只是很无奈地叹口气:“你啊,快点长大吧。”

“长大了会发生什么?”戚明漆趴在他怀里,问。

厌又不说话了,手放在戚明漆背后,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直到把人送进梦里,在他颈侧留下潮湿的呼吸。

到十六岁生日这天,一大清早,戚明漆就从床上爬起来,迫不及待冲出去找厌。

厌就站在他屋外的院子里,外袍覆着一层霜露,似乎已经站了许久。

戚明漆三两步跑过去,跳到他身上,眼睛亮晶晶的:“我十六了!”

厌抱着他走动起来,眼神带着温柔的笑意:“嗯。”

戚明漆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有些不开心:“长大了会发生什么?”

厌没回答,抱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一间戚明漆没进过的屋子。

当厌推开门时,一瞬间,戚明漆就被满屋的红色装饰和红烛晃花了眼睛。

“长大了……”站在门口,厌便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就该嫁给我了。”

戚明漆盯着他好一会儿。

然后大叫一声:“你是不是那个厌……”

虽然他语焉不详,但厌听懂了:“嗯。”

戚明漆眼睛一热,手忙脚乱地起身抱住他:“你怎么会……也回来了……”

他想起什么:“是不是那次打仗你昏过去……”

“是啊。”厌又亲了亲他,“一睁眼发现自家宝贝变得这么小,你知道我当时受到的冲击有多大么?我还只能忍着,不能像个禽兽一样对小孩儿出手,终于忍到你长大,才能说出真相。”

戚明漆心里既是酸涩,又是甜蜜,挂在他身上问他:“那你看到我做的了嘛?我做得棒不棒?”

“很棒,非常棒。”厌对他从不吝夸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人生,可以是这样。”

“是不是更没办法离开我了?”戚明漆又问。

厌将他抱到床边坐着,抬头去亲他嘴角:“还差个名分,今天就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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