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洁并不认同他的指控:“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别以为你装模作样我就看不出来,我只是提醒你,你那件事情爸妈本来就很生气了,要是再将主意打到安殊亭身上,不光是爸妈,干爸干妈也饶不了你。”
周晓洁从小被爸妈宠大,她一直记得爸妈说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
从小也确实这样,无论两人争抢什么东西,最后得到的都是周晓洁,可安殊亭一向对周孝白的态度比自己好,这让周晓洁心中产生了危机。
周孝白看着他这个一母双胎的姐姐,笑了笑,语气又轻又慢,却多了些漫不经心的味道:“你缠着哥哥也没用,哪怕你赶走他身边的所有人,他也不喜欢你。”
周晓洁被周孝白的嘲讽气疯了,拿起床边的枕头往他那边砸过去:“那他也不会喜欢你,他现在对你好就是可怜你,等他知道了,只会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你恶心。”
“你们又在闹什么呢,周孝白你怎么在家,而且我不是说了让着姐姐。”周妈妈打开门就看见姐弟俩在吵架,本就有些疲惫的眼睛里更多了烦躁。
周晓洁仿佛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一把抱住周妈妈的胳膊:“他又去缠着安殊亭了,妈,他喜欢安殊亭,根本就不是他那个同学,干爸干妈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
周妈妈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看着周孝白:“你疯了吗?非要搅和的全家都不安宁才行吗?”
周孝白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声音哑然:“没有。”
周妈妈捂着瞬间痛起来的脑袋,眼神巡视左右,拿起桌上的直尺:“你给我跪下。”
周孝白垂下眼睛,在墙角的位置跪了下来。
背上一下一下抽打的闷声,让他额角泛起了虚汗,可他始终不吭一声。
周妈妈看到他的样子越发怒火中烧,手上的力道也更加重了:“你知道错了没?”
她不明白明明经过几个疗程的治疗医生说有效果了,周孝白本人也改口了,可不过是两天的功夫怎么又成了这样。
周孝白一声不吭,整个人半趴在地上,背后抽痛不已,脑子却越发清醒。
周晓洁没有想到周妈妈这么生气,看着他背上全是血痕,眼睛里闪过不忍:“你和妈妈保证以后当个正常人不行吗?别人现在都在议论咱们家了。”
……
安殊亭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正拿着毛巾坐在沙发上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