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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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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愿意的话,不妨将这些整理成文章。”他来之前对安殊亭满怀好奇,最初觉得这年轻人担不起担子,然此刻,他只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孟大人这话一出,讲堂中的所有人便知道此次最大的赢家是安殊亭了,也是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收起了曾经的轻视怀疑,这样的眼光见识,谁能说他只擅长旁门左道,侥幸得了先生赏识。

那样文字激扬的安殊亭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孙悦白心跳如鼓,不光是孟大人,他又何尝不是惊喜交加。

艳郎独绝,再无其二,孙悦白曾经不以为意,然今日再看安殊亭,他才能体会这样惊艳绝伦的心潮涌动。

安殊亭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的吐了一口气,眼睛下意识的搜寻孙悦白的身影。

孙悦白看他一副求夸奖的姿态,顿时哭笑不得,他拿起桌上的折扇,对着安殊亭的方向点了点,就见那人仿佛被戳到一般捂住了胸口。

孙悦白抚着额头,无奈的摇头,这人依旧还是那个性格顽劣张扬的青年,哪里还有刚刚言之凿凿,进退有度的模样。

这一刻,讲堂是属于安殊亭的,没有人注意到万安和脸色有多么难看,一种深深的无力让他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这样大气的格局思维自己有吗?

从前教过他的先生都说他在读书一道有天分,万安和素来骄矜自傲。

便是出身农家,底子薄弱,自入书院以后,他也逐渐成为了其中的佼佼者,可自从遇上安殊亭便屡屡受挫,寒窗数十载,竟比不得一个刚入学堂的纨绔。

又或者是来自于知州大人家的耳濡目染,万安和有些失神的看着讲堂里的众人。

“安和兄?”蓝善佑看着万安和怔然失神,一蹶不振的模样,眼带急色,低声喊了万安和一声。

万安和的耳朵里此刻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望着讲堂正前方的天道酬勤几个字。

见万安和没有反应,他抬手摇了摇万安和的肩膀。

“这会儿发什么呆?你从前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安殊亭不过是一时占了上风,咱们还有机会不是吗?先生如今向着安殊亭,所以你连孟大人也要放弃了吗?”

蓝善佑实在不解,从前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挫折,这次竟对万安和打击这般大。

可再不理解,他也要警醒万安和,这次机会对他们这种没有家世的农家学子有多重要,万安和这些日子跑前跑后私下里又做了多少,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更遑论他们几个人也付出了那么多心力,就是为了推万安和一把,除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友谊,未必不是存着为自己铺设人脉的心思。

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偏偏插进来一个安殊亭。

还有先生,万安和听见先生总算回过神来,就看见素来淡雅温和的先生满目专注的看着安殊亭。

包容、赞善、带着细碎的微光,那还是目下无尘,矜贵傲然的先生吗?皎皎明月就该高高的挂在天上,但凡沾染了烟火,就仿佛被污染了一般。

万安和不再去看那边,垂在身侧的指尖似乎颤抖了一下,一时间心头浮现许多,“我知道,你放心”。

蓝善佑总算松了一口气,微微眯眼,略带讽刺的说道,“你相信一个连论语都写得错误百出得纨绔子弟,能做出这样的论述。”

他就要站起来,却被万安和一把按住,“他并非你我印象中的草包,不要冲动”。

蓝善佑一把挥开万安和的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遇上安殊亭就畏手畏脚,难道他这两次的侥幸得胜将你打成了一个懦夫吗?”

他眯着眼睛看着安殊亭和孟大人侃侃而谈的模样,说话语气颇为不忿。

万安和知道蓝善佑是同自己之前一般钻了牛角尖儿。

“谁又能靠侥幸屡屡得胜,孟大人这时候正对安殊亭赞赏有加,贸贸然挑起冲突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万安和语气深沉,前些日子安殊亭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只那一个照面,万安和便知道这是个有心计手段的,绝非善类。

蓝善佑闻言满脸的不服气,“就算他这两次表现的十分出色,你又能保证这就是他的真才实学。”

“凭着安家和先生,就算是找人捉刀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他那样的课业水平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有如此精妙绝伦的论辩。”

安殊亭的消息大部分是蓝善佑打听到的,他对自己调查到的东西深信不疑,或者说他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有人的只凭一句轻飘飘的天分就可以打败别人数十年寒窗苦读。

万安和拉着蓝善佑的手有些松动,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人为操控的。

就比如说他这些日子主动跑去山长那里帮忙,时时侍奉左右,知道他二人近日极为关注北方旱灾,只一提到百姓颗粒无收就忧愁不已。

万安和回去后便默默的整理了许多关于赈灾、农业等方面的东西,这才有了今天的一鸣惊人。

这算不上作弊,但令他比其他同窗多了几分先机。

见万安和不再说话,蓝善佑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纸,顺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又暗暗打量了一眼孙悦白,咬牙。

“我有疑问。”

讲堂这会儿满是细细得讨论声,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蓝善佑,他将手里的纸张高高举起,放开了嗓音,“我有不解之处望能得解惑。”

这下子众人的视线终于注意到蓝善佑了。

安殊亭停下了和孟大人的交谈,似笑非笑的目光直直射向蓝善佑。

蓝善佑心头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安殊亭不过一个草包,自己如何会被他的目光刺到,很快又挺起胸膛。

“我听你提起当今的革新之策,从前朝到现在的土地制度皆是言之凿凿,那么历朝历代多次实行土地变法之道的根源是什么呢?”

安殊亭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指尖无意识的在桌面打圈,这个问题的答案早有前人谈起,蓝善佑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在这个时候问出来,总不能只是毫无意义的普通互动。

安殊亭目光深沉的看向与蓝善佑坐在一处的万安和,所以他们这是怀疑自己作弊?安殊亭抿唇对上孙悦白略带深思的目光,看着那二人面若寒霜,怕是连孙悦白的风评也被自己带累了。

这个万安和吃了几次亏难道是个傻子吗?抑或是原主不学无术的形象太深入人心。

“才华横溢的知州家公子,怎么连这样简单的问题还要思考这么久。”见安殊亭沉吟不语,蓝善佑忍不住质问道。

安殊亭并没有搭理连声音都染上了些许激昂的蓝善佑,脑子里迅速的找破题点,再三衡量筛选,组织框架,他若是脱口而出那些众所周知的答案,才真正是落入了蓝善佑的圈套。

有些论点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封建王朝,但若回答的太过保守,难免让人失望,安殊亭也希望带给这个时代一些新的东西,这个度很难把握。

万安和紧紧的盯着安殊亭,看见他眉梢紧皱,心中一松,嘴角带上了两分冷笑,莫不是真让蓝善佑说准了,这样想着他强压住心中不受控制的感觉。

“我让人奉了茶水果子,孟大人也歇息一番。”孙悦白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将孟大人请到他的案桌旁,这一举动也打破了讲堂略带紧张的气氛。

“哈哈哈,孟大人远道而来,也不能只忙着讲学,那就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来,尝尝看我们书院自己种植的茶,今日这时间确实有些久了,不过若是能听到精彩的策论,倒也值得。”山长温煦的应和声响起,双目含笑看了孙悦白一眼。

他们这位先生,素来清冷独然,不待见别人的时候更是目下无尘,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细心妥帖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腹中饥饿,却不好打断。

先生却连糕点都备好了,看来孟大人是入了他的眼,所以同道英才果然惺惺相惜。

孙悦白不知道山长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趁着众人在歇息,他端着一小碟糕点,走到安殊亭身边,轻轻的拍了他一下,“慢慢想,不用这么着急,我很期待你的惊喜。”

安殊亭转头,接过孙悦白手上的小碟子,奶白色的桂花糕,带着淡淡的清甜,是安殊亭喜欢的味道,“没关系吗?”他看着周围似乎有偷偷打量的目光,意有所指的问道。

孙悦白轻笑一声,对上旁桌的学生隐晦的眼神,颔首,这才看着安殊亭,“你我二人坦坦荡荡,有什么关系,拿出点真本事来,最好一次让别人心服口服,免得每次都有这么一遭。”

果然孙悦白这话一出,那些暗中打探的目光少了许多,不过书院里那个亲传弟子的传闻怕是就要坐实了。

“先生倒是信心十足,放心便是,我也总不能老是坐着挨打。”这样想着,安殊亭捏起一块糕点,先递给孙悦白,这才给自己嘴里塞了一块。

“先生都这么看好你了,你可一定要争气,也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总容易招人嫉恨。”贺知州突然插话,言语间全是鼓励,语气却带了几分看热闹的意思,标准的损友一枚,见先生看自己,他讨好的笑了笑。

他就说先生对安殊亭偏心,如今亲眼看着,才发现那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偏心了,说是贴心还差不多。

若真的收成亲传弟子,这就和亲儿子差不多,以后便是安殊亭给养老也名正言顺,显然对安家颇为了解的贺知舟对孙悦白、白婉秋当年的纠葛知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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