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近日有些烦闷，嘉玗也不常在吾身边，你可愿意留在这千秋殿中陪吾解解闷？”

姜夜寰这话一出，祈夜容确实心中泛起诧异，就连难云仙也满眼疑惑和震惊。

解闷？

祈夜容将视线挪到了颛孙嘉玗身上，只见颛孙嘉玗脸上依旧扬着昨日第一次见到面的笑容，天真无邪。

留下她来，只为解闷

“回皇后……”祈夜容刚要开口回绝，却被那道熟稔的声音截住了。

“不可。”难云仙先起身道，她绕过桌子走到祈夜容身旁跪下，“回皇后，小女自幼不曾读过什么书，也不识字，礼数也不曾学全，可以说是横僿不文，少礼顽固，留于千秋殿恐失殿中仪态，堪负皇后期望。”

说她一如既往的顽固。

不如说难云仙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己见。

“云仙，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听到这话，姜夜寰只浅浅笑道，看向祈夜容，“你阿母所言，当真？”

“回皇后，我阿母所言不虚，以前我确实不曾读过什么书，可阿母管理家务，约莫也是忘了，阿母曾让家中姊妹教我认字看书，学习礼仪，如今也是学有一二。”

跪在她身边的难云仙，叠放于大腿处的双手在她说出这话的同时紧紧相握，脸上的不悦更是加重了几分。

“你倒是诚实……咳咳……”姜夜寰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几声咳嗽罢了，竟也不失凤仪。

“那你自己，可愿留下来？”

她当然想，但是……

祈夜容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承蒙皇后不弃，愿留下臣女于千秋殿，只是阿母说的对，祈夜容留于千秋殿恐失殿中仪态，堪负皇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