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叔去了丞相府遇到了一个对他无礼的娘子,名叫祈夜容,是个患了疯癫之症的娘子,原以为是个疯疯癫癫的,今日一见,没曾想竟与我那画作上的仙女一般好看。”
“……”
听到这话,祈夜容倒是有些呆滞住了,“太子谬赞了,太子画作自是至矣尽矣,独一无二,臣女万万不敢当。”
“你看,本王说了吧,虽得过病,可病好了,却是谦虚有礼,能说会道。”魏长引调侃道。
“那也是多亏王爷的教诲,不然祈夜容也不会苦学礼数,王爷的恩德,祈夜容也是铭记于心的。”
“嗯,丞相真是教女有方啊。”魏长引语重心长般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从殿堂那处方向过来了一个官宦,对着他们行了礼,便说道,“太子殿下,明妃和陛下正找你呢。”
“啊,是啊,我这就过去。”颛孙熠彤这才想起来今日的要紧事,只是他刚要走,又停下来怯怯地看了一眼祈夜容,便随着那官宦往殿堂走去了。
“既如此,那我也先走了。”
祈夜容转身刚要走,却被魏长引握住了手臂。
“王爷拉着我做甚?”祈夜容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抬眸看着他。
“那日多谢你的药,救了我一命。”
“若王爷只是道谢,倒也不必,不过做个顺手人情罢了,若你死了于我而言没有好处。”
她的出发点始终是为了自己而已。
魏长引不语,只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膏,塞进她手心,“颛孙语山那一掌力气可不小,这瓶药膏能够消肿去红,涂上,难云仙看不出来。”
“你跟踪我?”祈夜容眸子微微紧缩。
“是,也不是,只随处走了走,不巧就遇到了。”
“你遇到了,那颛孙熠彤呢。”祈夜容有些警惕的问道。
“不曾,他是后到的,约莫是跟着你出来的。”魏长引又提醒道,“你若是现在回去,说不准可以当个东宫太子妃。”
“此话何意?”祈夜容蹙着眉问道,“我与他不过第一次见面,谈何便就成了太子妃?”
“你今日穿的朴素,太子与皇后的性子都是那般不喜奢靡夸张……”
“你所说,我自然清楚,皇后的生父于一月前薨逝,尚处孝期,莫说平时,就说是现在,尽管明妃寿诞,也不适艳丽华裳。”
“既知道,又为何穿成这样。”魏长引微微蹙眉。
祈夜容只扬起微微一抹笑意,眼底只闪过一丝阴鸷,“王爷这般聪明,自己猜便是了,何须臣女相告。”
他确定了,她就是在生气。
“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何那颛孙语山听到你的名号便大发雷霆,动手便要打人,怎的,你曾经断过她手脚?还是绑了准备削成人彘,把人家给吓到了。”
魏长引只似笑非笑般答道,“你既看出来她迷神信鬼,信天命信道士,难道看不出来她最厌血腥之人么?”
“原是如此,若非你是她王叔,她莫不是便立马下令将你斩首示众。”
“她那跋扈性子,也唯有我能治得了她,若像你说的这般,她自然是能做到的。”
“那看来,颛孙语山是个突破口。”
“此话何意?”魏长引不解道。
“王爷聪慧,只是我饿了,要回去吃些东西,恕祈夜容不能相告,先行告辞。”
“若我告诉你。”魏长引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走近了些,低声道,“我查到了瑾国丢失的一匹军械,沂国丢失了十匹战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