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沃尔森咬紧牙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肘、膝、指甲并用,像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猎物,四肢挣扎,拼死求生。
拳头砸在伦伯特的后背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砰砰”声,却如撞在铁壁之上。
魔族的双手如锁链般紧扣在他腰侧,力道稳固得宛如古堡石墙上盘踞的常春藤,那些历经百年风雨却愈发虬劲的古老藤蔓,近乎残酷地将猎物牢牢锁住。
“别碰那里!”他怒吼着,声音嘶哑,几乎带着哭腔。但他的愤怒和抗拒,只换来更深的侵压。
伦伯特根本没打算听。
他俯身,整个人沉进沃尔森颈侧。下一刻,他的手指探入沃尔森的唇间,粗粝的指节毫无预兆地滑进了喉口,像是要将这所有的反抗堵死在他体内。
沃尔森剧烈挣动,喉管不住地收缩,几欲作呕,咽水从嘴角不受控地流出,舌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带着汗意的异物,味道微咸又发苦,令他一阵反胃。恶心与羞辱交织翻涌,他眼角泛红,狼狈不堪。
伦伯特终于缓缓抽出手指,像是在欣赏一件完成的作品。他垂眸望着沃尔森的模样:喘息、泛泪、虚弱、恍惚——如此美丽的崩坏,只属于他一人亲手制造。
那种征服带来的愉悦,让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上颌,发出满足的颤抖。
可就在这一瞬,沃尔森抓住了机会。
他忍着胃中翻腾的灼痛,咬牙快速凝聚起周身残余的风元素。
“咻——!”
狂风凝成的细刃破空而出,直取伦伯特的咽喉!
伦伯特还沉浸在弱小的人族方才那副“狼狈模样”的余韵中。他眼神有些发直,盯着沃尔森因剧烈呕吐而泛红的嘴角。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一种近乎惬意的微笑,像是猎人欣赏猎物的喘息与挣扎。
直到风刃破空而至,伦伯特这才终于从恍惚中回神。他猛地一后仰,肩膀一沉,气刃几乎贴着皮肤擦过,划开一道创口。
“啧。”
他低声咂舌,眯起眼,唇角那抹笑意不减反增。
“还不长记性?”他眯起眼盯着全力调动元素后喘息不止的沃尔森,戏谑地说,“小猫的爪子不够锋利啊。”
他承认,自己方才确实走了点神——沃尔森的不甘与挣扎交织的味道,竟有些让他沉迷。
不过魔族强悍的体魄开始显现,血液在伤口处鼓动翻涌,自肌□□隙中生出黑色的脉络,将被切开的组织牵连缝合。那道风留下的割痕逐渐消失,其余残留的风元素也被吞噬殆尽。
下一秒,他再度欺身而上。
单手探出,五指卡入沃尔森的颊骨,动作狠戾,强迫对方抬起头。在这个动作下,沃尔森在控制下不得不屈辱地张开唇角,一副等着被继续“惩戒”的模样。
“乖一点。”伦伯特低声靠近,热气吐在沃尔森的耳后颈侧,像某种警告。
瞬间——
沃尔森猛地挥臂,手中的黑色石块带着狠戾与决绝,直直砸进了魔族颈侧那还未完全愈合的旧伤之中!
伦伯特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胸膛猛然绷紧。
下一秒,沃尔森手腕一转,那块石头像匕首一般,被狠狠拧入他体内!
尖端划破新结的皮层,撕裂愈合不稳的肌理,沿着伤口一路深扎而入。划开筋膜、切入颈腺。
“咔嗒。”
微不可闻的一声脆响,预示着某根生理结构在压力下断裂。
那是魔族的血管。
吞噬力如潮水般,侵入伦伯特体内,愈合随之停下。可即便如此,伦伯特却没有露出痛苦或惊慌。
相反——他笑了。
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夹杂了愉悦、玩味、残暴与危险的微笑,眼中浮出一层浓烈的兴味,仿佛沃尔森的反击更让他上头。伦伯特轻巧地伸出两指,竟从喉间一寸一寸地将那块嵌入□□的石头拔了出来。
血流随之喷涌,却在下一刻又被自愈机制强行止住。一息之间,伤口竟恢复如初,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沃尔森得手了。可他没有再次进攻——他实在没有余力了。连番的干呕早已让他气息紊乱,强行调动魔力的反噬仍在胸腔内翻涌,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针扎般的疼痛。
但他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目的已经达成了——只要伦伯特能停下,就可以商议沟通。一开始,沃尔森就不是打着要和对方死斗的决心,至于和一些无伤大雅的风流韵事相比,当然是他的命更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