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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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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晗回到宿舍,疲惫地瘫坐在椅子里。

时况的电话恰在这时拨入,符晗盯着手机屏幕心绪复杂,任凭上面的名字跳动个不停。

吴昕薇的微信在下一秒弹出来,她恹恹地打开查看。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曾经犯的错。”

“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时况好吗?”

“求求你了。”

符晗闭上眼,无力地伏在桌上,塞上耳机听死亡金属。

书上说,这种音乐足够吵闹,能让你的脑子保持安静。

所以,她想听听看。

降调且重度失真的吉他佐以极具攻击性的鼓击,一个男人撕裂的咆哮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可怖的专辑封面,骷髅和恶龙在幽深的黑暗中露出邪魅的笑。

符晗觉得世界疯了。

傍晚,符晗终于接听了电话。

“怎么了?一天都联系不上。”电话里,时况很着急。

符晗的眼眶微热,这样的着急她只在王玉兰身上见过,她曾埋怨过王玉兰小题大做,王玉兰却说着急是因为在乎。

“对不起,手机忘在宿舍了。”她仰头眨眨眼睛,随便掰扯了一个理由。

“哦,你没事就好。”时况长舒一口气,“你明天忙不忙?”

符晗看了眼日程安排,上午有一个讲座,还有一份上万字的课程论文截稿,“有点,怎么了?”

时况那边的声音显得嘈杂,信号断断续续,隔一会儿才听清他的声音,略显疲惫,“我今晚的火车回宁城,明天晚饭的时间总有吧?我来宁大找你,一起吃个饭。”

符晗皱眉,“出什么事了吗?”

之前他们曾经约好,五一小长假的时候他带她游北京,可是现在才四月份,他学校和兼职项目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为什么在这时候要忽然放下手中的活儿,舟车劳顿回来一趟宁城?

“外公身体不太好,回来看看。”

宁绥征身体向来硬朗,可自从去年年末一次中风瘫了半条腿,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家里请了24小时看护贴身照料,但因为腿脚不便,宁绥征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

戎马一生、功勋卓著的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半身不遂,上个厕所都得求人帮忙,为此常常一睁眼便开始骂人、摔东西,全家人提心吊胆,就怕老人家血压飙升出个什么事。

“那你住哪儿?”符晗知道时况和家里闹翻,必然是不会回家住的。

时况发来一个地址,距离鼓楼医院很近,她学校乘地铁转一趟车就能到。

“明天我去找你吧,你在医院多陪陪外公。”

“也行。”

挂了电话,符晗立马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赶那份上万字的课程论文。

查资料,整理提纲,撰写,润色,只听见指尖在键盘快速地敲打,等到文稿终于完成,符晗伸了个懒腰,一看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赵馨然醒得早,躺床上低声问,“小晗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符晗合上电脑,准备上床补个觉,“嗯,时况今天回宁城,得把今天写论文的时间空出来。”

“我的天,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符晗用手机定了一个闹钟,又对赵馨然说,“馨然,一会儿的讲座帮忙占个座儿呗,我稍微睡会儿。”

“没问题,你可快睡吧,到时候电话联系。”

“谢啦,爱你。”

这一觉没睡几个小时,赵馨然的电话就赶在闹钟前响起来。

电话里赵馨然着急地说:“小晗你还是快来吧,讲座这边队伍排得超级长,我怕到时候座位都被抢光了。”

“好的,我马上来!”

符晗头昏脑胀地起了床,用清水扑了脸,抓起书包急匆匆地往礼堂赶。

讲座现场果然人头攒动,排队的长龙已经见不到尾,密集的人群中看到赵馨然正一蹦一跳地朝她招着手,“小晗,我在这里!”

符晗喘着气排进队伍里,问,“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学生处刚出了个奇葩规定,从今天起听讲座算学分了。”

“怎么说?“

“简而言之,就是每个学期要听满8次讲座,讲座类别被分为四类,每一类都要涉及,每次听讲座由学生处盖章,集满章后再由他们核定学分。”

“那以后听讲座岂不是都得靠抢的。”

“就是说,学校要把我们搞死了。”赵馨然忿忿地说。

符晗在队伍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色文化衫的男生,正沿着队伍推销着什么,等来到她们这里,符晗惊讶地认出了他,不就是那个开学替她搬行李箱的男生吗?

白色文化衫走到她们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同学你们好,本人承接讲座代排队、跑腿、代收快递、代写论文等业务,有兴趣地可以加我微信。”

赵馨然第一次听说这个,觉得新奇,想到学校听讲座政策既出,今后讲座排队必然掀起战火硝烟,便毫不犹豫地加了他微信。

白色文化衫转头问符晗:“同学,你有这方面需求吗?”

他显然因为业务频繁,把这个曾经的客户忘记了,符晗摇摇手机:“我有你微信。”

男生点点头,丢下一句“有需要微信预约就行”,继续向队伍后面走去。

讲座讲完,已经到了饭点。

人群朝着食堂涌动,赵馨然问符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时况?”

符晗打了个哈欠,“我想回宿舍补个觉,等下午一点吧。”

赵馨然忽然笑容暧昧地凑近她问:“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大脑因为睡眠不足仍然晕乎乎的,符晗一时没能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我去找他吃个饭就回来,热水器帮我留点水。”

然而觉还是没补成,午饭吃到一半,符晗就接到辅导员电话,说学院最近要承接一场演讲活动,让她下午去场地帮忙。

活动准备工作直到傍晚才结束,符晗哈欠连连地坐上去往市中心的地铁。

正值晚高峰,地铁里挤满了人,符晗艰难地挤进塞得满满当当的车厢,贴着门缝给时况发消息。

闭塞的空间里,空气也仿佛凝滞了,她靠着透明隔板觉得有些缺氧,没一会儿竟然站着睡着了。

等到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耳边听到广播播报:“鼓楼站到了,请乘客依序下车。”

心里一阵庆幸,还好没睡过头,刚好在这站醒来。

走出鲱鱼罐头般的地铁车厢,站台的风将她的睡意一股脑地吹跑,她看到时况给她发了一条餐厅定位,便打开导航跟着走。

时况也是刚从鼓楼医院看完外公出来。

据医院看护说,宁绥征早上在拔尿管的时候又发了一通脾气,把早餐打翻在地上。

时况到医院的时候,宁绥征正靠在床板上读报,看到他进来,推了推眼镜不可置信地说:“况儿?你怎么有空来看外公?”

“想您了。”时况坐到病床前,握住宁绥征苍老的手。

“你特地从北京飞回来的?”老人的手轻微地颤抖。

“没有,正好回来有点事。”时况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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