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字:“下次你就知道我石更不石更了。”
余眠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揉着手心里的软肉:“嗯,我很期待。”
江枫:?
为什么余眠的态度和言语让他觉得自己的反攻警告并没有什么卵用?
江江宝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然后晚上余眠非常荣幸地被赶出了卧室。
柔软的枕头直挺挺地砸到脸上,余眠下意识接住,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极为响亮的关门声,江枫怒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以后都别想在这屋睡了!去客厅睡去!”
余眠:“……”
好像不小心过头了。
他叹了口气,抱着枕头敲了敲门,朝着里面喊道:“江学长。”
“滚!”
“让我进去好不好?”余眠哄道,“我保证不乱来。”
里面传来一声冷笑。
“江学长最好了,给我开门好不好?”
“宝贝你就让我搂着你睡觉好不好?”
“我很乖的,什么都听江江宝贝的好不好?”
不管余眠如何好声好气地哄,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声响。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弯腰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背靠着卧室的门,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江枫听得很清楚:“那看来我今天只能在门口睡一晚上了。”
说完就真的抱着枕头在门口闭着眼睛睡觉了。
在屋里的江枫顿了顿,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见外面的确没有什么动静了,又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余眠弄得三天三夜没下床,心软的想法立刻抛之脑后。
活该。
他爬上床,盖上柔软温暖的棉被,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睡觉。
闭上眼没多久,他的脑海里全是余眠抱着小枕头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睡觉的场景,他又不自觉地联想到余眠小时候去捡破烂还要照顾奶奶惨兮兮的场景。
不行不行,不能心软。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忍不住去想,最后江枫烦的不行,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这个时候门口非常合时宜地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声。
江枫瞬间蒙了。
现在天气这么冷,余眠就穿着薄薄的睡衣在地板上睡觉肯定会受凉。
这么一想,他也坐不住了,直接拧开了门。
余眠也没想到江枫这么快就开门了,本来靠在门口假寐还在演戏的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顺着门倒了下去。
江枫下意识扶住他,语气有些慌乱:“你傻逼啊,坐在地板上能不感冒咳嗽吗?”
“嗯……”余眠不得不顺着他的话又假意咳嗽了两声,“没事,只要江江宝贝不生我的气了就好。”
江枫抿了抿唇,脸色还有些僵硬:“你起来去床上睡。”
“不要。”察觉到他的表情还没完全柔软下来,余眠这下反而赖着不起了,“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睡在这里就好,反正是我活该。”
江枫:“……”
“你起来。”他头疼地叹了口气,“我不生气了。”
“真的吗?”余眠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那我可以搂着江江宝贝睡觉吗?”
他似乎很怕被拒绝,马上又添了一句:“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听江江宝贝的。”
江枫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松了口:“可以。”
“好,那我起来。”余眠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抱住江枫像条小狗似的蹭了蹭,“江江宝贝真好。”
江枫脸上的温度有点发烫,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脸:“行了,睡觉去。”
“一起睡。”余眠随意地用膝盖关上了门,又把江枫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给两人盖好被子后缱绻地紧紧搂住江枫,“江江宝贝好香。”
江枫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暧昧不清的话:“沐浴露的味道而已。”
“在你身上才会这么香。”余眠的嘴唇碰了碰江枫的后颈,“又香又软。”
江枫翻过身背对着他:“闭嘴,睡觉。”
“嗯。”余眠的鼻尖满是江枫香甜的气息,“晚安。”
“晚安。”
之后几天倒是相安无事,江枫不说做,余眠也不敢主动提。
就怕又惹江枫生气,以后真的不给做了。
不过他偶尔哄哄江枫,倒也愿意用手或者嘴帮他,但想更进一步,江枫表示不可能。
余眠也没办法,谁让他自己第一次做的实在太狠了。
而且江枫比他早三四天考试,最近正在抓紧复习,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现在他每天早上和晚上起码都要锻炼两个小时,才能勉强压住浴火。
江枫考完试的当天晚上,两人洗完澡在床上聊天的时候,余眠忽然捏了捏两片软肉,那意思不言而喻:“今天可以吗?”
江枫一顿,抬起头看着他:“可以啊。”
“真的?”余眠眉眼间瞬间沾染上笑意,不由分说地翻身欺压着江枫,吻上他殷红欲滴的唇,反复温柔地碾磨,手也在不安分地乱动。
“等……等一下。”江枫从密密麻麻的亲吻中艰难地呼吸着,“你先停下。”
余眠不舍地啄了几下,埋进他的颈窝里:“怎么了?”
江枫懒洋洋地笑了下:“之前说好了的,这次换我当攻。”
余眠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