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站在营地,冷风呼啸而过,撩动着夏侯渊的衣袍,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然地望着紫樱远去的背影,眼神紧紧锁住那道紫色的身影,直到它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他却始终如扎根的磐石,没有迈出追击的脚步。
“二哥,就这样放走她吗?”盛华公主快步走到夏侯渊身旁。此刻,她眉头微蹙,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实在难以理解武功高超、灵力高深的夏侯渊为何如此轻易放过身为魔族的紫樱。
“在场有哪个是她的对手?”这是夏侯渊第二次见紫樱使用强大的魔力来打斗,他微微眯起双眼,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看向盛华公主,声音低沉,仿若裹挟着寒风的冷冽,“如果她大开杀戒,你我都未必能存活!更何况营地里有数千名士兵。”
“她既然那么厉害,那,那她为什么要走?”盛华公主眨了眨眼睛,困惑地问道。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估计她不想伤害大家。”夏侯淳一袭月白色长袍,温润如玉,气质儒雅,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缓缓开口。
“渊儿,紫樱可是魔族,你不能感情用事啊。”霄王脸上一副长辈特有的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能被这个魔女利用了。哪怕她救过你,那都是这个魔女自导自演的戏码,说不定她早已经布了局,你受伤她才来救你,一步一步地获得你的信任。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避免她伤害到你。”
“三皇叔,昨晚她到霄王府真的是要杀你吗?”夏侯渊猛地回头,直直地看向霄王,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人心,探寻到最深处的秘密。
“渊儿,她大晚上潜入我府上,就是怕我说出她是魔族的身份,她若不是来灭口,难道是来拜访我这位被皇城抛弃的王爷吗?”霄王拖着虚弱的身体,脚步虚浮地缓缓走近,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担忧与痛苦,仿佛昨晚的遭遇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以她的魔力,杀你还需要用蟾蜈冰寒毒吗?”夏侯渊微微挑眉,眼中满是质疑。
“魔族狡诈,谁知道她拿这毒药做什么呢?渊儿,她可是魔族啊,你我同族,我们血浓于水,她一个异族,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会让灵界万劫不复。”霄王激动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在强调事情的严重性,生怕夏侯渊陷入紫樱的圈套。
“嗯!”夏侯渊眼神凌厉如剑地看着众人,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在这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如果紫樱用蟾蜈冰寒毒祸害灵界,我绝不会放过她。如其他人用蟾蜈冰寒毒祸害灵界就是与灵界为敌,也一样绝不轻饶!”
“对,不管谁,只要是用蟾蜈冰寒毒祸害灵界,就是绝不轻饶。”夏侯淳也应道。
“三皇叔,你脸色不太好,估计受了重伤,我让军医给你诊治一下。”盛华公主见霄王脸色愈发苍白,一手紧紧捂住胸口,表情痛苦不堪,也不想他再说一些话扰乱二哥,她连忙叫人去请军医,同时快步上前扶住霄王,动作轻柔又关切,往帐营内走去。
夏侯淳也跟在他们身后,他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向夏侯渊,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夏侯渊则静静地走向自己的帐营,步伐沉稳却带着几分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事上。云影见此,快步跟上,他身姿矫健,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像个忠诚的卫士,时刻守护在夏侯渊身旁 。
回到帐营内,夏侯渊径直走到主位前,缓缓坐下,他的神色凝重得仿若笼罩着一层寒霜。沉思一刻之后,他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影,去把秦云叫来。”他心想要彻底弄清楚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事情,就必须从紫樱身边的人入手,秦云,或许可以给他一些线索。
此时的秦云,刚听闻外面发生的变故,一颗心就像被悬在了半空,担心他家小姐从此不再回来。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便跟着云影快步走进帐营。一见到夏侯渊,他立刻恭敬地行了礼,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紧张:“二殿下。”
“秦云,你说说昨日紫樱叫你去做了什么?她又去做了什么?”夏侯渊端坐在营帐内,身姿笔挺,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峰,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秦云,那神色严肃得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生怕自己的一丝隐瞒都会被他看穿。
“二殿下,昨天小姐让我看着盛华公主,我便一直跟着盛华公主。小姐晚上去了霄王府……后来我跟踪盛华公主途中,被一阵奇怪的迷烟迷晕。等我醒来,回到营地,正好遇到小姐从霄王府回来,我们聊了一会儿。”秦云微微抬头,神色不卑不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