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顿觉自己该死,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解释:“对不起,里欧太烦了,他一直吵,我不是故意朝你发脾气。”
里欧:“我哪有一直吵?不要拿我当借口,明明是你在嫉妒。”
秦悯之推开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从房间的陈设看向窗外,涣散的目光变得清明,年少时的脆弱随之收敛了起来,只余身体的不适,他无力的躺倒,摸索着拉上被子,再将止不住发抖的身体蜷起来。
霍尔看着他这副可怜模样,只觉朝他发脾气的自己比里欧还要该死。
秦悯之带着更显可怜的鼻音道:“滚出去,再靠近我杀了你。”
霍尔:“……”
邱檬匆匆赶到时,霍尔站在客房外的廊窗下抽烟。他怕秦悯之出事,不敢走开,也不被允许进去,只能在门外守着他。
邱檬要进去看看秦悯之,被霍尔拦住了,邱檬会错意了,含糊其辞的问:“不方便吗?”
他来迟了吗?老板你还好吧?没被你的好大儿怎么样吧?你弑子的时候千万别捎上我们啊!
霍尔:“他不让人进去。”
邱檬也是omega,经历过不能使用抑制剂的特殊发情期,自然知道发情热能将omega磋磨成什么样子,换成他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那么狼狈。
邱檬这样想着,偷眼打量霍尔,其实不用看,从霍尔的信息素就能感知到他的焦躁,还好邱檬有标记伴侣,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没那么敏感,不然他会对霍尔退避三舍,除了伴侣,没有omega会想靠近这样的alpha,会本能的觉得威胁。
“来的路上我已经给钟医生打过电话了,家里有抑制剂吗?没有的话让他带一盒过来。”邱檬真正想问的是霍尔打过抑制剂没有,但这样问指向性太强了,于是换了种委婉的问法。
霍尔“嗯”了一声,用手指捏灭烟头,把它从敞开的廊窗扔了出去,随即拿起窗台上的清除剂喷洒。
客房不比隔离室,即使关着门也会有信息素流泻出来,邱檬是omega,对此没那么敏感,霍尔就不一样了,他和秦悯之建立了临时标记,而标记伴侣在发情期里的信息素对alpha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邱檬悬着的心落了地,好大儿打了抑制剂,老板安然无恙,不会弑子也就不会捎上他们了。
霍尔喷完清除剂去洗了把脸,顺便给秦悯之泡了杯热巧克力,回到客房外,敲了门,得了应允,才让邱檬把喝的送进去。
邱檬从房间出来,看霍尔的眼神就变了,他放心的太早了,老板被标记了!
霍尔知道他为什么用看疯子的眼神看自己,但他不想解释,没那个闲心,他本心里也不想让人知道秦悯之被别人标记了。
邱檬收回视线,神情淡定满心惶恐的给邱柠发消息: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拿,你别进来,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邱柠正在来狗场的路上,开着车没法看消息,就拨了过去。
邱檬连忙挂断,看了霍尔一眼,发现霍尔看着他手里的通讯器,干笑道:“骚扰电话。”
霍尔没心情和他委婉,直言道:“催催你老公,让他快点。”
快点来送死吗?有我一个被牵连就够了,我老公可不能死,不然我们家傻儿子就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