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我是霍尔,但我不是那个会把你当亲爹供着的霍尔,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秦悯之不再挣扎,只瞪着他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一句:“很好,免死金牌也救不你了!”
霍尔把他自己待一会儿,下楼补了一针抑制剂,随后打给了邱檬,让他尽快送一台注射泵过来。
邱檬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道:“大哥,你没搞错吧?凌晨三点我去哪买注射泵?”
注射泵属于三类医疗器械,普通药店没有销售资质,只能去医疗器械店购买,这种店有24小时营业的吗?
霍尔:“那就买盒抑制剂过来。”
邱檬:“老板不能用普通抑制剂,他做过腺体移植手术,只能用专用抑制剂。”
霍尔只知道秦悯之患有先心,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没想到腺体也是移植的,就凭这副东拼西凑的身体,他想硬扛发情热,不要命了吗?
邱柠接过通讯器说:“霍尔,你找找家里有没有备用的注射泵,找不到也别用针管打药剂盒里的药,秦少用的抑制剂里含有哌替啶成分,用药过量会呼吸抑制。”
霍尔心道还好药剂盒做的严密,那个活爹弄断两根针头就放弃了,不然现在怕是要给他叫救护车了。
邱檬在他们两个通电话的间隙下了床,脱掉睡衣换外出的衣服,利落的穿戴整齐,拿了一套给邱柠,道:“他们爷俩这段时间没干别的,光搬家了,霍尔这个贴心好大儿还失忆了,老板连抑制剂都忘了备,会记得把备用的注射泵带过来吗?别费劲了,我知道哪里有,快穿衣服。”
邱柠挂了电话,接过邱檬抛给他的衣服开始穿戴,简直跟急行军一样,夫妻俩很快就驱车出门了,一个奔晟家,一个奔狗场。
邱檬一边开车一边用车载通讯器闲磕牙:“亲爱的,我觉得你可以竞聘一下临时保姆,连老板用的抑制剂有什么成分都知道,这么有心,做保镖屈才了。”
邱柠:“亲爱的,你在吃老板的醋吗?”
邱檬笑骂:“去你的!”
邱柠也笑:“别醋,哥的心都在你那,工作的时候用的是脑。”
邱檬:“你的意思是我工作的时候不带脑了?”
邱柠:“怎么会?只是霍尔说起这事的时候你不在场,不然凭你聪明的小脑瓜,一定能记下来。”
邱檬做恍然大悟状:“这么回事儿呀,说来说去还是老板的好大儿有心呗?”
邱柠配合的做深以为然状:“当然,他可是老板好大儿呀。”
邱檬边笑边说:“严肃点,好大儿都急死了,你还拿他打镲。”
邱柠:“你也没放过他呀。”
邱檬哼道:“谁叫他扯我脸皮?我帮他赎大衣,好心扶他去吐,他堵着我扯我脸皮,恩将仇报的狗东西,急死他好了!”
话虽如此,夫妻俩却不敢真的让霍尔干着急,也不敢让他单独照顾发情期里没有抑制剂可用的秦悯之,分头行动的夫妻俩车都开的很快。
秦家药箱倒是不少,放常备药的,放急救药的,还有放听诊器、血糖仪这些医疗器具的,奈何把它们都找出来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当前急用的注射泵。
霍尔惦念着房间里的秦悯之,没再继续翻找,他去倒了杯水,拿着秦悯之的救心药去了客房。
发情热已经烧上来了,秦悯之蜷在床上,满头热汗,额发都打湿了,身体却冷极了似的发着抖,他的信息素也更浓郁了。
O104信息素的气味原本是清冽微甘的,但当下已是有些刺激性的腥甜味,那是因为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过高,这种浓度的信息素对标记伴侣的刺激性更强,而且它们可以直接做用在腺体上,即使屏住呼吸也能被感知到。
霍尔把救心药和水放在床头,扶起秦悯之,给他松了绑。
秦悯之终于安分了,霍尔喂他喝了些水,放他躺下,他难受的闭着眼睛,哑声说了句什么。
霍尔没听清,低头问:“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