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欧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通讯器,神情扭曲的咆哮:“赫文,给精神病院打电话,我受够这些神经病了,一起去住精神病院吧!”
秦悯之早在把霍尔赶走那天就删除了他的权限,AI管家拒绝执行他的指令。
里欧怒极反笑:“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秦悯之还真等了一阵,见他只是故技重施的去搞破坏泄愤,便去睡觉了。
霍尔把衣柜被橱都清空了,除去一套起床要换的家居服衣柜里再无一物,那支记号笔更是不见踪影,就连压在字条上那支钢笔都在用完后被挤干了墨水。
里欧摔开钢笔,气的冲到门前踹门,但除了惹得院中两条狗吠叫不停,也做不到其它了。
里欧气到抓狂:“霍尔,你个混蛋,你会后悔的!”
霍尔是被流水声吵醒的,他靠在浴缸里,好似割腕自杀的人,一手无力的垂在外面,卧室里的电视机则像棺材板一样倒扣在浴缸上,上面还压着两个床头柜。
浴缸里的水只及腰腹,水龙头是关着的,流水声来自洗手台和淋浴间,下水口被里欧堵住了,浴室里遍地都是水,已经蔓延到卧室去了。
霍尔浑身僵痛,头也晕沉沉的,起身去关水龙头的时候差点滑一跤。
他两手撑住洗手台,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瞪着镜子里裹着一身滴水睡衣的自己呵:“滚出来收拾你搞出来的烂摊子!”
里欧没有装死,还在他脑海里挑衅:“嘻嘻~你咬我啊,咬不到呀?怎么办呢?去死吧,等水淹到卧室的地插,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死了,我再也不用忍受你这个痴情的傻逼了,想想还挺开心的。”
从某种层面来说,里欧就是霍尔的求生欲,从他切断地插电源并关好防护罩的行为来看,整天把“一起去死吧”挂在嘴边的他目前也没有自毁倾向,但他的泄愤行为还是伤及了他们的身体。
凌晨三点钟泡澡泡到温水凉透直接导致这副体质还不错的身体感冒了,外加轻度落枕肩颈僵痛,外加骨折手术过的左臂麻痹酸痛,buff叠到这里霍尔就卧病在床了。
家庭医生给他打完退烧针离开后,宁无吝医馆的小大夫又登门给他做理疗,把艾灸、针灸、拔罐、推拿通通来了一遍,给霍尔收拾的服服帖帖,哦不,是妥妥当当。
秦悯之坐在床畔,用指背贴了贴霍尔的额头,再帮他把被角掩紧些,疼惜道:“小可怜儿,都多少年没生病了,一下子病来如山倒了。”
霍尔恹恹地望着他,因为发烧的关系,眼尾红彤彤的,虽然体型超出了小可怜儿的标准,但看上去还是可怜的。
秦悯之有些自责:“早知道我就晚睡一会儿盯着他了,这个小鬼真是可恶,等你病好了秦叔帮你抽他一顿。”
霍尔喉头水肿,又干又痒,闻言呛咳了两声,哑声说:“秦叔,你换个方式心疼我吧。”
秦悯之失笑,像拍哄翀儿那样在他身上拍了拍:“睡吧,睡着了他就出来替你受罪了。”
霍尔眨了眨眼睛,再将红彤彤的眼睛睁大些,强打精神:“我不睡,我怕他出来你控制不住脾气,等不到我好就抽上他。”
秦悯之笑斥:“都快说不出话了还耍贫嘴,快睡吧,睡醒就退烧了。”
霍尔没耍贫嘴,他太清楚秦悯之的脾气了,里欧现在出现等于犯完事之后不避讳些还跳出来挑衅,秦悯之会饶了他才怪。
秦悯之无奈道:“好,你自己睡吧,秦叔去看看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