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关心比较好接受,霍尔刚要摇头给个回应,觉得不重要的弗伊斯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秦哥那脾气,你指望卖卖惨,他就再把你捡回去一次,多半行不通。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让老几位帮你说说情?你作成这样,他们会觉得你该,秦哥教训的轻吧?不过有一说一,安安他们都挺感激你的,因为你闹的这一出儿,老的们不敢催婚了,都怕把孩子催急了,找个大他们二十岁的对象,考验他们的心脏够不够强健。”
霍尔终于知道安逸他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心了,原来是因他得福了。
弗伊斯自说自话了好半晌,霍尔吭都没吭一声,最多皱眉看他一眼,好像非常嫌弃他。
弗伊斯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一弹,伸手去拎从他口袋里垂下来的穗子。
霍尔一把拍开他的手,把穗子掖进了口袋里。
弗伊斯翻了个白眼,抽回手,起身拍拍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把上面的电子门卡摘下来抛给他:“你先去我宿舍住吧,等秦哥消消气你再来卖惨,记得把自己弄惨点,也许,可能,说不准,但愿吧,他心一软,再把你捡回去。”
霍尔终于开了口:“谢了。”
弗伊斯插着裤子口袋一笑:“不谢,叔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别声张啊,我怕秦哥知道我帮你不高兴,我可不想得罪他。”
霍尔想把那声“谢了”收回来。
弗伊斯低头看着他自言自语:“你不会声张的,你是哑巴。”
霍尔咬着后槽牙道:“你是哑巴就好了。”
弗伊斯不以为忤,笑呵呵的回家了。
三十多岁的白人老头等他半天了,弗伊斯刚站在入户门前,还没去开门,外开的双开门就忽地从里面推开了。
弗伊斯迅速撤了一步,摸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随即掬起一个狗腿相的笑:“老爹,还没睡呢?”
欧文皮笑肉不笑:“在给少爷等门,少爷鬼混回来了,玩的开心吗?”
弗伊斯又退了一步:“老爹,你在说什么?我就出去和朋友喝了两杯,什么也没干。哦对了,顺便帮你试了试车,新车性能不错。”
欧文把身后的皮带拿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化作狞笑:“什么也没干?那我车里的保险套是怎么回事?还他妈是撕开没用的!”
弗伊斯酒都吓醒了,蹿的像条被猎杀的野狗,同时扯着嗓子喊:“爸救我!”
欧文一边追着儿子打一边骂:“喊妈也没用!和你说多少次了,别和那帮败家子胡混,你听到狗耳朵里去了?玩就算了,你他妈还在老子的新车里乱搞!你还有脸跑,给我站住!”
“你凭什么打我?你结婚前比我玩的花!”刚才还吐槽霍尔脑子不好的弗伊斯脑子一抽把心里的想法顺嘴秃噜出来了。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对外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对亲爹?被逆子揭短的欧文这下真的生气了。
十分钟后,弗伊斯再度出现在霍尔面前,揉着挨了一皮带的肩膀说:“老头太暴躁了,我得回宿舍躲躲,你打地铺吧。”
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