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她攀上了加菲尔德的高枝……”
“谁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礼殿内的助神用嫉羡的目光盯着歌娅,眼神不善。
长笙意外发现原本尊重歌娅的助神们却像变了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长笙看着歌娅,正打算上去跟她聊天,身边的加菲尔德却慌张不已地解释:
“歌娅只是我明面上的助神,我们没有……”
没有什么?
长笙奇怪地看着他。
而加菲尔德说完,自己也愣了神。
我为什么要让歌娅当我的助神?
长笙提脚就要走,却被加菲尔德拉住手腕,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加菲尔德对自己欲言又止,只觉得他十分碍事,只想挣脱。
在两人拉扯之际,路过的侍女似乎脚步一绊,直直朝长笙到来。
砰——
侍女手中托盘倾斜,红酒将长笙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
“非常抱歉,我这就带您去更衣!”
侍女慌慌张张地带她上楼。
加菲尔德见状也只好放开了长笙。
长笙被侍女带到偏殿,侍女恭敬行礼:“我这就为助神找一套美丽的礼裙!”
“诶——别别别!”
想到自己后颈的异常,长笙连忙阻止侍女。
她尴尬一笑:“我就喜欢穿这种袍子,你给我按照这个款式再找一件就行。”
侍女目瞪口呆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助神十分奇怪。
侍女出门后,长笙才轻呼了一口气,脱下身上湿哒哒的灰袍。
她正要解开衣服纽扣,却听见门口“吱呀”一声,再一次被打开。
长笙迅速套上灰袍遮掩后颈,怒道:
“我还在换衣服,你……”
她回过头,整个人愣住了。
门口正站着一个出乎长笙意料的人。
那人提着裙摆,朝她羞赧着扯出一个笑。
“……那莎?”
长笙惊讶无比。
“你怎么会……”
长笙立刻回忆起刚刚侍女踉跄的步伐,似乎是有人伸出了脚。
是那莎?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莎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走上前,她的表情迟疑不已,动作却坚定。
“长小姐,我的时间不多,请您听我一言。”
而后,在长笙惊讶的目光下,那莎的手撩开长笙的长袍,触碰到长笙手臂的内侧。
“嘶——”
长笙痛得出声。
她愣愣看着那莎用肯定的表情看着自己:
“长小姐,您是'异端',对吗?”
长笙一惊。
她仔细辨别那莎的神情,发现她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满是……期颐。
“我可以……相信您吗?”
长笙瞬间明白了,作为任务对象本人,那莎似乎更清晰地感知到了自身的危机。
“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长笙问出自己的疑惑。
那莎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摇摇欲坠。
她失力一般坐在地毯上。
“我最开始流落在小镇时,一心想回宫。”
她揪着裙摆,嗫嚅:
“但当我真的回到宫中,却总觉得这里与记忆中温暖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
长笙皱紧眉头:“你有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那莎摇头:
“一切都跟记忆中一样,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怀疑,我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记忆,被动了手脚?
长笙愣了愣:“不可能。”
这明明是一个低文明的星球,脑部开发是星际联邦都没有完全攻克的技术,又怎么会在毫无配套设备的星球中发展?
那莎伏趴在长笙膝头,抬头的目光噙泪:
“不管是否可能,我已经找到了可能做手脚的人。”
“尤克教。”
那莎喃喃:“我总感觉,他们十分看中我,却说不出原因。”
那莎握住长笙的手,祈求道:
“我知道,长小姐您似乎有着一个使命。并且这个使命……与我有关。”
“我只敢信您。”
长笙对那莎的敏锐感到震惊,她沉思:
“要不我直接带你逃跑?”
那莎摇摇头:
“走不了的……”
长笙疑惑:“为什么?”
那莎顿了顿,说道:
“明晚,我会偷偷接应您避开侦查,来到我的寝宫。”
“到时候,您就都明白了。”
那莎说完这句话就快速离开了房间,而长笙在侍女的帮助下重新换了一个白袍。
大大的兜帽遮挡了后颈的异常,长笙倚在走廊想到那莎的话。
“您必须进一步地获得尤克教信任,我们才有逃离的可能。”
这是什么意思?
时间太短,根本没办法详细沟通。
只能等明晚了。
但这么一来,她不仅得完美消除松间雪的怀疑,还得进一步争取他的信任才行。
毕竟他是自己与尤克教唯一的链接通道。
想到松间雪的难搞程度,长笙捂住头重重叹了口气。
“你们放开我……!”
嗯?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