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慌忙瞪了邱风一眼,不想让她在何骥面前透露太多信息。
这并不是她害怕何骥吃醋,更不可能是防止男人之间因此产生奇怪的竞争意识。
而是因为何骥只是她包养的男大,他不应该了解太多雇主的信息。
邱风自然是误会了,害怕前任会烙印在正派现任的醋罐上。
但邱风的担忧自然解除了。
她本来担心时年空窗多年,一朝春心萌动,被城府深的男大骗了感情和钱。
现在看来担心纯属多余,时年和何骥之间的从属关系一目了然。
邱风准备的那些所谓考验和下马威也就没了市场,她整个人松弛下来。
“介绍一下你们两个人怎么认识的呗。”邱风抿了一口冰淇淋。
这里的香草冰淇淋是她的最爱。
时年按住何骥的手,不让他插嘴,自己随便编了一个:“在他们学校,那天去他们学校谈奖学金合作事项,看到他在草地上踢足球,阳光帅气,人群里打眼就能看到。”
何骥难掩失落和不满,侧头看了一眼时年。
他在心里纠正:是篮球。他明明跟她说过,他那天参加的是校篮球比赛,他根本不会踢足球,而且他身高很高,根本不适合踢足球。
邱风拿勺子在杯子上,朝何骥的方向轻轻敲了两下,眼睛却看着时年:“怎么回事,闹别扭了?怎么感觉你们初次见面不是这个,你看他的脸要掉地上去了。”
时年瞪了一眼何骥:怎么,难道要把包养你的前因后果都抖落出来?难道你觉得这样很有面子?
何骥知道时年肯定是会错了意,只好收回了目光,喝了一口冰水降火。
这时上了牛排。
邱风告诉何骥:“这是时年最喜欢的牛排,你最好记得。以前秦荀就记得。”
邱风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后很快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
时年的目光能把邱风吃了。
邱风连忙找补:“我是说,以前我都是亲自询问记住的。”
一整顿饭就在持续的低气压下结束了。
何骥虽然气闷,但也始终帮时年切牛排、整理衣服,表现得完全是个三好男友。
然而一到车上,何骥就委屈巴巴地扯开领带——为了装成熟的大人,和时年更加匹配,他特意穿了院系发言时的正装,打了领结。
时年说:“今天你听到的一切名字和事情,都当没听到。”
何骥点头:“我懂。”
“很好,你很听话。我送你回去。你准备去哪?”
“我想去任何地方你都送我去吗?”
“准你一回。”
何骥忽然弯起了嘴角:“那就去夜听泉怎么样?”
夜听泉是城市里的一个散步场所,是全市最大的休闲公园。
“想去散步?也好,我也想散散心。”
何骥很想问因为秦荀?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一直到了夜听泉公园里面,何骥让时年在路边的林荫路上停了下来。
“姐姐,现在可以吗?”何骥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像条可怜巴巴、摇尾乞怜的小狗。
“可以什么?”时年从空明的月色回过神,看着何骥。
何骥轻轻的抓住时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姐姐,我的心跳得很快。想要姐姐安慰。”
时年这才明白何骥在争宠。
他对自己动了心思,而刚刚和邱风的闲聊间得知他竟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因此只想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倾心于他。
原来胖橘这么享受。
时年乐在其中。
时年扯了扯何骥的领带:“那天领奖学金也没见你打领带,今天怎么打了?”
何骥说:“今天更重要,哪怕是假的,也是你的男朋友。”
时年摇头说:“看起来不怎么熟练。看着视频学的?”
何骥忽然想到前段时间有人在班级群里勿发的一段小视频,他点开看的三秒里,有领带的别样用法。
何骥把领带取了下来,扯过时年两只手放入结中:“姐姐想不想看看我跟着视频学的好不好?”
时年任由他捆缚着自己的双手:“我好像没有说不好的理由。”
几米之外路灯昏黄的灯光混在月光中。
何骥将车座放倒,然后将时年从驾驶位抱了过来,接着他扯紧领带,捆绑在椅背上。
时年穿一条紧身连衣裙,何骥将那裙子完全推了上去。
空谷莺啼,夜知泉涌。
月光姣姣透过车窗洒落在时年的酮体上,流淌过每一寸雪白的肌肤。
——
时年裹着何骥的外套,坐在后排,打开窗户,趴在车窗边呼吸新鲜空气:“你这次为什么留下这么多吻痕。”
何骥整理好衣服,从背后拥住时年:“至少它们在的时候你会想起我,别人如果有机会看到,也会知道有一个人独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