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好工作了!终于不用在码头搬东西了!不过保镖……我没有什么专业的格斗经验,只是打过几场架而已,只要我装得像,她们也不会发现吧。”
“日记,
别人的合同也是这样签订的吗?我怎么感觉这么苛刻?”
“日记,
哈,原来只是做戏而已,怪不得找我这种没经验的,原来应付应付就行啊。不过,既然她能找人来假装偷窃,我为什么不顺了她的意,给我自己谋条后路?”
“啊,”维塔发出了声音,塞米利安才意识到维塔的脸就在自己的耳后。维塔接着说,“这样来看,林中秘境确实是商人为了打响名气找人做的一出戏了。”
塞米利安点点头,附和道,“没错,而瑟芬斯打蛇随棍上,有可能和商人安排好的窃贼一起,又偷窃了商人一回。”
不知道当初设下此局,又苛待员工的商人,能想到这一出吗?
*
“怎么给她喂进去?”卡梅罗手上拿着塔鲁斯船长交给她的铁盒,绕着商人转圈干着急。
铁盒里是药片,但像商人如今一点意识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让她吞下去呢?
“磨成药粉混水喂下去?”塔鲁斯提出了建议。
“但是她能吞咽吗?万一呛死了怎么办?”卡梅罗在一旁急匆匆踱步。
“注射?找医务人员来给她打进去!”塔鲁斯眼睛一亮。
卡梅罗听到后,立刻抬腿跑出门,前往船上的医务室。留下塔鲁斯船长和昏迷的商人,在静谧无声的屋子里独处。
塔鲁斯有些胆小,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总会产生无尽的恐怖联想然后将自己成功吓到。尤其是旁边还瘫着一个被人袭击注射毒药致昏迷的人。
真是太可怕了,塔鲁斯从口袋里掏出小方巾来擦汗,早知道刚刚她就去医务室叫人了,也好过在这里带着,都不知道怎么消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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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指向性的线索,能带着我们找到和瑟芬斯合作的那名窃贼?”维塔靠在柜子上,指尖敲打着柜面。
“我这里都看了一遍,瑟芬斯的床上和柜子里没什么东西了。我搜搜奥瑞加的东西吧,你去看看瑟芬斯身上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塞米利安转向对面奥瑞加的床铺。比起瑟芬斯稍显凌乱的被子和枕头来,奥瑞加的床铺显然整洁许多,被单上没有一丝褶皱,桌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等等,塞米利安的手在抚过床单时顿住,在枕头下方的被褥下面,有个硬硬的圆形物品,是什么?
掀开床单,塞米利安摸出了这个小玩意儿,原来是一个吊坠,坠子是一个小木盒,可以打开,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少女,大约14或15岁,面容青涩,腼腆地朝向镜头微笑着。她穿着棉布衣物,样式简洁,并不精致,看得出来家庭环境一般。但值得注意的是,她的面部特征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哪里呢?
维塔摸索着瑟芬斯的衣物,找出来了一些寻常人会带在身上的东西,一些纸巾,手帕等。接着,她在瑟芬斯胸口的血洞附近,发现了一张纸,被洞穿,且被血液浸透。从状态来看,应当是那张纸被装在胸口的内袋里,结果被凶手一刀刺穿。
维塔小心翼翼的将纸张与伤口剥离开来,不过好在纸张较厚,虽然被洞穿,但还不至于稀烂,拼拼凑凑能看出上面的字样。
“这是瑟芬斯和另一名窃贼的计划,上面写着她们各自的任务和分别的行动时间,”维塔仔细辨认着被血晕染模糊的字迹,开口对一边的塞米利安说道,“这应该是她们用来传递消息的纸条,我这里有几个可疑的人员名单,从塔鲁斯那里问来的。要是能整理出她们的行踪,就能看看是否与这个计划匹配了。”
塞米利安依旧皱着眉头打量那张照片,忽然,她想到了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若是将照片中女孩的五官稍微调整一些,再加以岁月的痕迹,长大之后的面容,可不就是奥瑞加!所以这女孩应当就是奥瑞加的姐妹,不过为什么随身携带自己姐妹小时候的照片?
有没有可能,照片中的女孩已经遭遇了不幸?因为若是健在,这吊坠里应当存放的是合照,并非单人照片。
“你来看,”塞米利安招呼维塔,“这应当是奥瑞加的姐妹,而且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某种不幸。”
“这就奇怪了,”维塔皱起眉头,“奥瑞加在信息收集表上,填的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