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同志,过来一下。”
苏晚站在里屋门口,手里握着软尺,朝正在院子里干活的陆远川招了招手。
晨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陆远川放下手中的活计,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
苏晚正要给他量尺寸,却被他突然从身后轻轻环住。
军装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嗯?”苏晚微微侧首,发丝扫过他的下颌。
陆远川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暖:“晚晚,谢谢你。”
短短五个字,却道尽了对她悉心照料陆睿的无限感激。
苏晚侧过脸,在晨光中对他展颜一笑:“陆睿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啊。”
她顿了顿,双手搭上了陆远川的手背上,轻声地说,“况且,我现在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虽然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生育了孩子们,但既然她继承了这一切,就会用全部的爱来对待他们。
更何况,陆睿那么懂事,眉眼间又带着陆远川的影子,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晚晚……”陆远川收紧双臂,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轻叹。
苏晚顺势靠进他怀里,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只要你在我身边……”
苏晚的声音轻软如风,带着说不尽的依恋,“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陆远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他粗糙的指尖抚过她细腻的脸颊:“晚晚,我陆远川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你。”
苏晚扑哧一笑,故意板起脸:“陆团长现在说起情话来,倒是越来越顺口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软尺,“不过现在,请配合一下裁缝的工作好吗?”
“遵命,夫人。”陆远川立即立正站好,却在她抬手量尺寸时,突然低头偷了一个吻。
“别闹!”苏晚红着脸轻捶他胸口,“量错了尺寸,穿起来不合身可别怪我。”
陆远川眼中漾着温柔的笑意:“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他轻轻握住苏晚的手,声音低沉了几分:“不过晚晚,我更期待你上次说要给我做的那件……家常便服……”
苏晚的耳尖悄悄泛起粉色:“陆远川!你……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
他故作正经地抿唇,眼底却藏着促狭,“就是你画图样时说的……更居家的款式……”
苏晚羞赧地轻捶他肩膀,陆远川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笑。
院外传来孩子们欢快的嬉闹声,两人相视而笑。
这样平淡温暖的日常,就是他们最珍视的幸福。
苏晚红着脸给陆远川量完尺寸,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好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陆远川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不再逗她,转身回到院子里继续他的木工活。
晨光下,那个半成品的梳妆台已经初具雏形,只差最后的打磨和上漆了。
临走前,他回头问道:“晚晚,你那儿有没有大些的镜子?”
他记得她的空间超市里应该不缺这些。
苏晚从空间里取出一面试衣镜,镜面光可鉴人:“只有这个了,可以吗?”
“正好。”
陆远川接过镜子,手指在边缘比画了一下,“我把它裁开,给梳妆台装上。”
院子里很快响起锯木头的沙沙声。
苏晚坐在窗边,展开从供销社新买的军绿色棉布,指尖轻轻抚过布面,拿起画粉仔细描线。
剪刀沿着线条游走,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苏晚仔细地裁剪着军绿色的棉布,打算给陆远川做一套得体的常服。
一件挺括的军绿色衬衣配黑色直筒裤,再搭一件类似后世的简约圆领T恤。
苏晚想着,布料还有多余的可以再做一条休闲裤,换着穿。
针线在布料间穿梭,她的思绪却飘到了更私密的衣物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柔软的棉布,想到还要给陆远川做几件贴身的打底汗衫和……内裤,苏晚的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
缝纫机的哒哒声似乎也跟着急促了几分。
她悄悄抬眼望向窗外,陆远川正专注地打磨着梳妆台的边缘,阳光在他结实的臂膀上跳跃。
苏晚连忙低下头,指尖却不小心被针尖扎了一下。
“嘶--”她轻呼一声,把手指含在嘴里,却听见院子里传来陆远川关切地询问:“晚晚?怎么了?”
“没、没事!”她慌乱地应道,耳根烧得更厉害了。
缝纫机的哒哒声重新响起,比先前更加轻快,仿佛在诉说着女主人的心事。
。。。。
果然如陆远川所说,清晨的阳光刚刚洒满小院时,那个别致的梳妆台就已经完工了。
这款梳妆台融合了后世简约实用的设计理念,线条流畅优雅,错落有致的多层抽屉既能收纳首饰,又能摆放化妆品,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匠心。
原木色的台面只刷了一层清透的木蜡油,既保留了木材天然的纹理,又增添了几分温润的光泽,完美契合了苏晚素雅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