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们走远后,苏晚转身回到厨房,开始准备制作香菇肉酱。
她先将泡发好的香菇、肉丁、洋葱、生姜、黄瓜、小米椒等食材一一摆好,然后拿起菜刀,熟练地将香菇切成细碎的小块,肉丁切成均匀的小粒,洋葱和生姜切成末,黄瓜和小米椒也分别切成丁。
准备工作完成后,苏晚在锅里倒入适量的油,待油热后,先将肉丁倒入锅中翻炒,直到肉丁变色,散发出阵阵香气。
她将炒好的肉丁捞出备用,然后在同一锅中放入洋葱末和姜末,炒出香味后,再加入切好的香菇,继续翻炒,直到香菇变软。
接着,苏晚将之前炒好的肉丁倒回锅中,与香菇混合,再加入料酒、豆瓣酱、黑胡椒粉、生抽、老抽、盐、白糖、蚝油等调味料,用铲子不停地翻炒,直到所有的食材都均匀地裹上了酱汁,香气四溢。
不一会儿,一大锅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香菇肉酱就做好了。
苏晚用勺子舀了一点尝了尝,味道鲜美,咸淡适中,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满意地点点头,将香菇肉酱盛到一个大陶罐里,准备晾凉后密封保存。
接下来,苏晚开始着手制作黄豆酱。
花生和黄豆早已泡发好,趁着之前熬煮香菇肉酱的间隙,她已经在空间三楼用电高压锅将它们煮熟了。
此时拿出来用,正是恰到好处。
她将胡萝卜和泡发好的香菇切成小丁,小葱切成细碎的花,姜切成末,青辣椒粗粗地切了几刀,蒜拍了一下后也随意切了几刀。
准备工作完成后,苏晚在锅里倒入少量的油,先将胡萝卜丁和香菇丁倒入锅中翻炒,直到香气四溢,再加入少许盐调味,随后盛出备用。
接着,她在原锅中又倒入少量油,放入葱姜末、青辣椒和蒜末,炒出香味后,加入之前准备好的肉末,翻炒至肉末断生变色。
随后,她用铲子将肉末拨到锅的一边,在中间倒入黄豆酱,让酱料与肉末充分混合,翻炒均匀。
接下来,苏晚将煮熟的花生米和黄豆倒入锅中,再将之前炒好的胡萝卜丁和香菇丁也一并加入,用铲子将所有食材翻炒均匀。
然后,她倒入泡香菇的水和适量的清水,盖上锅盖,用中火煮至汁水基本收干。
最后,苏晚用少许水淀粉勾了个薄芡,让酱料更加黏稠,随后关火,将黄豆酱盛出。
一大锅色泽浓郁、香气扑鼻的黄豆酱就这样完成了。
苏晚用勺子舀了一点尝了尝,味道醇厚,咸香适中,花生和黄豆的绵软与香菇、胡萝卜的脆嫩相得益彰,口感层次丰富。
她满意地点点头,也将黄豆酱盛入干净的陶罐中,准备晾凉后密封保存。
苏晚将做好的香菇肉酱和黄豆酱收回到三楼空间去,干净卫生,还没有老鼠。
虽然苏晚做香菇肉酱时尽量控制了火候和味道,但香气还是难免飘了出去。
好在她家的位置比较偏,又是下风口,香味顺着风吹的方向飘到了后山,并没有在村里引起太大的注意。
只有隔壁的张老爹和张老太闻到了这股香味,但他们心里清楚,苏晚是个能干的人,做点好吃的也不奇怪,自然不会多嘴说出去。
她收拾完厨房,擦了擦手,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色。
夜幕渐渐降临,星星点点的灯光在村子里亮起,显得格外宁静。
苏晚看了看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心想该去叫孩子们回来了。
刚要出门,她又折回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碗刚酿好的黄豆酱。
琥珀色的酱汁上浮着点点油星,散发着浓郁的豆香。
她细心地在碗口蒙上一层干净的纱布,用麻绳系好。
“张家老两口待孩子们不薄,这点心意还是要有的。”苏晚自言自语道,端着碗出了门。
隔壁张家的纸窗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传来孩子们咯咯的笑声。
苏晚轻轻叩响木门,门内张老太的声音带着笑意:“谁呀?”
“婶子,是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张老太手里还捏着针线。
屋里暖融融的,四个小脑袋正围在炕桌旁,不知在玩什么游戏,笑得前仰后合。
“快进来坐。”张老太忙不迭地让道,眼角笑出了深深的褶子。
苏晚将碗递过去:“自家做的黄豆酱,您和张叔尝尝鲜。”
张老太揭开纱布,浓郁的酱香立刻飘散开来。她惊喜地“哎呦”一声:“这酱色真漂亮!”
说着用手指蘸了一点尝了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又香又鲜,比供销社卖的好多了!”
“您喜欢就好。”苏晚抿嘴笑了笑,目光落在炕上的孩子们身上。
大娃正在教陆睿折纸船,二娃和安安凑在旁边看得入神。
见时间不早,苏晚温声道:“孩子们,该回家了。”
大娃懂事地点点头,开始收拾散落的纸张。
陆睿却突然抬起头,怯生生地问:“婶子,明天我能去找大娃玩吗?”
苏晚心头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当然可以,随时欢迎你来。”
张老太站在门口,望着苏晚牵着三个孩子离去的背影。
月光下,她低头看了看手中这碗精心制作的黄豆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张老太端着那碗黄豆酱回到屋里,昏黄的煤油灯下,酱色显得格外诱人。
她轻轻将碗放在炕桌上,对正在吧嗒旱烟的张老爹说:“老头子,你瞧瞧,苏晚这丫头多有心。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还惦记着给咱们送酱来。”
张老爹放下烟袋锅,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嗯,这酱香得紧。”
他用筷子尖蘸了点尝了尝,咂摸着嘴道,“比集上卖的还够味。那丫头手艺真不错,听说她家几个孩子最近都长胖了些。”
“可不是嘛,”
张老太小心地把酱碗收进橱柜,"我看大娃那孩子也懂事,今儿还帮着照看陆睿呢。"
说着,她往窗外望了望,隔壁院子已经熄了灯。
此时苏晚正轻手轻脚地给孩子们掖好被角。
大娃睡得四仰八叉,二娃抱着他的小布老虎,安安则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俯身亲了亲每个孩子的额头,这才闪身进了空间。
温热的水流漫过酸痛的脚踝,苏晚舒服地叹了口气。
白天下地劳作的疲惫,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缓解。
她望着水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张老太接过酱碗时那惊喜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往往就藏在这一碗酱、一篮菜里。
夜深了,村里最后一盏煤油灯也熄灭了。
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两家的屋顶上,像一层温柔的纱。
翌日,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苏晚已经背着沉甸甸的竹篓走在田埂上。
三个孩子被她托付给了隔壁张婶照看半天。
毕竟回娘家这条路要穿过两个山坡,带着孩子实在不便。
竹篓里垫着厚厚的稻草,两罐香菇肉酱和两罐黄豆酱被稻草裹得严严实实。
“小晚,这是回娘家啊?”正在地里除草的王大娘直起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