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祭剑?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父神情凝重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与敬佩。
“想好了,如果遇到最坏的情况,这或许是我们唯一战胜对手的方法。没什么好犹豫的,要是我坚持不住或是发生了其他意外,你也不必停下,就这样一直祭炼下去,直到将宝剑祭炼完成,然后将它送给我的父亲!”
“希”处于一种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状态,又能操纵法则,我们的攻击无异于大海捞针,要想确实的命中,需要将其约束在一处固定的区域。
“希”虽然诡异难缠,但改变不了本质是虚弱到极致的灵魂,与世界只有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若真被飞炎抹去,必然殒命,被发现后就只能避其锋芒。
现场有实沈大人元神坐镇,他无处可逃。
这一切的一切叠加在一起,戎宣王的唯一去处,就是我的身体!
我不是一个人,论对飞炎的操纵与对鬼怪的了解,黄父远比我更强,我或许对付不了戎宣王,但杀死一个被固定在人体内的希鬼,手持飞炎的黄父未必做不到!
戎宣王,你在体外,便会被飞炎斩杀,入我体内,就会成为飞炎的养料。但斩你太可惜,我要以你之灵,祭炼飞炎,使其蜕变为斩仙之剑!
被我发现的一刻开始,你就踏上了绝路。
你才是鱼肉!
“戎宣王,你苟延残喘至今,只剩下一缕微不足道的灵魂本质,我倒要看看,是你坚持得久,还是我坚持得久!是你的意志力强,还是我的意志力强!”
我强忍着深入灵魂,难以言表的恐怖剧痛,跏趺而坐,努力保持着神智清明。
鲜血源源不断涌入飞炎之中,激发着飞炎的生命力,飞炎剑身上的红光愈来愈盛,也越来越精纯,几乎变为半透明的存在。对于已经觉醒真龙血脉,又有黄父之骨的我而言,这样的伤害一时还不能伤及根本。
琼楼玉宇在我的观想中不断崩溃又重建,迎接着剑光的淬炼。代表戎宣王的那缕精神之光在剑雨之中摇摇欲坠,却始终明亮。
还不够!
“风来!”
我张口一吸,腹部瞬间鼓胀起来,一道道虚邪之风在真龙的吞噬神通之下疯狂灌筑入我的体内,损伤着我的精气神三元。
风从南方来,名曰大弱风,其伤人,内舍于心,外在于脉!
整个莲华宫在怪风的吹拂下不断沙化,莲华宫的丹元童子哭嚎起来,抱着立柱,显得无比恐惧。
不够!
再来!
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拂着海面上的玄阙宫,将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化为冰雕,又在怪风的吹拂寸寸碎裂,连极为耐寒的玄冥童子都蜷缩起身来,仿佛到了极限。
风从北方来,名曰大刚风,其伤人,内舍于肾!
我的灵魂与生机在不断流逝,又被飞炎所吸收。
“疯子!你简直不可理喻!哪怕在上一劫之中,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炼气士。你不要命了!”
代表戎宣王的那道白光发出剧烈的波动,如风中烛火般飘摇,难以置信。
“够了,不要再继续了,你已经尽力了。你若死在这里,孤无法与你的父亲交代。”
面前的空间扭曲变幻,现出一只透明的巨手向我抓来,那巨手上发出温暖和煦的光芒,还未及身,我周身伤口便迅速凝固愈合,黄庭内景地也开始趋于稳定。
“参神大人!你若阻止我继续,就是在羞辱我的决心!你若真想帮助我,就不要打断飞炎的祭炼,到一旁为我护法!”
我的声音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我若不能将他炼化,就不能帮到我的父亲,不能帮助我的父亲,我就不能实现我的诺言。我不能实现我的诺言,念头就不通达,念头不能通达,我就不能成道,不能成道,我还不如去死!”
“戎宣王,你就是个躲在畜生身上,苟延残喘,与人为奴作仆的胆小鬼,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有什么资格阻挡我的去路?”
“速入剑中,为吾剑魂,助吾诛灭邪神!若有不从,今日便是你断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