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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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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凶狠而阴恻的女子……浑身喷涌着压倒性的气势,恐怕就算她身体能动,也难敌其意。她早已认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十足的地狱恶鬼,恶鬼这是来勾她的魂了!

她惜命不已,不敢再闹,神志又不清,只好咬着牙,字句虚浮又语无伦次地求饶:“是……是……我该死!你放了……我吧!我该死!!!”

魏郁春摇摇头,看着她如今这副猪狗不如的模样,她想要狂妄大笑,浑身那股令她发怵的恶寒爬上她的脊背,她难过地像去年山上失魂落魄的自己……命运好似实现了一个轮回,她对抗天意,貌似已经成功了大半。

她只恨自己身不由己,杀不得这蠢货,既然杀不得,那就辱个够!

“朔州诗会?春生才女?那是你吗?我的好姐姐。”

魏澜清哭嚎着:“不是我……不是我!!!”

“春桃酒宴,你落败狼狈,你该吗?”

“我该……我该!是我胸无点墨!是我脑无实质!我是狗豕不如的东西!!!”

她浑身麻痹,能完整说出这些话已是破天荒的本事。她真是一心求生,苟且如此,半点脊梁骨都不曾有,怎么敢冒充她的。魏郁春看着她,只觉得羞耻。

魏郁春本欲继续纵欲下去,可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串脚步声,她在南禺时得到了太多锻炼,感官敏锐了不少,她知道现在必须要撤退。

她看着屋内一地狼藉,心道不妙,她匆忙将沾了血的匕首塞入了魏澜清攥地紧紧的手。

对她不怀好意地威胁道:“从现在开始,你便自己拿着匕首割伤自己的脸,听明白了吗?若是不听话,我定会再来寻你!”

魏澜清对此深信不疑,她哭得要晕厥,只好接住对方给的东西,缓缓朝着自己血淋淋的脸蛋剐去,她每刺一下,她便失声尖叫一声。

在魏澜请凄厉的低吼声中,魏郁春翻了窗子出去,充斥了铁锈味的血腥气消匿不见,外面的冷风将她满脸癫狂的炙热吹凉,她精神恍惚,才发现自己手心的刺痛感,她抬手,发现手心裂了一大块伤口,竟是方才抓刀时太多用力误伤到的。

她发现这块伤口越来越疼,她每动一下掌心,伤口便撕裂更大。

她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这等钻心的疼痛,她方才居然半点感知不到。

她入魔了,差一些便是……若不是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干预,她恐怕也不会顾忌什么生死存亡了,大不了灭了魏澜请再自戕得了,你死我活又如何?尽管这有些不值当,甚至还违背了重生后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决心。

她不单单是魏郁春了,她也是冯迎春,她身上有很多牵挂,岂是她说不要就不要,说放下就放下的?

拿着别人身体玩鱼死网破的戏码,那真是自私过了头,跟丧心病狂的魏澜清有何区别?

想起前世母亲为她伤心欲绝的模样,还有远在南禺爹娘跟妹妹灿烂的笑脸,她的泪眼摩梭了几分,也冷静了些许。

可怕的是,这种关头了,她甚至还老忘不掉关阇彦那副欠兮兮的模样。想到此处,冷静变得微微上火。

她扶着难以动弹的手臂,勉强行走在夜间,一时迷茫,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那阵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不疾不徐。

魏郁春压着呼吸声,警惕朝四周看,可这里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而那些脚步声却还在,不管她走到哪里,脚步声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继续跟着她。

还有值得一提的规律是,这些声音常常一会儿有,一会儿却又没了。

她还不知道这些脚步声的主人,便是刚应付玩关昀洲那头棘手情况的关阇彦,不久前阳春菊猝然出现,大展身手,他险些无法应付,但他身手极佳,可谓是天造之才,僵持一会儿后他竟完完整整撤离了乱局。

归来时分,他马尾高束,眉目劲朗,长身玉立,完全一副游刃有余之样,不曾被干扰多少。

说来可惜,他好不容易布的局都被那“阳春菊”给毁了,魏郁春跟魏澜清对峙的情形,他一点都没瞧见,甚至方才回来,热闹的厅堂里,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他连魏郁春的身影都没看见,于是便匆忙寻起来,总感觉魏澜清所在之地,便是她会去的地方。

这不,他刚寻过来,魏郁春就警觉地离开了案发地。

关阇彦未曾踏过这个院子,但却在轩前嗅到了一股微妙的血气,他估摸已经猜出了其中已经发生的一些事了,于是也不想再去空房里看看魏氏的庐山真面目了。

他明白,屋子里头住着的怕是已不成人形的东西了,要去看也是什么都没有的。

紧接着,他也发现了魏郁春出来的身形。

她绕了偏门,那里栽了几丛果树,夏日促长,果树紧紧挨着对方,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树墙,严丝合缝的,人站在对岸,互相看不见互相。

关阇彦就是借此机关,悄咪咪地躲在树墙另一侧,跟着魏郁春的动作一起行径,一会儿故意放出脚步声,一会儿又将动静藏起来。

他是在试探对方。

树墙出现了一个缺口,二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毕竟黑夜难防。

魏郁春透过缝隙,看到了黑夜里的一丛别样的颜色。

关阇彦站得还比较远,在那处显得身影微绰,好似被无形削去了大半边肉一般,偏偏削的又是两侧的,高度依旧不减,显得他有点像只可怖的鬼影。

恰好,他也的确是魏郁春此时最不想看见的人。

她脑子一片空白,毕竟想要迅速从方才那个环境脱离是很难的,她怔然,似乎还忘记了她已易容的事实。

而关阇彦也捡了这个空子,瞥到了那张他此生断不可能再认错的容貌。

那一瞬间,好似做梦一般。

年少时分,阁楼之上,那个抱着书卷叹息着“卧云”之惑的少女,恬静而珍奇。

本是多年前惊鸿一瞥后就念念不忘的模样,再见一次,他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更何况他本就不愿忘记这些美好,只是世事变迁太快,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贪欢之欲收敛起来,扛上责任,奋勇向前。

他仿佛还未从中抽出神来,脑中唯有当年那一句句承诺——

“爹娘,魏家最漂亮的小姐是谁?”

“那我肯定能找到她了……”

没想到这些断续太久的故事,并未成为一纸空文……

他真是蠢,什么魏澜清……他居然被骗了这么多年,还差点真将其当作故人,还有一件难以跨越的心坎——“未婚妻”。

他被骗得好惨,阴差阳错,千种万种,他已不敢想象自己跟魏郁春错过了多少次。他本有太多疑惑想要问出口,既是欣喜的,可也是错愕的,甚至还是不敢置信的。他甚至没办法共情以往傲纵而目下无尘的自己,时在南禺,他还对她百般刁难,等……现在好像依旧如此,她甚至还越来越讨厌他了。

他也是没办法理解,为何当他以为故人是魏澜清的时候,他却生不出这般异样又精彩的心情。

反而换了人,他就瞬间变了性子?

怪,真是怪矣!

他来不及想,因为缝隙之外的女子已经逃逸。

魏郁春瞬间清醒,她着急忙慌把脸上那张面皮揭开,又用袖子为自己搓干净形容。她原路返回,把自己丢在地上的外裳重新披上,她又变回了身材臃肿甚至说有些魁梧的模样。

她心虚不已,但也清楚自己若不赶紧归队,必会撞上府里的人,处境困难。她安抚自己,关阇彦那时站得远,不一定真的看到了她的脸。

可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

关阇彦又从未见过她前世的模样,他要是非要追问,她完全有机会迂回,有何可惧的?!

如此说来,她还庆幸起来,自己刚刚没有赶快揭下面具,毕竟比起叫他看到前世的面容,现在的模样被看到了才更可疑吧?

他只认识“冯迎春”,又不认识魏郁春。

她以为自己处心积虑,实际上却天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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