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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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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关阇彦跟杜明堂一家三口人都聚到了一处,众人对着屋内唯一亮在中间的油灯,捋眉的捋眉,托腮的托腮,沉默若石的沉默若石。

大后日便是关昀洲大婚的日子,他们商榷着混入婚宴的人选迟迟定不下来,首先外人不熟悉不可用,熟悉的人,聪明的也就那几个,可一个个的身份都不可冒险,唯一能堪当大任的魏郁春也暴露了面容,无法再出动。

杜咏跟杜夫人不得不提议:“要不都督选上我府内做事沉稳的家仆,包装一番,告诉他要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如何?”

“此事岂能凑活?”关阇彦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情绪不明,“关昀洲那边早已防备起来了,再怎么包装好了,身份都会有暴露的一刻。什么都安排好了令人做更是大忌,婚宴凶机四伏,不会随机应变难成大事。”

“实在不行,我亲自出马。”末了,关阇彦只能叹息。

杜明堂忙不迭叫住:“不可!你是底牌,也更了解关昀洲,虽然混入婚宴很重要,但这个人的作用其实是放风,我们其他人都得听安排去窃取周裕之的下落。你要是走了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关阇彦额上已经冒了一层细微的冷汗,他有些愠怒:“我知道。所以前面后面的事情都能交给我。”

杜咏头疼:“都督不可逞强,我们这些人都能出事,唯独您不能出事。那么做风险太大,只怕会被关昀洲拿捏了弱点。”

杜明堂绞着手,手肘撑在两条岔开的大腿上,若有所思,绞尽脑汁后只恨道:“南禺那换脸术不是忒厉害么?害人的时候倒是出现得勤快,如今缺它得紧倒是看不见个影子。”

他这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怨天尤人了。

关阇彦摆摆手,先言明当前最主要的目的:“关昀洲跟魏氏所住的府邸的设计图已有,按照婚礼进行的事宜找好空期,再顺着提前订好的路线,见机行事即可寻到关键线索。”

杜老爷喟叹一声:“就是不知那关昀洲会如何处理周裕之的下落。”

杜明堂附和:“是啊,那西贝货是个人精,他查到了周裕之的下落又如何?难不成真的跟个傻子一样,拿真笔墨写下来?那不是等着来被人偷家了?!”

关昀洲的确已经在查周裕之的下落了,很明显,因为最近就连过路的小老百姓都发现,关昀洲在京城的宅子边设了重重妨碍,稍有不慎,便就会被当场奸细当场送到府衙问罪。近来,婚期将至,好奇者多矣,百姓们哪里知挖个洞偷看一眼都算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听说,短短几日,被抓走的人已经不下十个了。

关昀洲这草木皆兵的做法,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问题。

关阇彦垂着眸子,静静掰着拇指,又闻杜咏跟杜夫人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再刺激一把关昀洲?他如今可是大红人,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加上芳樱楼的事已经令他警惕了不少,他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亲自出马。但若他不亲自出马,我们不可能光是靠潜入宅院就能拿到线索。”

杜明堂肯定道:“爹娘你们说得不错,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能有办法找到周裕之,但都督出计后,谜团破开了一条口子,当时还光顾着欣喜,殊不知光是破了一条口子哪里是够的!”

杜明堂眼珠子一翻,好似一个激灵劈入了他的脑海,他拿手肘戳戳关阇彦:“都督,关昀洲不是很想要藏了隐华画师秘密的冰玉瓶么?将此物放出去,转移他的注意力如何?”

关阇彦言辞更肃重了:“不可。隐华与杜家安危息息相关,关昀洲或许并不知汪氏跟杜家的渊源,账本丢失一案深系刘春盛,暂时又没有证据指明幕后主使便是他。若是秘密被他找到了,便代表他抓住了西仓战役中杜家背叛汪氏的把柄,你要冒这个风险么?”

语罢,他冷冷嘲讽一笑,笑得杜明堂顿时面色僵硬,说实话,他很不喜欢关阇彦此时说话的语气。毕竟谁都不喜欢有人连连拿心理创伤戳人心窝子,可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去愤怒呢?

他有些要怒,但被杜咏喊住:“阿堂,都督说的都是实话。”

杜夫人不忍垂泪:“杜家的怨债,一代传一代,爹娘本想着瞒着便好,我们受着便罢了,岂能波及你跟阿茜……可实在没想到,那些诅咒竟然……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难道真要整个杜家偿命了去么?!”

杜明堂一阵沉默,好似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泥偶。

关阇彦察觉到氛围的焦灼,聊了这么些天,进展几乎没有,他自己刚好又一筹莫展,愁烦交加间,他甩了袖子,拧眉道:“罢了,诸位也都累了一日,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改日再议。”

杜明堂扭头看着关阇彦果断离去的背影,默默攥紧了袖子。

关阇彦这个人,为人刚毅,说一不二,好似他便是标杆世间正义的先锋。

杜家的事好似一捧臭鸡蛋,黏上了高风亮节的他,甩又甩不掉,作也作不死,臭气哄哄,贻害无穷。他本是看在友人面子上不想管,但如今又不得不管,心中有厌烦之感是自然。他脾气又不太妙,忍无可忍下来,时不时来一句诋毁的戳心眼子话又如何?他没厌恶他都不错了。

杜明堂歪头一叹息,感慨自己真是数一数二的好脾气,三两句就给自己说服了,也不对关阇彦有什么偏见了。

但实际上,杜明堂真真是误会了关阇彦,他可没有他心里想得那么狭隘,真正令他感到厌烦的事远不止这个。

自从跟陶明案分开后,荒唐的念头就跟怨鬼一样纠缠不休。他巴不得早点去婚宴上亲眼看看魏氏的真面目,一探究竟,甚至还提出要亲自当靶子混入宴的念头,但周裕之的事他又不得不亲自过问,时间长了,又没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他能不烦躁?

真是巧合,关阇彦刚拉开屋门走出去两步,就警觉到有一对暗处的目光正在打量他,他循过去,发现可不就是魏郁春。

不过她鬼鬼祟祟、畏手畏脚地蹲藏在一角院墙,两只眼睛差点要冒绿光,好似把他当成了猎物。

你别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魏郁春这副滑稽搞笑的样子。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戳穿她了。

他脾气稍好,眉眼上挑,跟她招手,活似在逗狗。

魏郁春眼神滞住,慢慢闭紧,脚步回缩,想逃。

关阇彦也是好奇很多天了,魏郁春这些日子跟惹了鬼一样,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极其感兴趣,巴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紧跟其后。

他要好好问清楚。

“那边的,想往哪里逃?”

他神色讥诮,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却还要明知故问:“何方小贼,见到本公子也不知抖上几腿、吓上几吓?!”

魏郁春听出了他那活似招牌又卑鄙的毒笑,得知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不过还在阴阳怪气地笑话她。她若是还跑,岂不是彻底没了面子?

她理理衣裙,谁知忙着起身的时候,外面罩着的一件外袍就被挂着刺的树枝钩住了,“嘶啦”裂帛声起。她脸色惨白,夜风萧瑟,刮了她的肩头,她摩挲摩挲双臂上单薄的轻纱,眼神飘飘忽忽望向他处,明明心虚却不承认:“都督晚好。”

关阇彦简直要被她逗得笑仰过去,这一笑更是把这几天积压的怨气吐了个干净。他抱胸睨她,也一边走向她,直唤其名:“冯迎春,你不会大晚上不睡觉是想来偷听人墙角的吧?”

他说得不错,但魏郁春当然不可能承认。她捧着单薄的肩,看天不说话。

关阇彦道:“不说话便是承认了。”

魏郁春脸色青了紫、紫了青:“我没有。”

“问个问题,最近怎么突然对我的事有兴致了?”关阇彦的笑在夜色下,竟显得有些阴邪,加重了魏郁春认为其主动搭话都不怀好意的刻板印象,见她皱眉,关阇彦忙止住,语气很是欠揍,“哎,冯姑娘不必再来一句我没有、我不曾的托词了。我可记得你今日来老往我跟杜明堂院子里跑呢,你不是最自诩清白好姑娘么?怎么现在就突然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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