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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浮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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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阇彦指尖还提着那一角诡异的皮面,凑到眼前仔细观摩。见其虽薄如纸张,却暗含血管,皮肤的纹路、毛发乃至毛孔都一应俱全。

他喟叹道:“相传南禺诡闻蛊事遍地,看来此言非虚。这种脏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

关阇彦的家族虽是靠近岭南之地的岭阳人士,但追根溯源,老祖宗上上下下都是南迁的中原人,他自己也是地地道道的中原血统。所以他对西南南禺之地的印象,不比早前中原皇帝对南蛮东夷人的刻板印象好多少。

传闻南禺之地贫穷异常,山高水远,地势崎岖不安,常孕养阴雾,滋养生魂毒魄。此地天暖地湿,生养着极其丰富的物种,都是旁地见不着的稀罕物,茶叶为一,蛊虫为二,一个遭人喜爱,一个却遭人曲解唾弃。

南禺在几十年前就被先帝收服下,奈何其地势险峻,中央财政情势紧迫,难以经略此地,以至于拖到现在,才至多推动了其与西北、中晋茶马古道的经济流通。除此之外,中晋敷衍地让管辖岭南的都指挥使司分出一部分兵力,稍微有空帮忙看照南禺,以免南北流寇来回入境。

最开始时,中晋虽眼馋南禺茶税,却并为特意开化南禺的民风。导致南禺百姓对中晋之地的了解,仅源于三地茶马经济带动的消息联通。南禺野民多矣,多为不识字、不懂礼的田舍奴,通常来说,有些知识的人一般多为贵族、商贾和入过中晋的才子。

种种原因相结合,又在神秘色彩的遮掩笼罩下,中原人对南禺的印象都很差,久而久之,胡编乱造的乡间野闻都被说得越来越神乎了。

关阇彦虽对南禺印象不大好,但好歹作为负责督察此地军务的右都督,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带了节奏。

魏郁春微微回过神,不禁问他:“你是如何发现他面上的怪异之处的?”

“我赶回来的时候和这个家伙交过手,他的眼神阴狠邪鸷,绝非稚子所有。他那身功夫也是如此。我近距离和这个孩子有过接触,单纯良善的眼神是无法掩饰的,我断定这个孩子和我之前见过的也不会是一个人。”

关阇彦不甘心地继续在尸体的面部寻找可以剥离人面的地方,不厌其烦地将人皮一点一点撕下,直到让这个人露出他原本的面貌。

即便如此他还不愿善罢甘休,手往他脖子上抹过去,好不容易抹下一手白粉后,才发现此地皮肤粗糙发暗,便知道这人没他以为的那么神通——他至多换了一张人面,无法将全身都套上一张完整的人皮,除去面容,其他地方是明是暗皆靠特殊的色粉调节。

他的动作让魏郁春看得眉头紧锁,毕竟这个场面确实很有“画皮”的味道,森森鬼气蔓延背脊,令人发怵。

她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即便心惊胆战也不去做干扰旁人的坏事者,静静地等着关阇彦作出进一步的分析。

关阇彦指着尸体上,说道:“成年人的脊椎往往定型,稳妥的二十六块骨头块儿。然而幼儿却不同,后腰骶处往往要比成年时多出几块骨头,从出生起到成年,会慢慢从五块融成一块。我摸着他脊背的结构,估摸他的骨头块儿只少不多,最多也是二十六块,形状完整。此子若真是十岁,不可能这么快就长成了脊骨。”

“我还摸了他髋部和腿部的骨头构造,粗壮程度远超稚子,否则他的骨头难以撑得住他腿步腾跃时的压力。”

“这是侏儒之人假扮的孩童。”

关阇彦回眸又瞥了一眼尸体渐渐冰冷发青的面容,分明是一只被强行压榨了五官大小的成人面容,除了脸型大小,其余都和稚子毫无干系。

魏郁春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迟迟不敢确信,只好问关阇彦:“这张覆在他脸上的面皮从何而来?”

“如此精细的面皮难道还指望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么?”关阇彦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多半是生生从活人脸上扒下来的,真正的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只是他,整个王家可能都是如此。”

关阇彦快速回想过往种种,他的心犹如被巨斧劈开,钝痛之下翻滚的是腥味极重的血色真相:“我方才说过要与你言明这群人的目的,你仔细听好,也做好心理准备。”

魏郁春忙应道:“你说。”

“雨夜那天,我与歹人对峙,他仓皇逃走时,我清楚地见到了他脖子后有一只形状不明的胎记。之后,王叔被我戳穿意图,他承认自己是歹人,所说种种天衣无缝,我后期怀疑他还去了集市找老书生印证。但我特意观察过,他脖子后没有半点胎记的影子。那时我也懵,只以为是自己夜里看错了。”

他顿了顿,自嘲似地弯了弯长眸,凉道:“今日后山出事,我隐约察觉王叔和歹人关系特殊,后去村郊查看痕迹,我便知道雨夜那日我并没有看错什么。胎记一事,也被我当作了断定王叔和歹人并非一人的证据。”

他复抬眸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魏郁春,冷笑:“你猜后面我抓到那歹人后发生了什么?”

“他虽面不似王叔,但脖子后的确有你所说的胎记?”魏郁春愣道。

“没有,他脖子后没有。我也心惊于此。而且就算我看到了胎记,也断不会想到这些人有换面这样邪性的本事。”

“那个歹人死前同我说过一句话,‘你看到的未免就是真实的’,”关阇彦继续说道,“后来我忙回古溪村,也没细究他的尸体异样。”

他用手继续在眼前侏儒人的尸体上用了抹了一把粉末,细细在指尖摩梭,忖后迟言:“这不是普通的白粉,是特质的可以附着于皮肤油脂上的粉末。我手上还有水,如果不是有意用力沾水搓洗,根本无法识破白粉下遮掩的东西。我想,那歹人的胎记可能就是用这种粉末遮住了。暴雨那晚,我之所以看到了胎记,也是因为粉末被雨水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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