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正事跟我的正事真是有很大的差别啊。地藏说着伸出手，扶我起来。

夏商深吸一口气，他肯定是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她上前抱住他，没想到地藏不费力地自己起身，还挡了她一下。显得她在投怀送抱。

你这么用力，小姐，我只是让你扶一下我，你不是吃我豆腐吧。

......

再平和的人遇到这种无赖，心情都会变得乱七八糟的。

好在下午的天气不错，清风微凉，阳光正好，夏商推着地藏走了一会儿，在长椅边坐下了。

夏商小姐，你怎么会想成为修女的？

因为我想帮助别人。夏商说着官方话语。

帮助别人不一定要成为修女，我听人说，修女不能结婚的，要全身心奉献给上帝。

嗯。她巴不得呢。

你被人伤过？

不是，就是因为我想帮助别人。夏商咬定这句话不松口。

帮助别人不一定要成为修女的……

冯振国先生，你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你照顾我之后好像很少笑了，你会因为什么笑。

好笑的事。

比如呢？

夏商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很久没笑过了，上次笑还是因为他。

你现在问我我答不上来。她这么说着。

我知道。

嗯？

你看小丑表演的时候会笑。

你怎么知道……她的确会因为小丑表演笑出来，但他怎么知道的。

地藏突然做了个鬼脸，夏商忍不住笑出来，笑完之后发觉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画面。

冯振国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怎么可能，我是卖猪肉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怎么会见过。

你刚刚的鬼脸我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肯定是在哪儿见过。

你记错人了，唉呀，太阳好大，找个地方避一避吧。地藏说着自己转动轮椅，还没转两圈，右手的支架就卡进轮椅了，一时抽不出来。

你的手不痛吧，别着急，我帮你。夏商蹲下帮他弄着右手的支架，她的手和他的手纠缠在一起，比上次给他戴的时候贴合的更紧。

地藏的心又痒起来了，连带着嗓子一起。大事不妙。

我没事，你走。他忍不住了。

快弄好了。

你走！说完他就咳了起来。

黄色的花瓣带着血飞出来。

夏商把地藏的右手抽出来之后，几片花瓣落在他们握着的手上。

你有花吐症？她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病的？

这里是教会医院，什么病都不出奇的。何况她见过。

是谁啊？夏商好奇地问。

不管是谁，知道一个无赖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得了花吐症都会产生好奇的。到底是谁，让他这么隐忍，忍到都吐血了也不讲出来。

不关你的事。地藏抽出自己的手。

夏商拦在地藏面前，要说的，要说出来才会好的。

如果我一直不讲会怎样？地藏看着夏商。

会死。夏商认真地说。

地藏转动轮椅经过夏商，平静地说，那我情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