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接着!”
礼帽男和傻大个的声音同时响起。
路绒飞快地接过了礼帽男从桌子上的另外一端扔过来的卡牌,连看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慌慌张张地伸出小短手向前一扑,赶在红杠变化的最后一刻将卡牌塞进了凹槽中。
有惊无险。
与此同时,一个红色的人影从不远处经过,余多幡然醒悟,终于想到了自己的卡牌是被什么人偷走的,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匆匆忙忙朝着那个人影追了上去。
是那个女人。
从赌局开始唯一与他有肢体接触的,就是那个一开始突然冲过来将他给撞到了的那个高跟鞋女人!
傻大哥不愧是傻大个,没头脑却四肢发达的很。高跟鞋女人被傻大个这一扑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四处逃窜,一路上不知道撞飞了多少个玩家,但依旧躲不了正在气头上的傻大个的步步紧逼。
路绒远远地望见这两人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近,但奈何高跟鞋女人的身体毕竟比傻大个娇小,又有各种桌椅障碍物做屏障,余多竟一时近不了那女人的身。
就在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连路绒都没来得及看清的人影一个侧翻身从上空直下,硬生生的拦住了那女人的去路。
余多脚步一刹,可算缓了口气,这娘们还挺不好追的!
感慨完之后,他又定眼看了看来拦住了那个女人的人,发现这人的个头竟跟他差不多大,但很明显人家这一身是健壮的肌肉,而他自己这一身只能勉强算是肌肉和肥肉的混合物。不仅如此,这来人还长着一张盛世凌人的脸,半眯着眼睛,微微扬起的下巴,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又好像天生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是那种懒得把人放在眼里,同时带点骨子里的高傲。
他大衣一飘,出场拦小偷仿佛都有自带BGM,帅是帅的,就是感觉——不太好惹。
余多向来神经大条,还是第一次遇到能让他一眼感觉不好惹的人,于是非常含蓄的拱礼说了句:“好汉,多谢相助!”
可哪知,他好声招呼,但这人正眼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二话不说,大步向前,往那女人的头上一扯,刚刚连飞奔都还没崩掉形象的女人顿时花容失色,一时间手脚并用手足无措,拼命的往自己头上捂,可到了下一秒,那女人也没拦住这暴力的男人,头上一阵荒凉,竟然直接成了个秃子……
余多捂住了眼睛:好残忍……
宁曜手上拿着一顶假发,斜眼瞥了一下那女人就不再管她,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转了个身,朝着另外一边走去,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咧嘴一笑,把假发朝着路绒扔了过去:“拿着。”
路绒:“……”
宁曜吊儿郎当地解释道:“我看那女人头上假发不错,手感挺好,顺手捎了一个过来,拿好。”
原来宁曜好这口的吗……路绒冰冰凉地摸了摸自己软毛毛的头发,怀疑自己有一天也可能会被他薅成秃子,一时间竟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跟他解绑了。
宁曜觑了一眼路绒被吓到的样子,竟不自觉地偷笑了一下……路绒可怜巍巍地瞪了他一眼,难道恶魔的快乐都是建立在人类痛苦之上吗?
这时,余多提着那女人靠了过来,礼帽男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你俩认识?”余多看着这俩人的眼神交流,耐不住成了一只好奇宝宝。
“嗯,我跟你说过他的。”路绒率先点了点头:“他是我的CP。”
“……?”宁曜差点没闷出一口老血。
余多眼睛一亮,心里那八卦算盘也跟着哐当当地响了起来。
宁曜脸沉了好一会儿,憋出了一句话:“不是,你那个,你知道CP是什么吗?”
“知道啊!”路绒毫不犹豫地眨了眨闪亮的眼睛。
宁曜的脸上愈发地古怪起来。
“主人说过叫全名会显得生分,那张绑定卡是这么写的,所以我就这么叫了啊。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宁曜脸上铁青地盯了他半响,卡在喉咙的话来回滚动了半天,才硬生生说了一句:“别这么叫……怪怪的。”
“噢,好吧。”路绒点了点头,很认真地打开了脑海中的小本本,将关于宁曜喜好的这一栏郑重地添了一项,又转而忧愁地思索了半天:“那我该叫他什么呢?”
怎么称呼他才会不显得生分,让这位被迫参加游戏的可怜人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而且宁曜还会喜欢……毕竟宁曜一生气可是会把他薅成光头的,要是连毛都没有了,他还要怎么当玩具熊?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