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用剑挑下那人的面具,不出意外便是他们所找的“铃铛侠”,谢念安这才细细看清楚,那人左眼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几乎贯穿整片脸颊。
“那一村人的尸体为什么在你这里?”
“......”
没有回答,谢念安无声的皱紧眉头,剑锋停留过的地方被划出血痕。
“我没有多少耐心。”警告的语调仿佛对这个失败的男人没有任何作用。
“你很厉害,杀了我吧。”他闭上了双眼。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要想好了。”谢念安再次那锋利的剑刃挑了挑他的下巴。
“带走。”谢念安冷声吩咐到,傅悯两步化一步的上前。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铃者?武功这么菜,与其在这祸害人,不如多修炼修炼。”
傅悯拖着那人一路走,被拖着的人脸着地引得周围人一路围观,而他那夺人眼球的破铃铛随意地挂在挂在傅悯的腰间,傅悯走路不是很老实,一路上铃铛响个不停点,大街上的人几乎都看向他们,谢念安却不以为意。
枫鸣如果在场肯定会称他为“狗仗人势”。
谢念安眉头紧皱的走在前方,气氛有些低压,到了客栈傅悯把那人五花大绑丝毫不能动弹。
不久,身穿官服的一群人紧跟着三人的步伐进到客栈内部。
“大人。”为首的人向谢念安行礼,后者一脸不爽的坐在木椅上。
“这人...就交给我们吧。”
“慢着。”谢念安止住他的话语。
“此人顽劣不堪,翘他的嘴大概是不太可能,你们派人去把萧村另外两户全部带过来,一齐审问。”
“是...那...他...”为首的官员大气不敢喘一下,上头的人特地嘱咐他们万万不可得罪这面前俩人,是太子的命令,是掉脑袋的大活。
“交给我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官员单膝跪地,作揖行礼转身正要告退。
谢念安再次开口:“那个屠村的家伙叫是什么名字?”
“呃...下属不知他真实姓名,但江湖上传言他为,系铃人。”
“我知道了。”
“下属告退。”
一行人出了客栈门,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没有压迫的迹象了。
“老大老大,你说他们真是判案的?这气势...”一个站在后排的手下走上前来,小声道。
其余人也开始小声附和:“就是就是...这那看出来像政客...”
“尤其那个女的...感觉靠近她一下就能掐死我...”
“而且而且...他们还抓住了铃铛侠啊...”
走在前方的头没忍住,回头一人敲了一拳,小声怒喝道:“你们最好别嚼舌根!”
说完大跨步走向前,没给剩下人一个眼神。
身后的小跟班一脸问号,其中的一个人开口:“老大吃错什么药了,以往这些八卦他是最会嚼舌根的...啊...”
客栈
傅悯对着那人的穴位猛戳两下,不过几秒他便醒来。
一睁眼,平淡的看了一眼自己被绑成这个样子,没有丝毫感到意外,抬头正视上谢念安的凌冽的目光。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谢念安没开口,单手撑住脸颊,脸上逐渐浮出戏谑的微妙表情。
“你是不是有个儿子?”一句问句,可她的语气却以陈述句讲出。
而对面的人神色在一瞬间变化,被二人双双捕捉到,傅悯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谢念安。
傅悯嘴角上扬:“我听闻你每日夜幕降临时,会去到曾经有人命发生过的家里,敲响窗门一句“开棺悯尸”,随后去往那户家里坟墓,以你之意。”
谢念安手里把玩着砌魂上的扶绥。
“若是好人,便是开棺悯尸,可若是坏人,则是死尸鞭...对吧...”视线再次对碰发出激烈的碰撞。
“......”那人依旧一言不发。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谢念安肆意的坐在木椅上,傅悯双手包于胸前站在她的身侧前几步。
“若是开棺悯尸,死去的人便可以回到自己仍在生世的梦中,若是死尸鞭,便是骨灰扬到狗肚子里,遁入地狱痛苦三百年不得轮回。”
傅悯接着说:“你仅凭自己的善恶观来评判他人,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判定标准是什么?”
那人叹出一口长气,顺着说道:“好人,生前善良仁爱,坏人,生前自私自利。”
短短两句话使得在场的人均数安静下来,让他俩感到一丝不可思议,谢念安嗤笑道:“仅凭这个?”
他点点头,不在回话。
谢念安不禁提出疑问:“若是一个坏人,一生做尽坏事,难道只做了一件善良的事,那应如何评判?”
“人无完人,坏人或许会有心软之时,而好人不会有一瞬间的向恶。”他笃信道。
“你可以相信一个坏人会有心软之时,却不曾相信好人的背后也许会是一颗坏的心脏。”谢念安对如此幼稚的观点发自肺腑的想笑。
对此,气氛遁入冰窖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