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安面具之下的嘴唇微微翘起,静等下文。
“谢姑娘,我希望你可以前去调查此事。”褚煜转过身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念安故作颔首思考一番,道:“殿下所言,臣在所不辞。
他笑容更兴,坐会原味,端起酒杯对她讲:“可否在请姑娘喝一杯?”
谢念安正要倒酒之时,傅悯推门而入,看着二人对酒当歌的样式,心里默默有些不安...
当她看到推门而进的傅悯时,顿感不妙,连忙道:“殿下。”
褚煜也感到空气中的气氛变低了些,多个人也感到了丝丝别扭,也没了兴趣,保持着礼节,道:“时日不早,姑娘早生休息。
“恭送殿下。”
褚煜在出门前睨视了傅悯一眼,后者微微颔首,身上带着秋夜中的凛冽寒气,随后一步步踏出府邸。
“怎么,是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吗?”谢念安问道,却之间后者摇摇头。
“没有。”
傅悯低下头默默的退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寝居,啪叽一声的摊倒在床上...
“都是男人,谁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傅悯像个活寡妇一样,内心无底线挖苦着那位太子殿下。
“装!装!装!都说完事了...还喝什么喝...”
一方面他又觉得这小姑娘对待爱情好像有点迟钝,生怕她被人拐走了...
谢念安感到莫名其妙的,翻开褚煜给她带过来的卷轴,见傅悯没心思与她一同讨论,只好自己开始调查,里面记载着常山一事的具体过程。
杀人者年二十三浪迹天下,天生聋哑,家有一母卧病在床,自幼无父,生性冷酷残暴,靠杀伤抢掠而活。某日,一户人家狗咬了他,他不仅把狗烹熟喂给养母,更是杀了那户全家,引得周围邻居愤怒不平,一夜之间整个村庄再无声息。
谢念安即使作为刺客,也不曾如此残忍过,她握紧手中的竹卷,涌上一片怜悯翻搅着她的心脏。
这是大忌。
她收拾起一番心情,本想着敲响傅悯的房门,却发现那屋子不再亮灯。
“许是睡了,那明日再讲吧。”她停住手腕,脚步轻盈的回了房,卸下赘人疲惫的面具。
令人不会想到的事房顶之上,隐藏着一个人,烛火熄灭,转身向着丞相府中而去。
翌日
天刚露出光色来,谢念安便苏醒,整理好衣物带上砌魂,今日略微感到奇怪,傅悯居然没有出门...去敲响傅悯的房门。
刚敲完第一下,门边猝不及防的大开,傅悯此刻衣衫褶皱,面具七扭八歪。
“怎么没睡好吗?”
后者摇摇头,让出一条道,下人端来了早膳。
谢念安先开口道:“借太子所托,王上让你我启查常山一事,用过早膳便启程。”
傅悯机械一般的点头,嗓音略微干涸,只好干咳了两声。
“我先去整理...” 傅悯忽然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衫不整,顿时感觉丢人丢到家了,丝毫不敢抬头看谢念安,正要仓惶逃跑,谁知道下一秒他的衣袖被谢念安折了折,示意他先吃饭。
“先吃吧,不然一会就凉了,对胃不好。”
他迟疑地点点头。
两人无言,用过早膳傅悯急忙地去整理了自己的衣物,向着常山而去。
路途遥远,颠簸不平,实为无趣。
谢念安端起一本古书读了起来,傅悯定睛一看是法家集成者韩非子著作,五蠹。
“不愧是我养大的小孩,上通天文地理,下晓政治学论...”他不禁笑哼出声,引得她视线。
“你笑什么?”
“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看这些无聊的古书了?”他语调里带着调侃,似乎还掺杂着一丝别扭。
路又逐渐平稳,看古书谁不会犯困,谢念安有点犯迷糊,傅悯轻轻的将她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心满意足的看向窗外,莫名感觉耳朵有点红...
心里默默吐槽道:“小大人...”
夕阳黄昏,他们抵达了常山。
二人停留在一家客栈之处,路过街头小巷时总能看到粘贴着一人的画像。
傅悯觉得应该先吃一顿饭,不急着查案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家客栈。
傅悯遥望四周,身侧一边一人低眉,身上破败,他们似乎同时闻到了丝丝血腥味。
两人对视,心有灵犀。
二人在等着上菜时,余光挂搜到了那人的正脸。
“这也太巧了吧...”
这时那人也环顾四周莫名有一股视线盯着他,放下酒杯抬腿就走。
“诶诶诶这位客观,你...”店家小二正要拦下,一看此人瞬间被惊住。
正转身要走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弟兄,你的钱还没给呢...”
他瞥过去,傅悯翘着二郎腿对着他喊道,他皱了皱眉头,手逐渐抚上剑柄。